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雀似乎是为了证明:他没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搂了美人就打情骂俏,一番调戏后,他问,“美人叫什么名字?百花堂里排行第几啊?”
美人呵呵娇笑着回答,“小女忆香,百花中排行三十三,大人问这个?莫非是要赏我什么特殊的礼物?呵呵……”
“哎?猜对了!今晚,你要是把我侍候得舒舒服服的,本公子的确有特殊的礼物送你哦?”紫雀说着又在她小脸上亲一口。
楼子烨和北宫亭互相对望一眼,笑了。
楼子烨身边的美人也介绍了自己,“大人?我叫千琴,今晚由小女陪大人如何?”
“呵呵?好啊?求之不得!本公子的礼物,可是独一无二的!”楼子烨炫耀的说,一边得意的盯了盯紫雀。
北宫亭无奈的摇摇头,这两个家伙?有事没事的得瑟!
再看看身边的三个美人,一个个的?就这样心甘情愿的被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一股无名火升腾起来,“你们两个?不吹牛会死啊?”
身边的美人亦寒,见前面两位姐姐都很顺利,自己却被冷落,有些尴尬,不服输的投怀送抱,“大人您心情似乎不爽?小女为您弹奏一曲如何?”
“哼?没兴趣!”北宫亭冷哼一声推开她,起身要走。
楼子烨一把扯住他坐下,“我说北宫亭?好好的你扫人兴致干嘛?要是心情不爽?灌几壶酒,回床上挺尸体去?别不像个男人,扫了美人的兴致!”
“谁不像个男人了?”北宫亭被他刺激得满脸通红。
二人眼看着就要吵起来,亦寒连忙伸出小手在他胸前平抚,“大人风华绝代,一看就是男人中的男人!莫非?大人是嫌亦寒这儿的酒不好?”
北宫亭转移视线,嘴角扯出一丝笑,半真半假的对怀里的美人说:“你这名字?与寒鸦那个家伙倒是绝配!小爷我今天心情不好,你要是有本事把我逗乐了?不用弹什么曲儿,也能得到最特别的礼物!”
“我说谁得罪你了?扫不扫兴啊你?吃错药了?”紫雀放开美人,与楼子烨站在同一阵线上,朝他低吼。
不明白他是哪根筋不对,刚才还好好的,转眼就翻脸?
提到药,北宫亭又不好了!早上起床,刚路过大人房间,对上羽公主的眼神,那眼神中有很多疑问,欲言又止,他害怕她问自己关于胭脂烫的事来,向她行了礼,逃也似的离开。
“对啊?吃错药怎么了?我还‘给’错药了呢?我……”北宫亭也怒吼着回敬一句,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连忙打住,低下头。
“没事睡你的美人去?少在这儿乱发脾气!”紫雀反应快,立刻明白他说的给错药,是怎么回事了,眉头微锁,端起酒一仰头灌下。
“你别理他,他在跟自己较劲呢?”楼子烨没听出二人话里的故事,扯了扯紫雀,又转头笑着哄哄亦寒说,“姑娘别放心里去,他今天脑子被门夹了,想不通一些事,在跟自己生闷气呢!”
亦寒强扯出一丝笑,给北宫亭倒了杯酒。
楼子烨搂了千琴姑娘,去另一个房间快活去了。
关于胭脂烫,在场的只有他们二人心知肚明,却又心照不宣的不想再提这事,紫雀审视他半天,不再理会北宫亭,也搂了忆香姑娘出去。
雅间里就剩下北宫亭和亦寒,她尴尬的坐也不是,走也不是,陪笑的问,“大人?亦寒擅长揉捏按摩之术,要不要试试小女的手艺?”
不等他支声,她在他胸前揉捏起来,娇喘热气有意无意的扑到他脖子边。
北宫亭心情烦闷致极,不得不说:羽公主是个让所有男子一见倾心的美人!第一次近距离对上她的眼神,他心里是那样慌乱,她的眼睛似乎会说话!
可是这样绝世的美人,在谷主大人心中,还不能占据所有位置?他的心里除了权术,还有什么?
见他脸色慢慢缓和,亦寒劝解似的暗示说,“通则不痛,痛则不通!气走肝经,容易生气的人肝脏不好,肝火太旺的话,脸上会长痘疮哦?大人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可别让那些烦人的东西骚扰到您?呵呵!”
北宫亭不再跟自己纠结,这柔软的话语,听着很顺耳,更要命的是她柔软无比的身体,有意无意的触碰到他。
“美人似乎经通医理?”他淡淡问道,喉头酸硬,一股莫名的欲望被她点燃。
“嗯,略懂一二!跟着芙蓉姐学到了一些!”她点点头,小手继续在他周身经脉按揉,“小女还看得出来,大人这俊逸的容貌,是天生俱来呢?他们比不得,呵呵……”
“哦?你也觉得:在下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么?比刚才那两个妖孽如何?”
