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眼睛逐渐湿润了,仿佛灵魂突然被强行抽空,浑身无力的跪在地上,顿时泣不成声。

为什么你要死?

为什么你要离开我……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

看到这一幕,乔承勋已然克制不住自己,快步上前,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管他什么离婚协议,他做不到对她坐视不理,做不到眼睁睁地看她哭泣而无动于衷。

该死的,他做不到!

“媞儿,别哭,别哭……”

乔承勋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为她抹去眼泪。

可该死的,她的眼泪怎么停不下来?

“媞儿,不许哭,别哭了。”男人柔声安慰,却如何都起不到作用。

咯噔……

麦克风跌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

温媞儿的小手紧紧地抓住男人的衣角,哭得梨花带雨,哽咽着说:“你知不知道,当年那些人要抓的人其实是我,是我!”

“可是洛离他、他为了我……呜呜呜……”

“洛离用他的命换回了我的命,我只想找到他,把他救出来,可是我做不到,洛离死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该死的人是她,而不是洛离。

“媞儿……”乔承勋竟无言以对。

他一直以为,她和他的青梅竹马只是单纯的美好过去,只是普普通通的生离死别。

却不曾想过,原来他们的童年,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温媞儿哭了一会儿,悲伤过去,理智逐渐归位。

不对,场合不对!

温媞儿用力地把他推开,抹着眼泪站起来,哽咽着说:“乔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请你注意场合。”

“只要你愿意,离了可以复婚。”

“乔先生别开玩笑了,破镜难圆你我都懂,今天我只是来拿画的。”

乔承勋恨不得冲过去狠狠地咬烂她这张不乖的唇,然而他也知道,场合不对。

很好,等画展结束,看他怎么收拾她。

“我说过,任何人解开谜底都可以拿走画。”

“那你现在就拿给我!”

温媞儿有些心急了,不早点拿到画她不放心,怕乔阎王又要耍赖反悔。

乔承勋回头,欲要吩咐工作人员把画拿上来。

余光瞥见母亲上台,眉峰微微蹙起。

安芸欣也看到了乔夫人上台,唇角勾起一抹充满深意的笑。

温媞儿,你完了!

半响,乔夫人来到了舞台中间。

安芸欣立即礼貌地喊道:“乔阿姨。”

乔夫人轻轻颔首,顺手从工作人员手中抢走麦克风。

尖锐的目光瞪向温媞儿,语气冷厉道,“非常抱歉,温小姐,《离题》这幅画承勋花了5亿买下来的,是我乔家的财产。

你与我儿子离婚时主动提出净身出户,因此这幅画已经不属于你,你没有资格拿走这幅画。”

我去你大爷。

温媞儿在心底骂了一声,一小簇怒火油然而生,皱眉道:“乔夫人,你的意思是要你儿子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出尔反尔吗?”

“呵……”乔夫人冷冷一笑,语气咄咄逼人,“温小姐,这幅画的谜底究竟是不是你所说,谁也不知道,你有证据证明你说的就是画的谜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