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七天的军训终于结束了,被操练得睡觉说梦话都是一二一的大一新生们得到了解放。新嫩可口的小鲜肉们,一个个的都变成了黑炭脸,每天去食堂里吃饭,乌压压的一片,令学姐学长们望而生畏。

安默白使劲往自己脸上抹护肤品,这可是许叔叔从国外给她来回来的,一定可以让她重新回到昔日那白皙娇嫩的肌肤。可是,她都抹了三遍了,怎么还是一张烧焦了的包公脸。

真是不知道许叔叔对着一张这样的脸是怎么下得去嘴的,亲得那么津津有味。

安默白忍不住唉声叹气,仿佛认命一样拧上护肤品的瓶盖,随手一扔,一点也没有刚才这可是许叔叔从国外给她带来的一定是美白神器信心十足的模样。

她托着腮,看着镜子里自己又黑又圆的脸蛋,一会儿捂眼睛一会儿捂住脸颊,幼稚的自欺欺人自己还是曾经那个傻白甜。这时,室友金虞从床铺上站起来,不知去小阳台拿什么东西,身影从她面前晃过,那张白嫩欲滴的小脸映在她的小镜子里,一闪而过。

安默白终于发现,貌似寝室里的包公脸就她一个。苏橙的肤色属于健康的小麦色,这几天似乎一点变化也没有,言悦倒是长得很白,但人家早就说过,自己就是晒不黑,而金虞呢,也许是每天都被爱情滋润,所以由内而外散发出光泽,皮肤好到没朋友。

可她也是有爱情的人啊,哎,看来还是被滋润得太少。安默白如此想着,却把自己弄了个大红脸。又黑又圆又红的一张脸,让路过的金虞都愣了一下。

“……”

安默白见她看着自己,裂开嘴巴笑了笑,十分真诚的问她:“小鱼,求滋润啊!”

“……啊?”金虞并不是很懂。

安默白捂住嘴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现在怎么这么色,不就是被许叔叔亲了几次嘛,每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自我谴责了一番,马上转移话题道:“那个,苏苏和悦悦去哪儿啦。”

言悦也没追问她刚才是什么意思,到底也是有男朋友的人,就算不是很懂也不会傻到一点也感觉不到。应了她这个问题,说:“她们两个出去报社团了。”

这时安默白终于想起来了,前几天老师就提到过,这周要把社团的事情落实下来,为了能够提高他们的动手能力以及扩展兴趣爱好,每个人至少要报两个或以上的社团活动。要不是金虞提醒她,她一点都没想起来。

安默白问她:“你想好要报什么社团了吗?”

金虞摇摇头:“没呢,打算一会儿就下去看看,据说好多社团都在招新呢。”

安默白闻言举手说道:“我也要去!”

半个小时后,两人傻眼的看着各个社团花样百出的招揽新人,口若悬河的介绍自己的社团如何如何,更加不知道要报名哪个社团活动了。貌似都很棒,但似乎也都不太靠谱。

她们两个相视一眼,心有灵犀的点了点头。安默白眨了眨眼睛,茫茫然的抬头看向前方。就在这时,不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金虞似乎也看到了,不安的拽了拽她的手。

就在前面的某个社团报名处那里,申奥和一个长发女生有说有笑,不知是不是安默白她们的视线太过强烈,他扭头看了过来。

安默白一怔,不知是被吓到还是一时慌了,竟忘记了要收回视线,怔怔的看着他出神。金虞附到她耳边,小声说道:“他不会过来吧?”军训时候的事情还历历在目,金虞生怕申奥会再来一次,这里人这么多,要是再表演一次当众表白,不光默默,就连她都会跟着名扬B大。

安默白也有点担心,拉住金虞的手,刚想说要不我们先走吧,就看到申奥缓缓移开视线,仿佛根本没看到她们。俯身亲了亲长发女孩的脸颊,然后牵着她的手扬长而去。

“……”

“……”

你以为人家还对你念念不忘,实际上人家早就另寻目标。

啪啪啪打脸。

申奥那段小插曲很快过去,比起被现实打脸,安默白更庆幸申奥有了新的目标,以后不会再纠缠她了,说真的,她还是有点怕他的。跟着金虞继续周旋在各个社团之间,选择自己感兴趣的社团。

很快,金虞报名参加了话剧社,话剧社长是个阳光话唠男孩,热情的为金虞介绍他们的社团,还诚挚的邀请金虞过去参观。安默白根本拦不住,眼睁睁的看着金虞被他“劫持”而去,尽管金虞连连回头看她表示丢下她不是自己的本意,但安默白还是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被遗弃了……

她好可怜。

可怜的安默白用脚尖在地上画了几个圈圈,以此表达自己此刻沉重的心情。忽然感觉胳膊被拽住,她抬起头,就看到一个身高和她差不多的女生微笑看着她。

“学妹,要不要报名我们社团!”

