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卓朗君和彩荷对视那一瞬间,火青鸾明白了:昨晚的彩荷,是受了卓朗君使的坏,只有他那小子?一肚子坏主意!
搞不好,他的百鬼摄魂术会用在自己身上!
鲁宋边境
在快到宋国边界时,不远有一小队等待的骑兵,那是宋国来迎接的队伍,曹将军知道不能再护送她们了,必须交给他们。
曹将军勒住战马,后面的军队也慢慢停下。
曹将军打马上前寻问,“请前来迎接的将军,报上名来!”
一名少年将军打马上前,亮出黄金腰牌,声音洪亮的回答,“在下宋国大夫南宫长万之子,中将军南宫显,在此躬迎瑶公主和羽公主,阁下可是鲁国赫赫有名的上将军曹沬?将军辛苦了,多谢!请将军回去复命吧?”
“原来是南宫将军?幸会幸会!”曹沬向他抱拳说,“阁下年纪轻轻,就坐上中将军之位?南宫大夫果然教子有方!那好,本将军就把夫人和公主托咐于你了?”
早听说过大夫南宫万,没想到眼前的少年将军?竟是这样一表人材,气宇轩昂!
“好!有劳将军!”南宫显微笑回礼。
曹沬打马来到玉瑶夫人的马车前,“夫人,前面就到宋国地界了,末将只能护送至此了!”
玉瑶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心情激动万分,离别了二十多年的故国,她终于回来了!
“好的,多谢曹将军!将军辛苦了!”玉瑶掀起马车的纱帘说。
“到宋国了?”千羽好奇的也伸出头,四处张望。
“是的,到了,公主?”他接她下了马车。
“终于到了,好累哟?”千羽兴奋的下来走动走动,“赶了快半个月的路了吧?怎么会这么远呢?”
“呵呵……”曹将军笑了笑,这要是在行军?他们几天就能到达宋国,可惜她们是娇贵的公主!
她看见了前方那位年轻将军,一身银白铠甲,血气方钢的脸上棱角分明,身材高大威猛,红色披风被风扬起时,多了几分飘逸。
他身后的边队整齐划一,井然有序。
再看看远处陌生的宋国,一丝不安涌上心头,惆怅不安的揉搓着衣角。
母女二人下了马车,休息了一柱香时间,南宫将军就要启程了,她们只得再上马车里去,曹将军带着人马回鲁国。
玉瑶夫人没注意到她淡淡的忧愁,心中只有欣喜,一边喜形于色的给她讲着宋国的名胜美食,一边与外面的南宫将军聊天。
“自从王兄去世后,子捷就由你父亲辅佐,真是辛苦南宫大夫了,你父亲可好?”玉瑶问的是外边骑在马上的南宫宣。
千羽不由得向外面看了一眼,正好看见白马的南宫将军,向前探着身子朝里面看,她惊慌的扭过脸去。
南宫宣似乎没听见夫人的问话,几次试探性的打马上前,想看清楚马车里的羽公主,无奈纱帘随着颠破的马车一摇一晃,根本看不见她的容貌。
只觉得她那身碧绿丝绸既然高贵又很清丽,映衬着那双小手雪白,格外引人注目,公主身上每一件首饰都是精心挑选的,看得出她的品味与众不同!
刚才,他远远看见她下了马车,那张姣美的容颜令他吃惊!
来之前,父亲就曾经嘱咐过,见到公主,不可丢了他的脸!也许?父亲早就料到,他见到公主时,会是怎样一种表情?
“南宫将军?”察觉到他的异样,玉瑶再次轻唤一声。
“哦?我父亲啊?”南宫宣收回探索的眼神,掩饰自己的失态说,“他身体一向很好,我王年龄虽小,倒也聪慧过人,夫人和公主很快就能见到了!”
“说得对!”玉瑶点点头,放下马车帘子一再多问。
想起蓝枫曾经告诉过她的一件事情,那是关于婉风的往事,玉瑶虽然不明白蓝枫为何知道那件惨事,但是蓝枫说的话,她是相信的。
当初,鬼神医替他主子向君上提亲不久,蓝枫便托老神医私下转靠玉瑶夫人一个真相,说是当年婉风公主在和亲的途中,南宫长万才是害她失贞的凶手!
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婉风死得那么可怜,但是为了大局,她不得不装聋作哑,现在的朝政,其实已经是南宫大夫的了!
南宫长万喜不喜欢婉风?她并不知道,那时候的南宫长万,还只是个纨绔公子。
但是婉风看到他时的眼神,是怯懦又迷离的,我可怜的婉风妹妹?你是喜欢他吗?
