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玛丽雅走到了郝闫瑾的书房门口,看到满脸发呆的郝闫瑾,她刚想迈进去,便被一个老太监给扯了出来。
自家主子在发呆的时候,坚决不允许人打扰,刘公公虽然跟了两朝皇帝,但是主子的忌讳,坚决不能犯。
“放开我!真是讨厌!”
卓玛丽雅一把甩开那老太监的手臂,一脸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自己的好兴致都被这个阉人给搅乱了。虽然如此,但是卓玛丽雅并没那么生气,这个阉人毕竟吃过自己的好处,她知道他此刻将自己扯了过来,肯定是为了自己好。
“说吧,什么事?”卓玛丽雅抖了抖自己的衣服,瞟了老太监一眼,漫不经心地道。
宫廷境地,到处都有眼线,而自家主子最忌讳的就是内外勾结。眼前的这个女孩虽然公主,但她毕竟不是古荒的人,也就是说她是外人。若是让别有用心的人看到了自己跟她在一起,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那可是不得了了。
褶皱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老太监一脸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才慢慢地凑到了卓玛丽雅的耳边,:“公主你可真是聪明,杂家还没有说您就知道杂家有事!您可真是再世诸葛,女中豪杰……”
卓玛丽雅的小脸上洋溢着一抹得意,小手却一脸傲娇地伸了出来,故作一脸高傲的模样,道:“打住!别跟本公主说这些虚的!净拍这些马屁!赶紧说皇上到底怎么了!”
“公主,皇上自从昨日回来就一直坐在书房里发呆!”
“什么,你的意思是皇上知道那个女人走了?”卓玛丽雅一脸吃惊地看着老太监。
“公主,什么女人?”
看着老太监疑惑的眸子,卓玛丽雅好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马笑道:“哦~没什么!我的意思是皇上一晚上都在这里,直到现在?”
关于那个女人的件事情,卓玛丽雅隐瞒了半个月。她认为只要她走了,郝闫瑾看不到她了,照样会断了念想,慢慢地自己就会取代她。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身为皇上的郝闫瑾会为了她一直坐在这里?
卓玛丽雅的眸子突然瞪得老大,着实不相信郝闫瑾会为了那个女人,这么作践自己,她的心里还抱有一丝幻想,只要皇上把她当做了普通的女人,迟早会忘了她的。
可是,卓玛丽雅还是太天真了,她不知道诸葛雪是唯一一个走进郝闫瑾内心,让他忘不掉的人。
直到她看到太监点了点头,卓玛丽雅才慢慢地醒悟过来。是自己想的太美好了,然而事实却是残酷的。
卓玛丽雅感觉自己像是从天堂打入了地狱,身心俱碎,连灵魂和思想都没有了。一种压抑充斥着卓玛丽雅的内心,任她做梦都没想到郝闫瑾竟然会对那个女人这么痴情。
这时候,一个响亮的声音不停地卓玛丽雅脑海徘徊,“郝闫瑾杀了我师父,我是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
美丽的小脸上挂着的两行泪水忍了半天还是没有忍住,缓缓地落了下来。
郝闫瑾啊郝闫瑾,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可是公主啊,为了你,我从蒙田偷偷地跑到了你的古荒,给你当做奴婢一样的伺候你,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
卓玛丽雅不甘心,一种来自于女人的嫉妒慢慢地在心里升起。愤怒充斥的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做了一件让她以后后悔的事情。
看到公主朝着皇上的书房走去,老太监连忙叫她,可是,他叫了半天,还是无济于事。
郝闫瑾痴痴地盯着桌子上的那封信,说是一封信,其实也就四个字~“永不相见”。
永不相见?什么是永不相见?梦琪,难道你是想告诉孤,你这辈子都不想见到孤了么?郝闫瑾虽然知道自己和梦琪不可能了,可是他的心里始终还抱有一丝幻想。
可是现在,郝闫瑾看着这四个字,好像是四把锋利的匕首刺在了自己的心上,他的心已经千疮百孔麻木的没有一丝感觉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突然闪了进来,一把抓郝闫瑾放在了桌子上的那封信,大声道:“人家心里根本没你?为什么你还对人家念念不忘!”
郝闫瑾这才反应过来,“噌”地站了起来,“你给孤放下!”
“哼~放下?”一脸失落的卓玛丽雅看了一眼郝闫瑾冷笑一声,嘴里不停地道:“放下,放下!我现在就给你放下!”
说话间,卓玛丽雅将那封信撕成了一堆零星碎片,扔在了郝闫瑾的面前。
满脸惊愕的郝闫瑾,着实不敢相信发生在眼前的一切。当他看到一片又一片的碎片落在了地上,瞬间变得清醒,脸色骤然一变,走到卓玛丽雅面前,“啪”地就是一巴掌。
“郝闫瑾,你敢打我?”
倔强的卓玛丽雅怒视着郝闫瑾没有半点儿的退缩,手捂着猩红的小脸,眸中滚动着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哗啦哗啦地落了下来。
郝闫瑾的眸光泛着一道冷冽,竭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逐字逐句地道:“若不是看在你是蒙田部落公主的份上,莫说是打你了?孤一定会~杀了你!”
郝闫瑾没有吓唬卓玛丽雅,他确实有这个想法,虽然他喜欢这个丫头的个性,但是并不代表她可以在自己面前无法无天。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闪了进来,挡在了卓玛丽雅的面前。
听到了动静的雷嘉孖也赶了过来,一脸狐疑的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顿觉气愤不对。
郝闫瑾冲着卓玛丽雅大吼一声:“你走吧!孤不想看到你!”
看到郝闫瑾决绝的背影,卓玛丽雅的心都碎了,没想到自己这么为他,他却这么对自己,卓玛丽有一种心痛的快要窒息的感觉,压抑的她喘不过气来。
“公主,我们走!”
独孤剑离拉着卓玛丽雅向外走,可是卓玛丽雅却恋恋不舍地看着郝闫瑾。
只见男子手臂一抬,顷刻间,卓玛丽雅躺在了他的肩膀上。双脚点地,转眼间,二人消失了。
这时候,空气中突然飘来一句清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