如此兴奋的疑问句,安默白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机会。如此这般,她就被这个小个子学姐拽到了烹饪社。

烹饪社……好吓人的三个字有没有。

事实证明,是真的有。

当安默白手举锅铲站在空荡荡的烹饪社里时,内心是崩溃的。学姐让她做一道自己的拿手菜,就当做是对她入社的考验。

“……”

小个子学姐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把锅铲塞进安默白的手里,叉腰冲她呐喊:“来吧学妹,请开始你的表演!”然后就是啪啪啪的鼓掌声。

安默白看看她,再看看手里的锅铲,然后看看燃气灶上的炒锅。默默咽下一口心酸的口水,虽然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可是既然发生了她就得按照剧本走下去。看看案板上已经洗好切好的青菜,不由分说的抓起来,扔进锅里。想想又觉得少了什么,于是拿起油瓶倒了进去,足足半瓶。

“……”

就在安默白即将挥动锅铲的那刻,学姐终于使出了她的洪荒之力,两手攥住安默白的手腕,来了一招空气咚。

“学妹,你是来搞笑的吗?”

“……啊?”

学姐痛心疾首:“这是油啊不是水,再说了哪里有炒菜先放菜再放油的!告诉我,你只是在开玩笑不是真的不知道!”

“……”安默白无话可说。

学姐似乎看懂了她的内心活动,挫败的松开了手,看着锅里的半瓶油,眼皮抽动了几下:“还好,你还没开火。”

安默白看了看安静挺尸的平底锅:“……”

好在,学姐除了热情开朗外,还是个没心没肺的,很快便忘了这段插曲,甚至还安慰安默白,没关系,不会做饭很正常,每一个女人身体里都住着一个小厨娘,只要你肯学就一定会学会,满汉全席随你做。

安默白成功被洗脑,尤其是当她看见学姐随随便便做出了一道松鼠桂鱼的时候,真的就相信了每个女人身体里都住了一个小厨娘这种逼话。拉着学姐兴奋又期待的说道:“学姐学姐,你教我做菜吧,我想做给我男朋友吃!”

学姐难得犹豫了一下,问她:“……你男朋友命大吗?”

当然大,许一生在安默白心里哪里都大。

所以,一个星期以后,安默白觉得自己厨艺大有长进,似乎已经把体内的小厨娘逼了出来,打算随随便便给许一生做一个满汉全席出来。她跟许一生要了家里的钥匙,并且神秘兮兮的跟他说,等你下班回来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

今天安默白上午没有课,她早早就去超市买了各种青菜和生肉,食材和菜谱是学姐给她列好的,她照着清单上买就可以了。四十分钟就搞定了食材,她打了出租车去了许一生家里。

拎着大包小包去了他家里,把食材全都拿进厨房。许一生虽然会做饭,但因为平时工作太忙了,所以基本都是在外面吃,少有几次在家里煮饭,也是因为安默白过来。

厨房里设施齐全,厨卫用品新得就跟没用过一样。安默白至今也没能认全各种锅碗瓢勺具体的用处,哪个锅子是炒菜的,哪个锅子是煎蛋的。来之前学姐告诉过她,没关系,看哪个顺眼就用哪个,对你没差别。

安默白不觉得被鄙视了,反而觉得学姐说得很对。从橱柜里拿出电饭煲,把大米洗好倒进去,插上电源。拍了拍手,觉得到现在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简直完美。扭过身去水池洗菜。

学姐给她列的菜谱是这样的,蒸米饭,鸡蛋汤,地三鲜,番茄鸡蛋,肉末茄子,可乐鸡翅。都是不需要技术含量的菜品,家常得不能再家常了。

安默白把菜洗好后,放到案板上,学姐食谱上写的是把茄子和土豆切成滚刀片。可她不知道什么叫做滚刀片,所以就胡乱切了几下,各种形状各种大小,但总归是切好了。

把切好的土豆茄子和青椒放进锅里煮,然后打算去做鸡蛋汤。把水热起来,看了看火,觉得还得等一会儿,于是又去炒菜。这次她记得要先开火,然后再放油。

打开天然气,把平底锅放上去,倒油。想起土豆茄子还没捞出来,于是又转过身去捞土豆茄子。而那边平底锅里已经滋滋响了。安默白有点急,把捞出来的土豆茄子直接放进油锅里。

刺啦一声,锅里冒出一阵白烟,平底锅里呲呲的乱响,油腥四溅,烫得安默白啊啊叫了好几声,不停的往后躲,不知该怎么办。偏偏这时打算做鸡蛋汤的热水也开了锅,咕噜咕噜的让安默白心里更慌乱。她没经过大脑的就把碗里的鸡蛋液倒进了锅里。

