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明媚的清晨,喝了一碗美女亲手做的爱心早餐,顿觉神清气爽。

女人是需要哄的,男人同样也需要哄,而且在一般情况下,男人对于美女的抵抗力极差,这不,前一刻许乐还再也不想搭理君囡囡,结果君囡囡送上一碗亲手做的粥,再露出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许乐便将那些不好的想法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由于是假期期间,学校里的人很少,去办公室的时间也不固定,所以即使时间已经是早上7点半,许乐依旧决定去操场上跑一圈。

偌大的一个操场上,除了许乐之外,一个人都没有,也得亏是如此,如若不然,别人看到他眼眶上的那一丝青色,估计要发问了。

许乐曾经是一名军人,刚刚退伍不久,他习惯了锻炼身体,何况《八门遁甲》里说了,修炼这套功法,没有捷径,只有疯狂的训练。

这也解了许乐心头一直以来的一个疑惑。

在拿到《八门遁甲》之后,许乐才发现小时候爷爷交给他的那一套极为古怪的锻体之法,便是八门遁甲的入门之术,但他小时候一直没能练出名堂,无非就是身体比普通人更加结实一些而已,但等他进入部队后不久,经过长时间的严苛训练之后,体内才突然多出了那一股气流。

这也就意味着,只有高强度的训练,方能练就八门遁甲。

许乐先做了20个单杠引体向上,20个双杠屈臂撑,100个俯卧撑,然后开始了日常一万米跑步。

跑了一半的时候,操场上突然走过来一名衣着朴素,精神矍铄的老人。

老人看到许乐,明显是一愣,然后对着许乐笑呵呵的略一颔首示意,然后便自顾自的开始锻炼身体。

许乐也没有太当回事,同样点头示意后,便继续跑步。

但,跑着跑着,许乐便发现了端倪。

这位老人家的确是在锻炼身体,但他一没有跑步,二没打盛行全国的太极拳,他在做一种极为特殊的训练方式。

确切的说,老人摆出的那几个架势,与许乐从小修炼的锻体之术有许多相似之处。

很明显,老人这套特殊的锻体之法,是脱自于许乐那套,只不过姿势不够完整,且不够标准。

长跑之后贸然止步,会导致小腿抽筋,所以许乐逐步减速,又缓步慢行了几圈,方停下身来,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着老人。

对于老人而言,这么多年以来,他早已习惯了别人对他投来的古怪眼神,原因无他,他这套锻体之术,姿势过于古怪,很多人都搞不懂他在干什么,出于好奇都会多看几眼,所以他也没太在意许乐,依旧在不慌不忙的摆弄姿势。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半个多小时都过去了,老人发现眼前这名年轻人(许乐)居然始终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由扭头望向许乐。

刚才距离太远,老人没看清楚,此时近距离打量了一下,才发现许乐虽然看起来弱不经风,但眼神犀利,而且跑步跑了那么久依旧没有气喘吁吁的意思,绝不像手无附件之辈,而且在自己的目光注视之下,没有丝毫胆怯不自然,反而很是泰然自若,老人便忍不住两眼一亮,主动笑呵呵的问道:

“年轻人,看了这么久,有没有看出一些窍门?是不是想跟老头子我学习一下?”

看着老人的意思,他似乎是想要收自己为徒?许乐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老人家,您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您修炼的这套锻体之术,姿势有些不够标准。”

这个天底下,识货的人太少,自命不凡的人太多,如果许乐一开口就将老人这套锻体之术贬得一无是处,那么老人即使不对许乐大发雷霆,估计也只会一笑置之,不可置否。

我又不是你爹,凭什么要教你聪明?

但是,许乐一开口便说他的姿势不够标准,这里面所包含的意思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老人两眼微眯,心中有些意动,斟酌了片刻,生怕自己搞错了,才试探着问道:“哦?听小友所言,似乎也是同道中人?”

许乐迟疑了片刻,方才点了点头,如实说道:

“不瞒老人家,您这套锻体之术,我的确也懂一些,而且……而且似乎,要比您这一套更加完整一些。”

老人心神剧震,脸色大变道:

“小友慎言!我这套锻体之术,乃是家传之术,小友如何会懂?”

家传?许乐扰了饶头,“老人家,这套锻体之术,其实……我也是从小便开始修炼的,也称得上是家传。如若您不信,我摆几个姿势您瞧瞧?”

许乐之所以要如此做,主要是因为爷爷已经故去,他找不到合适的人去琢磨这套功法的来历,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一个似乎懂得一些皮毛的,自然要探究一二。

老人急切道:“好,你摆几个我看看。”

许乐当仁不让,立刻就连续摆出了五个姿势。

是的,这套锻体之法,其实说穿了总纲就只有五个姿势,只不过每个姿势当中又有千变万化而已,与华佗传下来的五禽戏相得印彰,但是这五个姿势分别代表的含义却不是虎鹿熊猿鸡,而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以及最后一个极为古怪的饕鬄,目前许乐尚且无从得知其中到底代表着何种含义。

然而即使如此,许乐摆完这五个姿势,老人早都已经目瞪口呆。

他不是傻子,俗话说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或许一开始老人只是抱着好奇与狐疑的态度来看待许乐,此时一看到许乐摆出的姿势,他便极为明显的看出,许乐修炼的锻体之法,比他的要高出了不只一个档次。

他甚至隐隐感觉到,自己这套锻体之法,正是得自于眼前这名年轻人的功法而来。

许久之后,老人缓过神来,长吸了一口气,收敛了神色,满眼炙热的望着许乐,有些惶急的问道:

“失礼了,我叫俞慕槐,还未请教,小友……不,是前辈,还未请教前辈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