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只有你一个(1/1)

第129章只有你一个

陆敬修的到来,除了让我欢欣开心之外,也让我心底的那点难受和不痛快随之消散。

看到他到来的那一刻,说句夸张肉麻的话,那真的跟天神降临的感觉差不多。

我抱着他抱了很久,没说什么,他任我抱着,也没问什么。

等到要入睡的时候,我躺在床上,他就坐在我的床边,垂目看着我。

我眼睛酸涩得不行,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很想睡。

而在迷迷糊糊之间,我看到床头明黄的灯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模糊了棱角,却平添了几分温柔缱绻。

我拨开被子,伏到他的膝上,憋着气问他:“你今晚还要回去吗?”

陆敬修低应了声。

我不可避免有些失落,只是我也知道,他能来这一趟已属难得,我不能再任性地要求太多。

他能做到这个地步,我已经很高兴很满足了,真的。

“那好吧,可以等我睡着之后再走吗?”我算是“退而求其次”。

陆敬修又应了声。

这下子我的心终于全放下来,重新躺回去之后,我闭上眼睛,握着他的手指,作势要睡去。

不过在彻底被睡意淹没前,我几乎是无意识地说道:“我会因为蔡骧的事这么难受,不是因为我对他有什么感情,仅仅是舍不得小时候和他在一起的那段艰难却又有点温暖的时光。我很小的时候被遗弃在福利院,胆子小,也不爱说话,总是躲着大家。其他小孩子都欺负我,经常连剩饭都不给我。只有蔡骧愿意跟我说话,还把抢来的饭扔给我,让我填饱肚子活下去,一直到被余家收养。他那个人看着粗鲁彪悍,但其实人很好的,对我真的很好的。可是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给他同等的回报……”

这才是我的心结所在,无论别人给过我什么,我都恨不得全数甚至数倍地还回去,从不想欠别人半分。

只是这一次,我给不了蔡骧想要的,只能让他带着遗憾离开,自己又全然无能为力。

而欠下的这些,估计永远都没办法还上了,也再没机会还上了。

陆敬修听完之后反握住我的手,在我的指尖轻轻碾了几下之后,他说:“他做那些的时候,没想过要你的回报。”

我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水雾:“可是我不能装作不知道,我过不了自己的这道坎。”

陆敬修转而摸了摸我的头发:“何必为难自己。”

“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呢?”我眨了眨眼睛,很想知道他的答案,因为他的选择总是对的。

陆敬修听完之后顿了顿,似乎在很认真地思考我这个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他微哑着声音说道:“如果是我,我会让自己活得更好。那个人喜欢你,当然也不会希望你为了这件事伤心。”

我听完之后想了想,最终点点头:“或许真的是这样,但我还需要自己想一想。”

“嗯,明天再想吧,先睡吧。”他替我掖了掖被角。

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的睡意已经跑了大半。

而且跟睡觉相比,我显然是更倾向于跟他交谈的。

我换了种语气,也抹去了方才的愁怨,扬了扬声音问他:“看我为了别的男人这么伤心,你会吃醋吗?”

蔡骧跟我说过,男人小心眼起来也很可怕,虽然我不太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陆敬修身上,但现在“天时地利人和”嘛,再不问出来就真是太可惜了。

陆敬修这回仿佛是没了方才的淡定,他的手还捏着我的指腹,甚至捏痛了我。

我来不及计较手指上的疼痛,脑袋里像是有根弦瞬间绷紧了:“不是吧,真的吃醋了?”

陆敬修转过头,摆明了一副不愿意回答我的样子。

但是我能这么轻易放过他才怪,好不容易能让他失态一回,还是为了我,我当然是要完完本本地问清楚啊。

“陆敬修,你看着我,哎呀,你看着我嘛。”我急的上前去掰他的肩膀,“说一句吃醋有那么难吗?我整天为了你吃干醋喝米醋的,我也没觉得多丢脸啊。”

陆敬修闻言看向我,隐隐摆出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什么时候?”

问我什么时候为他吃醋吗?

嘿,以为我在说谎吗?

我清了清嗓子,决心一股脑都跟他说清楚:“就很早之前,那时候我们还是炮友来着。有一次我去找你,结果一个特……特漂亮的女人从你房间走出来。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当时我真是连废人的冲动都有了,好在理智占了上风,没让我做出什么断送下半生“性福”的事。

我说的“情真意切”、咬牙切齿,但陆敬修听完的反应却很轻淡,甚至对我说:“不记得了。”

我一听气得差一点嚎出来,我为了这件事差点内伤,结果你半点不记得了?!

深呼吸了好几口,我才找回声音:“古人诚不欺我,男人的话都是花言巧语,一点都不能相信。当时你还骗我说她是你的秘书,结果现在连骗都懒得骗了。陆敬修啊陆敬修,我现在真是看透你了,你跟外面的那些男人没什么两样,都是一样的可恶,哼!”

说完我就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卷着被子背对着他,气呼呼地要蒙头睡过去。

之后陆敬修那边半天没动静,我以为他就这么算了,就这么走了,心里更气得不行。

我刚在犹豫究竟是这么睡过去还是坐起身跟他算个彻底,就感觉有只手探进被子里,抚上了我的后背。

我立马全身绷紧。

那只手缓缓上移,又慢慢绕到前面……

“陆敬修!”我叫出一声,声调都变了。

不过我的“呵止”某人并没有放在心上,那只手还在作妖。

就在我忍不住要跳脚的时候,一直默不出声的男人说话了。

他说:“没有什么秘书了,在我身边的女人,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