乱成一片。

就在安默白觉得鸡蛋汤已经不能拯救的时候,平底锅里已经冒出了烧焦的味道。她赶紧关掉这边的火,不再管什么鸡蛋汤了。拿起锅铲搅和了几下烧糊了的土豆,土豆和茄子都黏在了平底锅上,铲都铲不掉。

不是叫不粘锅嘛,怎么好像涂了502一样啊。安默白端起平底锅,用力铲了几下,可还是有几块黏在锅里。没办法,她端起一碗水就倒了进去,锅里瞬间冒起了白烟。她咳嗽了几声,赶忙把平底锅放下,却不想没放对地方,平底锅从光滑的橱柜上滑落,堪堪落在安默白的脚尖旁,差一点就砸到了她。

她急得跳脚,手背碰到了一旁的油瓶,湿滑的金黄色液体从瓶子里流了出来,几滴油甚至还溅落到了点燃的燃气灶里面……

许一生接到物业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一个很重要的回忆。当物业经理把事情交代清楚后,他蹭的从首席位置坐了起来,由于力气过猛,椅子滑过地板,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音。

所有的董事,经理,理事,全都停下了抬起头看着他。许一生挂断电话,交代了秘书两句,快步起身离开,留下一众董事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他们一向沉稳持重的许总失了分寸。

付雅不禁攥紧手掌,看着许一生略显慌乱的身影消失在会议室内,眼底的冷漠凝结成最彻骨的冰霜。

许一生所住的别墅区是他五年前开发建造的,他留了一栋给自己,这几年一直住在这里。刚才接到物业经理的电话,说他家里失火,而火势是从厨房里蔓延出来的。那一瞬间,他仿佛听见了心跳骤停的声音,很突兀的一声,甚至在询问人有没有事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的。

好在,火势很小,在他们发现后很快就被控制,没有人出事。他的心在那一刻落回了实处,但还是提心吊胆,不知小孩受伤没有,吓到了没有。不顾还在开会,留下不明所以的众人赶回了家里。

别墅外,物业经理向他交代了事情的始末,无非就是撇清责任和邀功请赏。许一生现在没有心思听他说这些,三言两语打发走了他,快步走进去。里面一切如常,看不出有着火的痕迹。小孩蹦蹦跳跳的拖着地板,听见开门声,抬起头,看见是许一生,呀了一声,扔掉了手里的拖布,直直的跑向她。

许一生接过跳过来的小孩,抱住她的腿窝,在她还来不及说话的时候,寻到她的嘴唇,深深的吻了上去。小孩被亲得晕了头,搂着他的脖子怯生生的回应着,小巧湿滑的舌头缠着他,弄着他,一股电流在两人身体里跳跃着,屋内再次燃起了一片星星火光,气温骤升。

直到许一生抓住安默白乱摸的小手,这个令人窒息的深吻才被迫结束。他把她的小手从衬衫里面捞了出来,看着她陀红的小脸,挑了挑眉:“嗯,做什么?”

安默白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只是跟着感觉走。她垂眸看了看自己被他握住的手指,脑袋轰的一声,想起刚才指尖上的触感。害羞的把脑袋窝进他的肩窝,脸颊烫得他都随着轻颤。

“呜呜,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许问了……”

许一生失笑,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抱着人来到沙发上,坐下。把人挖出来,亲了亲她滚烫的脸蛋,额头贴着她的额头,灼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面颊上,随着她的呼吸涌进肺里。他独有的,迷人的,滚烫的气息,蔓延到她身体里每一个角落,每一寸骨血。

“许叔叔,我笨……”安默白当然知道许一生为什么突然回来,虽然火势被及时发现,及时处理,但她差点烧了许一生的家是事实。她真的好没用,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说要给许一生什么惊喜,这哪是惊喜,惊吓还差不多。

许一生温柔的捏了捏她皱巴巴的小鼻子,眼神宠溺:“嗯,你笨不是早就跟我说过了吗。”

安默白想起,之前她确实因为学习跟他说过,自己是真的很笨。可那怎么一样呢,以前那个是借口,现在这个才是真心话。她很内疚的,虽然物业把这里收拾得这么干净,但她心里还是很难过,所以就想做点什么,哪怕拖拖地也好啊,可事实证明,她连拖地都拖不好。

“许叔叔,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好,怎么办,我想为你做点事情,可我什么也不会,什么也做不好。”我笨。

