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意父亲的心脏病,的确是非常麻烦。

众所周知,心脏本就是人体当中最为脆弱的器官之一,而顾意父亲的心脏,比普通人的心脏相比,更加的脆弱。

而他之所以心脏骤停,是因为心肌梗死导致的,再加上他的心脏如此的脆弱,一般人根本不敢贸然施救,这也是为何众多医生对其束手无策的原因所在。

心肌梗死,换句来说,便是冠状动脉堵塞。

许乐将自己体内的那一股神秘气流,缓缓送入顾意父亲体内之后,首先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分出一小捋气流,开始缓缓疏通冠状动脉。

与此同时,许乐再次将气流兵分三路。

第一股,温养心脏;

第二股,直达肝脏,五行相生,木生火,肝脏属木,心脏属火,肝藏血用以济心,辅助恢复其心跳;

第三股,直达肺部,五行相克,火克金,心脏属火,肺部属金,心脏出现问题,容易引起多方面的并发症,肺部便是其中最为严重的,既然顾意父亲的心脏病如此之严重,他的肺部必然也已经出现问题,许乐自然也要温养治疗其肺部。

如此一来,四管齐下,顾意父亲终于被许乐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

但是,这样做却让许乐几乎耗尽了所有心神,让许乐无比的疲惫。

毕竟,这件事说起来只是三言两语的事情,但具体操作起来,难度却极大,许乐必须小心翼翼,一丁点儿的差错都不能有,如若不然,便前功尽弃。

而一直站在手术台一旁的高院长的父亲高老,也就是那名非要留在手术室的老年医生,却彻底懵了。

他只看到许乐抓起了病人的手,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然后便从各个仪器上显示的数据上看出,病人已经开始恢复了。

这把高老给吓得,险些直接就跳起来了。

他从医数十载,从来没碰到这种事情,从来没见到过这种神奇的……医术?是医术吗?高老不敢确定。

不过,高老总算明白,之前许乐为什么要求让所有人都出去了,许乐这种神奇的手段,过于惊世骇俗,根本不敢轻易示人。

再联想到自己非要留下,幸亏许乐没有一怒之下愤而离去,如若不然,才真的是害死了病人。

一想到这里,高老便微微有些愧疚。

沉吟了片刻之后,高老便悄悄走出了抢救室。

后面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

……

既然病人已经是有惊无险的度过生死难关,从总体上来说,皆大欢喜,只是那些一开始有些看不起许乐的医生和顾意公司的人,微微有些尴尬。

许乐也没有跟他们一般见识,满身疲惫的他,如今只想赶紧吃顿饭,然后好好睡一觉,他需要休息。

众人前呼后拥,推着顾意的父亲,往加护病房走去。

顾意突然缓过神来,急匆匆跑到许乐身前,有些扭捏,有些害羞的对许乐说道:“谢谢你,许乐。能不能把你的电话留给我?改天我请你吃饭。”

许乐没有拒绝,顾意将许乐的手机号存在自己的手机里,然后给许乐拨了过去,最后又递给许乐一张名片,笑嘻嘻说道:“这是我的私人电话,有空常联系。”

然后,顾意便火急火燎的去照顾她的父亲了。

许乐有些歉意的看了刘倩一眼,带着刘倩往外走去,高老却又追了上来,“年轻人……咳咳咳,许老师,我知道你很累,但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给老头子我也留下一个电话?我还有许多问题要请教您啊!”

这就无奈了,高老是在场当中唯一一个见识过许乐的手段的,而且他老人家做人很讲究,并没有贸然暴露许乐的不简单之处,何况他老人家也的确是一名合格的医者,这样的要求,许乐无论如何都无法拒绝。

再次留下一个电话后,高院长又凑了上来,笑呵呵的说道:“许老师,今天真的是要感谢您出手相助了!如若不然,我们医院恐怕真的会有麻烦!改天有空,我请您吃饭!”

许乐有些头疼的点了点头,这一下子是多出来多少饭局?

打发掉这些人之后,许乐终于顺利的与刘倩出了医院。

高老望着许乐渐行渐远的背影,对自己的儿子高院长问道:“你是怎么认识许老师的?”

高院长有些狐疑的说道:“爸,怎么了?许老师似乎有俞市长有些关系,上次因为一件小事,我才认识了许老师,怎么了?”

高老深深了看了高院长一眼,淡淡说道:“这位许老师……非常不简单!他的医术……嗯,总之他的医院非常不一般,是一位奇人!以后你跟他打交道,要摆正自己的态度,不要拿捏你那个院长的架子!”

高院长彻底晕乎了,他作为高老的亲生儿子,非常了解自己的老爹,一向很少夸人,为何突然对许乐如此推崇备至?难道许乐的医术真的有那么高明?为什么俞市长和自己的父亲都如此相信许乐这个年轻人呢?

高老也没有过多解释,背着手,颠啊颠的走了。

……

出了医院之后,刘倩问:“现在我们去哪儿?”

许乐的脑袋有些发晕,体内那股极为神秘的气流已经几乎消耗殆尽,对刘倩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很累,我想先去吃饭,然后赶紧睡一觉……你挑个地方吃饭吧,抱歉,今晚又没能好好陪你。”

刘倩温柔的笑着,犹豫了片刻,突然俏脸微红,期期艾艾的小声说道:“要不……要不去我家,我做饭给你吃……吃完饭……吃完饭就,就……”

“就可以直接休息了对吧?”许乐直接笑吟吟的接话道。

刘倩红着脸,捶了许乐一记粉拳,有些害羞。

望着秀色可餐的刘倩,再联想到那一夜的疯狂,许乐有些怦然心动。

刘倩的意思很简单,她的母亲在医院,弟弟已经开学了,是住校生,家里头就她一个人,既然许乐需要吃饭,需要休息,那去她家吃过饭直接睡在哪里就可以了。

她口直心快,话说了一半才发觉这话说的似乎有些过于露骨了,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许乐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面对这种充满诱惑力的邀请,怎么可能拒绝!

于是乎,许乐大手一挥,笑道:

“好!就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