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轲要去唐县查唐县知府全家被杀案。

谦谦只是皱眉也不多说什么,那唐县知府梅大人差点烧掉主子的一家,主子一怒之下便命令自己将其灭口,这会儿辛轲要查实,只怕很快就水落石出。

出了太子庙,乔辉牵着两匹棕色高头大马等在村口。

辛轲问道:“怎么只剩两匹马?”

乔辉回道:“今早差衙役回富杨回奏太子案情了。”

辛轲无害的脸上一抹忧愁。

乔辉把马缰绳扔给谦谦:“劳烦谦谦姑娘和辛大人同乘一匹马,我要头前去安排。”说完不管谦谦同不同意,翻身上马,打马如飞走了。

辛轲佯装很无奈地望了谦谦一眼:“要不姑娘乘马,辛轲……”

“辛大人,我好歹也是习武之人,徒步走个千里没有问题,可是辛大人不同,您可是朝廷命官,万一有个差池的,我也不好向我家主子交代不是。”谦谦怎么也不会自己骑马,让他两脚走路。

说到薛景恒,辛轲倒有了说辞:“那就更不能让谦谦姑娘徒步而行了,这样阿槊问起来我就无言以对了,毕竟是我跟他借的人,你又是义务协同,还是姑娘骑马吧!”

你绕什么呀?

谦谦见辛大人执意便爽朗笑道:“如果辛大人不嫌弃,那恕谦谦斗胆和辛大人同乘一匹马不知道意下如何?”

正合他意。

辛轲双手抱拳:“恭敬不如从命,有劳谦谦姑娘了。”

谦谦抿唇笑了,没想到号称断狱能手的辛轲在一些事情上这么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干脆。

谦谦上马,辛轲随后翻身上去,谦谦扯着马缰绳,辛轲便将双手有意无意地放置在谦谦的身前。

谦谦倒是没有觉得怎么样,催马就上路了。这一路上,辛轲心里那个美呀,简直无法形容,自觉自己这样很不君子,但是他什么都不错就是在爱情上是个傻子,不知道怎么讨喜欢的人开心,更不知道怎么表示自己的爱慕,只知道和她这样相拥心里

很受用。

手不自觉地圈紧了她腰身,清香的女子香气汇集在鼻尖,辛轲心驰荡漾。

到了唐县县城城门口,谦谦勒住马缰绳。

“吁——”

马紧急收着马蹄,辛轲前胸和谦谦后背紧紧贴在一起,一股炙热令辛轲陶醉。

谦谦这时候才发现辛大人双手紧紧扣在自己腰间,自己此刻和他紧密相铁,明明是入冬的天气,她却感觉后背一片火热。

“辛大人,到了。”谦谦不自觉红了脸。

要说谦谦性子直爽也是有细腻的地方。

辛轲急忙下马,谦谦也随着下马,牵着马随着辛轲一同进城。

唐县知县已经在乔辉的陪同下等候在衙门门口。

“参见辛大人!”知县撩起官服下跪。

其他随从也跪倒一片。

“起来起来。”辛轲扶起知县径直进了衙门的档案室查阅前任知府梅知县死亡一案。

看到卷宗最后的表奏是:查无可查。气恼地一把将卷宗拍在桌面上,怒气难消。

谦谦站在门口正在观察衙门格局,回头见辛轲很气恼,走过来追问:“怎么了辛大人?”

“唉,算了不说了。”辛轲拜拜手。

谦谦也不便多言。

晚上用过晚餐,各自回房睡觉。

谦谦耳朵灵敏,感觉屋顶有响动,立马披衣出来,只见一个黑衣人胳肢窝夹着一个人快速离开,谦谦疾步追了上去。

一直追到一片小树林,那黑衣人放下好不挣扎的辛轲。

辛轲取掉兜头的麻袋扔掉,望着面前的黑衣人:“你应该就是唐知县一家被杀的凶手吧?”

“正是。”来人好不否认。

“为的是什么?”辛轲沉色问。

“不为什么,看不惯就杀了。”

“荒唐!你看不惯就可以杀死梅家三十多口,简直岂有此理?”辛轲大怒。

黑衣人凉凉一笑:“辛大人稍安勿躁,我这里也有一份唐县知府梅大人草菅人命的案子你要不要看看。”说完将手里一沓卷宗扔给辛轲。

辛轲看了一眼卷宗果然是唐县专用。

“唐县知府梅邮贪赃枉法,中饱私囊,为官不仁,只要给钱就能够万事大吉。辛大人,您只看到梅大人被杀的表面,却没有看到更多的事情,在我看来,你也不算青天!”

辛大人沉吟:“一码归一码,就算梅大人作奸犯科那也是有律法来惩戒的,而你无辜夺人性命,却是错误的。”

“是吗?果然是辛大人,话说的头头是道,那么我想问辛大人,就凭你能够把这浑浊的乾坤给澄清吗?”黑衣人匡然一笑:“我看大人不过是在为律法办事,而不是真正为天下黎民!”

谦谦已经赶到听到他的声音顿住了脚步。

黑衣人自然觉察到身后的脚步声,拔出手中的剑直奔辛轲。

谦谦挥剑挡住了黑衣人的宝剑,怒目而视。

“辛大人,我今日不会取你性命。”说完收回宝剑转身一跃,快速消失不见。

谦谦愣怔了半晌才闷悠悠收起宝剑。

他为了谦谦甘愿顶下自己做的血案,不能不让她感动。

她知道他深深爱着自己,可是就因为选择了不同的道路,终究南辕北辙,彼此难以相守。

今夜月光明媚,每个人的视线都极其清晰。

辛轲注意到谦谦的落寞,便猜到她一定认识刚才那人。谦谦却回身跪倒:“辛大人,实不相瞒,梅大人一家被杀是谦谦所为。”谦谦细细说了前因后果,“只因那梅夫人不念恩情想要赶尽杀绝,主子才命令谦谦诛杀,如果辛大人一定要侦查此案,就请大人将谦谦

绳之以法。”

辛轲一个脑袋两个大,深深望了她一眼,对刚才那个人冒死承担责任很是郁闷,这样说来,刚才那个人定是很喜欢她的,否则也不会承担这样杀头的罪名。

辛轲什么也没有说,他直觉谦谦对刚才的那个人还是有意的,那么自己与她是不是就是一个生人?

想到这里,辛轲一挥袖子转身离开。谦谦微微抬头望着天空皎洁的月亮,月光洒在她脸上柔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