许一生捏着她的下巴,让内疚中的小孩看着他的眼睛,绵绵情话轻抚她的心尖,给她安慰,给他信心:“有什么关系呢,你不会的我都会,你做不好的我都可以做好,你只需要站在我身后,享受我给你的一切,这样就很好。”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就是一个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小孩,那么我希望,未来的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辈子,你都可以这样。我有足够的资本和能力,纵容你的不谙世事,哪怕有一天我死了,也会安排好你的一切,让你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继续享受这个世界的美好,活在自己单纯无虑的世界里。我愿为你构建一个童话的世界,而你就是我永远的小公主。

后来,还是许一生给安默白做了一顿午饭,并且明令禁止她再进厨房,还说烹饪社玩玩就可以了,为了自己和他人的人身安全,尽量不要再碰厨具。

虽然安默白有点挫败,但觉得许一生的话是对的,她是真的一点也没有做饭的天分,看来她身体里的小厨娘早就被她扼杀在了摇篮里,是蹦跶不出来了。满汉全席什么的,不存在的。

吃了午饭,许一生送她回了学校,他是从会议上半途走掉的,在吃午饭的时候就接到了好几个电话。把安默白送到B大后,许一生便回了公司。

安默白冲车尾挥了挥小爪子,今天虽然差点被烧焦,但许一生却让她觉得自己被泡在了蜜罐里。他说起情话来真的让人毫无抵抗力,一个字一个字的落在她的心尖上,让她想就此溺死在他怀里。

安默白不自觉就笑出了声,赶紧捂住嘴巴,偷偷看了一眼。好在这个时候路过的人不多,没人注意她。眼睛弯成一轮月,背过小手蹦蹦跳跳的往学校里走,姿态像极了幼儿园的小朋友。

满心满脑都是许叔叔动情的模样,说情话的温柔,拥抱的温度,还有那令她心跳加速的气息。安默白忍不住旋转跳跃我不停歇……

“哼哼哈嘿!”

安默白差点摔个狗吃屎,从舞娘过度到双节棍,节奏也差得太多。她眨了眨眼睛,忽然觉得这个唱双截棍的声音有点熟悉。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前面的花丛那里,言悦手握双节棍,随着节奏哼哼哈嘿,一会儿甩到头一会儿甩到胳膊,却还是强忍着不哭,用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面对着面前的少年,双节棍在头顶转圈圈,差点飞到少年的眼睛上。

“……”

最怕时间突然安静,就连偷看的安默白都感到了尴尬。

可言悦浑然不觉,一段自残式的双节棍耍完,笑嘻嘻的看着少年难得的腼腆了起来,害羞问他:“顾嘉许,你感动嘛,我特地为你学的。”

顾嘉许俊逸的脸庞也出现了一道僵硬的裂痕:“……不敢动。”

“啊……哎,你别走啊,这个不喜欢我还有别的,你喜欢拿大顶吗……”

顾嘉许加快了离开的脚步,远远看去,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言悦蹲下去,抱着脑袋开始哎呦:“疼……”

“……”安默白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言悦却早就发现了她的存在:“死默默,你不能过来安慰安慰我吗!”

安默白啊了一声,跑过去,蹲在她面前:“你还好吧,我刚才还以为你没看到我呢,毕竟你的双节棍耍得如此认真而专注。”

“……我又不瞎。”言悦抱着脑袋看她,满眼期待:“你觉得我双节棍耍得还行吗?”

安默白眨眨眼睛:“……你疼吗?”

言悦瞬间冒出眼泪花:“疼得蛋疼!”

“……”这是哪种疼法?

安默白无语的同时,想到刚才那个少年,觉有点好笑。虽然没和顾嘉许接触过,但这几天通过言悦每天的花式介绍,她对顾嘉许还是有一定了解的。那么个俊逸冷漠又孤傲的美少年,刚才差点被悦悦整得当场崩溃,虽然表情说不上好看,但好得有了表情,不像平时悦悦所说那样,顾嘉许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顾嘉许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顾嘉许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这么冷漠的一个人,不知道悦悦喜欢他什么呢。出于好奇心,安默白问她:“你为什么喜欢顾嘉许呢?”

言悦仿佛瞬间又了活力:“因为他长得好看啊!”

安默白倒没太注意顾嘉许的长相,不过据说他是经管系的系草,颜值和智商双爆表。她哦了一声,毕竟喜欢的类型是不同的,所以也没有多说。倒是言悦,执迷于八卦不可自拔,当即追问安默白:“那你喜欢你许叔叔什么呢?”

安默白愣了一下,心里开始总结许一生数不清的优点。可言悦似乎等不急,自顾自说道:“当然也是脸好看喽。”

安默白立即反驳,她才没那么肤浅:“当然不是。”

言悦咦了一声:“难道许叔叔脸不好看?”

“好看的。”

“那还不就是喜欢他的脸啊。”

安默白无法反驳了,一时有些感慨。她一直以为她喜欢的是许一生的沉稳睿智和温润的气质,原来她只是被色所迷,果然还是看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