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笑着走出来:“王虎,多谢了。”

中宝一把抓着王虎,王虎摆着手,惊惧地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中宝一脚狠狠踹向王虎,王虎应声倒地,疼的面色发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柳园岂是你们随随便便就可以进来的!”李员外冷色睨着这群人。

中宝握了握手里的大刀,巡视了目前的形势,知道自己如果硬来未必能够取胜,便丢掉手里的大刀,束手就擒。

其他人纷纷丢下武器,李员外轻而易举就把这群人给绑了起来。

第二天,李员外按照谦谦的吩咐把这群人绑着要送去衙门。

王里正看到自己侄儿在里面,气得要死,但是他也不好得罪李员外,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被带走。

听说有人去偷抢李员外的粮仓,村民纷纷出来围观,秀谷抱着女儿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走在前头的那个中宝。

中宝自然也看到了秀谷,面色讪讪,微微低头。

秀谷转身回屋喊来秀龙:“照看好依依,我有时间去去就回。”

秀龙点点头:“放心吧,姐姐,我会好好照看依依的。”

秀谷牵过家里的那匹毛驴,套上马车,急速进城。

李员外送中宝等人前脚到县衙,秀谷后脚赶到城里,找到太子居住的驿馆。

“劳烦管家,我想求见太子。”秀谷对门口几个看门的护卫说。

其中一个护卫抬眼看了秀谷一眼:“驿馆没有什么太子!”

秀谷自知自己鲁莽了,急忙笑了笑:“敢问现在驿馆可住有京城来的人物?”

护卫还是打量秀谷,然后摇头不语。

明显不愿意多透露什么,秀谷正在焦急,赫晨关从外面回来,见到秀谷很惊讶。

“秀谷,你怎么来这里了?”

秀谷回头看到赫晨关很激动,拉着他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说了中宝的事情。

“真是太胡闹了!”赫晨关简直恨铁不成钢,对这群没有头脑的兄弟也是无语了。

“李员外肯定会把这些人送进县衙治罪,赫晨关,你还是去求求太子吧,好歹中宝也是你的兄弟,没有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秀谷也是看在他的份上才想着帮那个中宝一把。

赫晨关有些犹豫:“秀谷,不瞒你说,我……”

为了自己官职稳定,他从来没有告诉别人她出身绿林。

秀谷自然看出来赫晨关的难色,知道他在乎目前的地位和身份,笑了一下:“没关系,你带我进去见见太子。”

赫晨关神色复杂。

秀谷淡然一笑:“放心吧,我不会跟太子提起你。”

赫晨关有些羞惭,微微低头,转身进了驿馆。

不多时,有个太监模样的人走出来,操着他尖细的声音和唱:“李秀谷在吗?太子宣召!”

秀谷这才走进驿馆,被太监领着到了会客厅。

太子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着茶水,下首坐着杨县丞正在回话。

秀谷等那杨县丞把话说完才前走几步俯身下跪:“民妇李秀谷参加太子殿下!”

太子放下青花茶碗,平色望向秀谷:“免礼吧。”

“谢太子殿下!”秀谷起身恭敬地站定。

赫晨关赫然站在太子身后,神色复杂地望向秀谷。

秀谷淡淡抿唇,“民妇有一事想请太子殿下做主。”

“何事但说无妨。”太子总是那么和颜悦色。

秀谷就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如今天干大旱,农人吃不饱便生出一些龌龊之心也是常有的。还请太子殿下宽恕我那位朋友和他的属下。”

太子闻言,沉色说道:“富扬遭遇大旱,本太子也十分揪心,已经命令全部减免税粮,并且嘱咐明日开仓救济。”

“太子有仁人之心是万民之福。”秀谷再次跪拜。

最讨厌这一跪三拜的,顶难受。

可是古代人就是膝盖不值钱。

“李秀谷,本太子觉得你是一个很奇特的人,我想你心中肯定有想法,不妨说来看看。”太子直视李秀谷。

秀谷想了想:“民妇乃一介女流,不过只是过一些魔术,实在难堪大任。”

“何必自谦,有什么就直说。”太子坚信这个女子是会有办法解决现在的干旱。

李秀谷真的很想哭,她只是人不是神好不好?

是神仙也会打瞌睡的。

“秀谷愚钝,只想到修水渠。”

秀谷想了很多天了,目前只能这样缓解干旱。

太子微微颔首:“嗯,很好。”

富杨县衙里。

何大人坐在公堂上,身后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特别醒目。

三班衙役站立两旁威风凛凛。

中宝不怯不惧地跪着,王虎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不停哼唧。

李员外陈述完过程,俯首拜谢:“请青天大老爷为老汉做主!”

何大人听后看了看中宝,“偷盗他人财物,真是胆大包天!来人呀!”

拿起惊堂木,刚要拍下去,太子身边的太监前来传太子口谕。

“太子以仁德之心,念富杨大旱,不予追究尔等祸乱之罪,今由李秀谷组织上山开渠,尔等要全力协助,若有违背者当以祸乱之罪处置!”

太子的意思就是这些人既然是因为大旱才想起的打家劫舍,那么就让他们去修水渠。

中宝闻言十分震惊,从来没有想到那个秀谷会出面来救自己和弟兄们,心中万分感念。

何大人便当堂训斥了几句,勒令他们去李秀谷那里报到,不许偷奸耍滑。

李员外心想这一定又是李秀谷出面的结果,也就不再死追不放。

秀谷牵着毛驴出城,城门口,中宝等人伏地跪倒。

“姑娘对我中宝有再造之恩,中宝从此跟着姑娘,愿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中宝语气坚定地发下钢铁誓言。

秀谷噗嗤就笑了:“得了得了,什么赴汤蹈火的,没有那么严重。我知道你要不是逼不得已也不会去李员外家里偷盗。好歹咱们也算认识一场,我只是不忍心看你们因为干旱而死亡。”

“姑娘,不管怎么说,我们跟定姑娘了!”中宝十分坚定地说。

身后的兄弟也纷纷开言,说一些誓死要跟随秀谷的话。秀谷也是醉了,她不过只是一念之间,怎么就让这帮家伙有了这么衷心的归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