“呵呵,楼堂主也是与生俱来的俊俏,紫门主就不知道了,你们呀?各有千秋吧?不过么?小女子刚才见到大人那一刻,这颗小心肝儿直怦通怦通乱跳呢?不信你摸摸?”说着抓了他的手抚在玉峰上,“是不是啊?还在狂跳呢?可是大人却不为所动,想必是小女相貌丑陋,唉……”
“呵呵……没有没有?你也算得是倾城之姿!刚才在下只是纠结于一些事……嗨?不提了,像你说的,生气不值什么!”北宫亭笑着将她拥入怀中。
现在他明白了:有时候心甘情愿被人玩弄,是因为各取所需!就像他此时?被这美人挑弄得欲、火、焚、身一样。
她对付男子的手段与他的生硬、羞涩相比,看得出亦寒是个情中圣手,一番痛快发泄后,北宫亭心情好多了,二人缠绵到天亮。
听到隔壁紫雀和楼子烨在门外,二人阴阳怪气的互问早安,北宫亭番身起床,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桃木小盒,昨晚答应要给她一件礼物,他可不会失信!
亦寒半遮上身好奇的凑近,“大人,这是什么?好漂亮的盒子哟?嗯?是胭脂吗?”
“这可不是普通的胭脂?它叫胭脂烫,是一种毒,”北宫亭得意的说,“男人服下能提升功力,女人服下有催情的药效,滋阴补阳!不过只需针尖大小的量才行,要是指尖这么一抠?服下的人必死无疑!”
“哇哦?好炫丽的胭脂红?这么美丽的东西,这么好听的名字,竟然是毒?还能取人性命?”亦寒睁着大眼睛问。
“哼哼?越是美丽的东西,越危险!”北宫亭抽出发冠里藏着的一根针,挑起一小点儿放进茶中,摇一摇递给她,“怎么样?敢不敢试试?”
看着那炫丽的绯红没入水中,很快就无色无味的消失了,亦寒有些胆怯,又不想被他看扁,犹豫片刻,接过杯子一仰头喝下。
北宫亭淡淡的笑着,用修长指甲挑了一大团,含入口中。
亦寒惊讶的看着他,“你不是说会要人性命么?你还服下这么多?”
北宫亭嘴角微跷,很享受的闭上眼睛。
惊讶间,她感觉体内一股燥热,真的有种想扑倒他的冲动,这才明白他说的是真的!
“呵呵,你放心?在下服这胭脂烫已经十多年了,早就适应了这毒性,怎么样?你有没有觉得想亲吻我的冲动……”北宫亭话没说完,亦寒凑上她的粉唇扑倒了他,“哇?比我还主动啊?刺激!”
“我要?我要……给我啊?”亦寒糊里湖涂的念叨。
北宫亭以为她说的是胭脂烫,嘻嘻一笑说,“给你?当然会给你!不过不能给太多啊?弄出什么事?大人非活剥了我不可!”
“呃,好……能毒死一个人的量就行!”亦寒将他刚穿好的衣服扯开,贴上她鲜红肚兜的胸,二人急不可耐的享受这清晨的鱼水之欢。
回去之后,北宫亭很快将这事忘记得一干二净,这天,轮到他和楼子烨在水月阁守夜。
才五更时分,他就听蓝枫愤怒的吼叫,“北宫亭——你给我死进来?”
北宫亭吓了一跳,进去之后,对上蓝枫阴沉的脸,自己没做错什么事啊?他这又是什么邪火?
见北宫亭一脸疑惑,蓝枫深吸一口气,忍着想要杀人的冲动问,“你把胭脂烫给了亦寒姑娘?”
“嗯?是啊?”北宫亭一愣,这样有什么不对么?胭脂烫是他的独门绝杀技,他想给谁,大人应该不会干预才是!
对上大人时浓时淡充满杀气的眼睛,他低下头默认了,“那天喝多了酒……给了她一丁点儿……发生什么事了么?”
蓝枫没有回答,咬牙切齿又似乎不想再多说的模样,沉默片刻,挥挥手命他出去。
北宫亭更是一头雾水:大人的脸?变得也太快了!
刚出门,对上楼子烨的脸,北宫亭很不理解的问他,“子烨?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大人要干涉我把胭脂烫给亦寒的事?大人似乎不高兴!”
“他当然高兴不起来!他也并不是想干预你,只是这个胭脂烫,惹得他心情烦闷了!”楼子烨其实知道前因后果,却不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