一行人又赶了大半天路,天色将晚时走入一片深山,一时半会的出不去,不得已,南宫宣只好命人就地扎营。
正在大家都忙碌时,林中不知不觉升腾起一股浓烟,被风缓缓吹向这边,不一会儿,处在下风的队伍被浓烟包围。
“警戒!”南宫宣大惊失色,朝军中喊道,“所有人立即警戒!”
虽然是初春早晨,偶有薄雾,但是傍晚怎么也会有雾?
但是已经迟了,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军中士兵们纷纷倒地,
南宫宣急忙向公主营帐跑去,“夫人?公主?小心啊!快捂住口鼻!是迷烟……”
不等他靠近,也感觉到一阵阵晕炫,他抽出腰上宝剑,强撑在地不让自己倒下,眼前渐渐模糊,瑶夫人的营帐中一片安静,外面守卫的士兵全都倒下了。
“夫人?公主?”他眼前渐渐黑暗,赶紧坐下运功抵御。
林中出来一行黑衣人,在营帐中翻找什么,不用说,他们的目标就是两公主!
南宫宣大惊,跌跌撞撞向夫人那边走去,除了他还没有迷倒,所有全都倒下了!
“夫人快跑……有刺客……”他歪歪倒倒进来时,瑶公主和羽公主睡在地上,早就晕过去了。
他使出全身力气,想抱起离他最近的瑶夫人,再看一看离夫人不远处的少女,眼睛似乎睁不开了,再也看不清她了。
“公主……”他摇摇头,努力使自己清醒,顾不得许多,他驮了瑶公主向外走。
正是因为他的带领,那伙黑衣人很快发现这个营帐,发现他驮着的女人时,五六个人手中的剑同时出鞘。
南宫宣根本走不出去,刚到门口,两人一起倒地,如何对付此时明目张胆围上来的刺客?
“你们……是受谁的指使?要做什么……”他摇摇头,他中迷烟的时间最长,烟雾的药性早已浸入五脏六腑。
“嘿嘿,这不子功力不浅呀,这么长时间还没倒下!”有个黑衣人说。
“废什么话?杀了他走人!”另一个黑衣人刷的一剑刺来,南宫宣只觉得胸口剧痛,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了。
几个人刚要抱起晕倒的夫人,看一看她的脸,又放下。
“我说你长眼睛没呀?这么个半老徐娘怎么会是目标?少主说了是个十七八岁的美少女!”一个黑衣人拍打了另一人的头说。
几人又匆匆忙忙向里面走去,不一会儿驮了千羽向林中逃去。
酒泉镇
酒楼里,楚子西大手笔的买下了整座楼,取名天机楼!对于他的任性,红儿姑娘也无奈。
晚上,才刚服侍他喝了药,他又要喝酒,红儿不给,他又发疯,杀了端酒慢了一步的手下。
“子西哥哥?求您不要这样了!”红儿示意其他人把尸体拖走,看着两眼血红的楚子西,他正舔着剑上的血,一副惬意的表情。
“红儿,过来?”楚子西坐到地上,靠着软垫仰头猛灌,衣服半敞开着,露出精壮的肌肉。
见她嘟着小嘴半天不动,他提高声音为耐烦的吼,“我叫你过来——”
红儿只得乖巧的凑近他,没想到被他一把揽过,身子坐到他怀里了,接着酒水顺着她的秀发淋到胸前,“呀——干什么呀?子西哥哥——”
“哈哈哈……”楚子西狂野大笑,俯身就在她胸前去舔酒,“美酒!佳人!今生得红儿,子西知足也……”
红儿不安的看向门外,一边挣扎着,她当然明白:她的子西哥哥为何变成这样!因为从小到大,她的子西哥哥都在担心受怕中度过,既要躲避先王的追捕,又要照顾瘫痪的堡主大人!
“子西哥哥,你别这样啊?我好冷……”红儿接过他的酒壶,酒水弄湿了她的衣裳,寒意一阵阵传来。
他还在她身上索取,像是惩罚似的舔和咬,“快好了,就一会儿……我也好冷……我的心,凉得透透的……爹走了,我该怎么办呢?红儿?我该怎么办?”
红儿看着颤抖的他,心中又是怜悯又是担心,“子西哥哥不要怕,乖乖听话治病,等病好了,还有红儿陪你!我们生好多孩子?然后回楚国去,重新经营天机堡?好不好?”
“不……不行,他们会追来的!不行……”楚子西晃恍然摇头。
“不会的,先王早已殁了,新王不会再管我们了,只要我们重振旗鼓,新王只会赏识哥哥,却不会追究陈年往事!”红儿捧着他的脸说,“堡主大人生前说过:‘最好的活法,就是要让自己有利用价值!不论哪一个王朝?需要的只是能人!英雄不问出处,谁会关心你来自何方?’”
“父亲……他真是这么说的?”楚子西停止戏弄她,垂下头偎在她胸前,“红儿……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