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节比较早,元旦之后一个星期B大就放了寒假,而此时也正值B市最冷的时期。安妈妈在圣诞过后就给安默白订好了回家的机票,并嘱咐她放了寒假就赶紧回来,别在B市把自己冻坏了。
安默白在得知妈妈给她定了机票的时候,就犹豫要不要把她和许一生的事情告诉妈妈。本来她已经鼓足了勇气,可当安爸爸接过电话,叮嘱她回家前记得去看望一下对你有恩的许叔叔时,她瞬间就怂了。
她爸爸把她男朋友当大兄弟并且让她叫叔叔,这种蛋疼的感觉让人忧伤。
转眼就到了寒假,安默白正和许一生蜜里调油,哪里舍得现在就回家去。虽然妈妈给她定了机票,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办法都是人想出来哒,只要肯动脑没有什么办不了。
安默白打电话给安妈妈,亲爱的妈咪,你家闺女要留在B市跟着社团参加服务,要逗留个三个五六天,请不要挂念。然后各种撒娇插科打诨混淆视听,搞得安妈妈到挂断电话都没弄明白她闺女一个烹饪社的要参加什么服务。
好在安默白还有元小绿和江河这两个狗头军师,帮着她欺骗,哦不,安抚安妈妈。而最终结果就是,安默白本着她十八年良好的信誉和看似乖萌的外表,成功骗了几天,留在B市赖在许一生家里,继续和她的许叔叔甜蜜蜜亲亲抱抱蹭一蹭。
只是令安默白没想到的是,许一生竟然会那么忙,越到年底就越忙,本来刚开始他还能抽出空陪一陪她,可没两天,许一生就开始加班,每天回到家里都半夜了。通常早上她还没起床许一生就走了,而她晚上都开始做梦了他才回来。
安默白都感觉她和许一生就好比是牛郎和侄女,这栋大别墅就是横在他们之间的鹊桥。
哎,失策了。
可即便是这样,安默白还是不舍得回家,继续赖在许一生家里,和他当牛郎织女。
这一天,安默白实在是太无聊的,打电话给言悦,让她过来玩。言悦也刚好闲得长毛,没几分钟就蹦跶了过来,还给安默白带了肯德基外卖全家桶。
两个人捧着一桶肯德基,吃得不亦说乎,男人什么的,这时候是不存在的。
言悦啃完最后一个鸡翅,允着油乎乎的手指头,忽然看见安默白手腕上闪闪亮的小链子,跪坐着挺起身子,往她那俯身过去,盯着安默白手腕上银光闪闪的手链,羡慕问道:“好漂亮的手链啊,许叔叔送的啊?”
安默白正捧着可乐喝,平时许一生限制她吃这些垃圾食品,今天好不容易吃一次,格外的开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想起圣诞节那天和许一生甜蜜的约会,羞涩一笑,点点头:“嗯,这是圣诞礼物。”
言悦真的好羡慕啊:“怎么在学校也没见你戴过啊。”
安默白微微一笑;“舍不得戴嘛,想要留着过年再戴的,可这两天闲着没事每天看,就忍不住戴上了,嘻嘻,好看吗。”
言悦好想摸一摸,可是她手上都是油,只能眼馋的看着,心里羡慕嫉妒没有恨:“好看的,好闪啊,那个不会是真的钻石吧,跟我妈妈的戒指看着差不多呢。”
安默白觉得以许一生的身家来说,应该不会弄一条锆石手链送给她的,于是点点头:“当然是真的,这得有……好多克拉。”
有有有,你家许叔叔最有钱了。
言悦撇撇嘴,坐回去,不看了,越看越心酸。同为一个寝室的,人家过个圣诞节能收到一条钻石手链,而她……言悦想起顾嘉许就头疼,她的毛线苹果没起到毛用,对,真的是毛用。
安默白也知道言悦和顾嘉许进展,他们的进展是,没有进展,可怜的孩子。摸摸言悦的头发,小小声安慰她:“没事的悦悦,顾嘉许早晚会发现你的优点的。”
言悦抬起头:“我什么有点?”
安默白怔了一下,然后低头看向她即便穿着厚毛衣也难以让人忽视的高耸,咽了咽口水说:“有容,乃大。”
“……”
两人吃完肯德基后,一人抱着一个酸奶蹲在沙发上看电影。许一生担心她无聊,在她寒假过来后买了好多碟片回来,想着小孩子都喜欢看卡通片,所以就选了几张动画电影。
此时她们在看的就是前年风靡一时的大圣归来,虽然已经看过几次了,但言悦仍然看得津津有味,酸奶也喝了两瓶了。眼睛盯着屏幕,和安默白闲扯:“你啥时候回家啊,就这么在许一生家里,你不怕你爸妈发现啊?”
安默白这两天已经看过好几次大圣归来了,早就有些无聊了,听见言悦说话,就想和她好好唠唠:“没事的,我早就编好了理由,再说家里那边还有小绿和江河帮我兜着呢。”
“哦。”言悦不说话了,聚精会神的看电影。
安默白眨眨眼睛,觉得不能让她这样下去了,第三瓶酸奶都快喝完了。看看她的胸部,再看看自己的,她真的不能再喝了。
安默白咕噜一生喝掉瓶子里最后的酸奶,然后夺走言悦的瓶子,放到桌子上:“悦悦咱们聊会儿天吧。”
“……”言悦看着被夺走的酸奶,一点也不想和你聊天好吗。
可是客随主便,言悦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聊啥?”
