夏秋凉拧了下眉,低头睨着像是得到了全世界的男人,死去的那一抹悸动又开始活了过来。

从什么时候对他没有了抗拒?

从荣花顾告诉她他毁了一艘游轮,从他扑向她,从他歇斯底里的吼道“我他妈这四年来一个女人都没有,只有你,只有你夏秋凉才行。”……

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敞开心扉,为了他,亦是为了她……

“都森系。”

她唇瓣动了下,声线带着一丝微颤。

都森系蜷缩埋在她身上的身体一僵。

夏秋凉敛了敛眸光,“你喜欢我哪里?”

霸道、强势、张狂、不可一世,为什么会喜欢她?喜欢到不顾一切。

都森系蓦然移开头深深地凝望她,眼底如一滩深不见底的水,泛着光,“因为你是夏秋凉。”

他的声音很低,有些暗哑,简单的几个字表达了千言万语。

夏秋凉眼眶莫名的湿润了,苦涩的情绪在心头蔓延。

那天晚上,夏子期躺在她怀里犹豫了好久才小心翼翼的问,“妈妈你见到爸爸了吗?”

“爸爸是不是像超人一样……他什么时候才能来见我和芃芃?妈妈妈妈你快回答我呀,爸爸爱不爱我们?”

爱,很爱……

夏秋凉四年前不明白都森系为何如此执着于想要一个孩子,现在,也许她懂了。

车飞一般的从宽敞的马路划过,带起一阵和煦的春风。

三月褪去严寒,温暖的气息将整个人团团包围。

房门带上,都森系迫不及待的将夏秋凉抵在墙上,占有欲极强的掠夺她的呼吸,粗粝的手掌抚上柔嫩的肌肤,所到之处带起一阵颤栗。

夏秋凉被吻得神志不清,双手情不自禁的攀附上他的脖子,青涩的回吻。

“我要你现在就要你!”感受到她的主动,都森系体内蕴藏的火苗燃烧的更旺,一寸一寸侵蚀理智。

“夏夏我爱你……”

从墙上到沙发上,从沙发到床上,两人像是亲吻鱼,紧紧不曾分开。

“你好了没?……轻点……嗯……”

隐忍了四年的欲、望,岂是区区两次就能缓解?

“这点就受不了了?”都森系恶作剧的惩罚她,汗水流淌在精壮的胸膛,说不出的邪气。

“你……”夏秋凉羞愤,在这种事情上她始终是弱者。

想一脚踹开他,但是身体最诚实不过,此刻极度需要他的疼爱。

她是成年女性,虽不纵欲,这四年来偶尔也会从都森系凶猛爱抚的身下醒来……

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

一边吻着她,压抑着欲、心疼她那瘦弱不堪的身子,“不急,四年来的空窗期我现在就要讨回来。”

染上一丝情欲的黑眸迷离,性感极了。

夏秋凉震惊,承受着都森系带来的美妙,“……这怎么能补?”

“一天三次,你自己算四年有多少天,我每天加回来。”捧着她娇艳欲滴的脸,妖冶的勾起邪气的笑意。

夏秋凉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欲求不满的男人。

还能再幼稚?

“……”

也许是分离过后的互诉衷肠,身与心终于找到了主人,彼此的默契配合,每一次皆达到了最高点。

事后,夏秋凉浑身都快散架了,犹如一滩水瘫软在男人怀里,脸色陀红,吻得红肿的唇微张,喘息着,微眯的眼底染上朦胧色彩。

有史以来最放纵的一次。

都森系慵懒的倚靠在床头,微微低头,如视珍宝的轻抚着她修长白皙的手指,声线带着释放过后的满足,“喜欢吗?”凑近她的脸,落下深情款款的吻。

能不能让她安静一会儿?

不想看见他。

“离我远点,不舒服。”夏秋凉脸色蹭的一下红了,眼底的羞涩转瞬即逝,翻身又被男人捞回来。

从他们见面的那一刻,此时混沌的脑海才逐渐清晰,一遍又一遍回放着刚才发生荒唐的那一幕。

又和都森系发生关系了,还是在清醒的状态下……

“害羞了?”

“……”

“反正我不管,你睡了我就要对我负责。”都森系无赖的捧着她的脸说。

这句话不应该是女人来说?

夏秋凉下意识躲开湿热的吻,抬头便看到他肩上已经结了痂的那道齿印,怔怔的顿住了。

耳边传来都森系强势的道,“你答应过我要重新跟我,我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

夏秋凉心狠狠被敲击了一锤,清冷的眉宇柔和了些,“放心,我不会再反悔。”

手指不自觉的抚上那天咬过的齿印,心脏颤了颤。

她的声音给了他一记定心丸。

心脏被撑得满满的,仿佛飘到了云端,说不出的满足。

某人再次贴上来,“迷人的小妖精,今天非得被你榨干!”

都森系眼底闪烁着幸福的光辉。

死性不改!

夏秋凉酸软的长腿一屈,身体灵活的翻身过去,躲过了某人。

下一秒,她随意捡了地上凌乱的衬衫进了浴室。关门时,清冷的脸上浮现一抹挑衅的冷笑,“自己用手解决去!”

她又不是他泄欲的工具。

都森系攥紧的拳头重重砸到床上,男人自尊心严重受到打击,咬牙切齿道,“夏秋凉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把你做到下不了床!”

……

只是夏秋凉远远小看了一个从禁欲中尝到腥的男人,不到三分钟,浴室门被打开,男人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

躺在浴缸里的女人神经顿时一紧,戒备的盯着他,“你出去,我要洗澡。”

都森系笑得不怀好意,“我陪你一起洗。”

“……”

一室春光、淤泥。

浅浅的低吟,浑厚的吼声充斥在静谧的浴室。

夏秋凉将某人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狠狠地在他腰间拧了一把,换来的是男人更加霸道力道……

夏秋凉终于体会到了竖着进去,横出来的痛苦。

疲倦的身体挨到床,靠在都森系未平息的胸口进入了梦乡。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躺在都森系怀里,两人亲密无间的接吻,没有隔阂,没有任何阻力……

都森系一手撑着脑袋,侧身紧紧盯着面容安详的女人,吻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