安默白甜甜一笑:“你觉得我今天的衣服好看吗?”
“……呵呵。”你这是在卖弄吗,小心我发起脾气来自己都害怕啊。
安默白说:“这是我圣诞节送给许叔叔的礼物,情侣装呢,好看吧。”
言悦这才重新打量了一遍,然后由衷的对安默白说:“孩子,你让一个公司的老总穿着小猪佩奇图案的卫衣去开会,真的不会引起股票下跌吗?”
“……我没有让许叔叔工作的时候穿啊,就是,就是平时的时候穿一下下啊。”安默白解释得很苍白。
言悦毫不留情的揭穿她:“请问平时他哪个时间穿?”
“你管我,好讨厌啊言悦你讨厌!”
哦。
言悦抓起桌子上的瓶子,继续喝酸奶。
安默白噘嘴看她,用自己愤怒的小眼神谴责她的实话实说。哼,悦悦真是一点也不可爱,怪不得顾嘉许总是各种不开心。不过,不可爱的她那里真的好大,好大啊。
安默白不禁想到自己,最小号的内衣,撑不起许叔叔的手掌心,虽然他每次都挺开心的,但是……呜呜,她还是好想大一点啊。
安默白抱住言悦额胳膊:“悦悦,怎么样才能像你一样。”小指头颤颤的指着言悦的胸口。
言悦觉得此时此刻该是自己昂首挺胸的时刻,于是朝她挺了挺,成功的顶到了安默白的下巴。
“……”
或许在这一刻,安默白终于想通了,为什么那天她对许一生说今晚留下来时,许一生能那么淡定的拒绝她。
安默白哀怨的看向言悦:“悦悦,我的人生面临着一道坎坷。”
然后,安默白声泪俱下的对言悦讲述了这两天她和许一生牛郎织女一般的生活,以及最近几天她使尽浑身解数勾搭他却被无情拒绝的血泪史。
好难过呀。
言悦听得好想笑。
然而她也真的笑出了声:“哈哈哈……默默你太逗了,牛郎织女鹊桥相会……哈哈哈哈……”
“……我会打人哦。”
言悦继续笑,直到笑够了才扶住安默白的肩膀,一本正经的对她说:“默默,我觉得你有必要带许叔叔去医院一趟。”
“啊?啊……啊!”
言悦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你想啊,你一个妙龄少女,每天在床上等他,结果呢,他当你不存在,合理吗,正常吗,应该吗?”
安默白不好意思告诉她,许一生真的没有当她不存在,除了最后那一层之外,许一生差不多摸遍了她的身体,只不过她倒是还没有碰过他的身体。
咦?她到现在竟然还没碰过许叔叔的身体,在她每天想破脑袋上赶着被他吃掉的时候。
感觉自己吃了一个大亏。
吃了大亏的某人脑袋瓜不知抽了什么邪风,忽然就认同了言悦的胡说八道,皱着眉头点点头,一本正经的对言悦说道:“我发现你说得非常有道理,有些事情就要早发现早治疗,不然等到无药可救的时候哭都来不及了,你知道哪家医院比较……”
“医院?”
安默白顿住,然后缓缓抬起头,整个人都斯巴达了。言悦在这一刻仿佛孙猴子上身,立刻弹了起来,摸了摸后脑勺,绷着身子对安默白说:“我有点口渴回家上趟厕所,撒由那拉……”
遁走。
此时此刻安默白又明白了,闺蜜情什么的,也是不存在的。
安默白低头思考了下生命,然后抬头笑颜如花的看向突然出现的许一生,谄媚的说道:“许叔叔您回来啦,累不累渴不渴要不要去厕所?”
许一生把外套扔到沙发上,坐到身体僵硬的某人身边,捏了捏她的小下巴,继续刚才那个问题:“你要去医院?”
安默白赶紧迎合:“嗯嗯嗯对对对,我有病,我要去医院,跟你没关系,许叔叔你最厉害了,一点问题也没有,真哒!”
好一个欲盖弥彰。
许一生沉沉的笑了。
安默白一身鸡皮疙瘩。
许一生慢慢朝她俯身,安默白被迫向后仰,可是来自于许一生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她眼神闪躲,小手无助的推着他的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感觉手心都被烫了一下。
她为什么要产生这个质疑,许叔叔的身体怎么可能会有毛病,那个玩意儿以秒变的速度抵着她的大腿根,形状好可怕啊……
安默白终于被压倒在沙发上,临闭眼前,她看了看许一生西装裤的拉链。
“……”她要死了……
也不知道安默白到底是个什么心态,一边害怕紧张得要命,一边还惦记着自己不能吃亏,在许一生亲她的时候,还抽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你不能总这样……”
许一生蹭着她:“嗯?”
安默白颤抖着,抽出他的衬衫下摆:“不能每次都只是你摸我啊。”
许一生怔了下,趴在她肩膀笑了出来。安默白被他的笑声搞得好尴尬,刚想出声制止,谁想到就发觉他握着自己的手,慢慢的往下,再往下……
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