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这种东西,在爱情里太重要了。

在爱情之中,最重要的东西,柳瑶瑶就认为是信任,不管是正在热恋的情侣、暗恋旁人的人、又或是正在追求人的人,对他们而言,信任都非常重要的。

如果不信任对方,对对方猜忌猜疑,又或是疑神疑鬼的,只会破坏掉彼此之间的关系。

如果把爱情比作一块蛋糕,那所谓的“不信任”就会像是一把勺子一样,一点一点将蛋糕挖空,最后沦为空壳爱情。

而在爱里失去信任的人,是不会被原谅的。

就算被原谅了,原谅方的那个人其实已经很难再相信对方了。

譬如,柳瑶瑶曾经听到的一句话,杀死一个人比救活一个人容易。

又或者,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所以柳瑶瑶很庆幸,在她信任高伯瑜的同时,高伯瑜也信任她。

张子谦今日里来给她复诊,仔仔细细地替柳瑶瑶把了脉,轻声询问道:“娘娘近日来觉得身体怎么样?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还好。”

张子谦拿出了一本古书拓本,说道:“娘娘,这是微臣回中医院的书库里所查找到一本古医书拓本,书中所载的一种针灸的法子,有望能治好娘娘您的眼睛。”

“阿璃,拿去瞧瞧。”

莫璃这才从柳瑶瑶的身后走到了桌前,从张子谦的手里拿过了那本所谓的古籍拓本,端起来仔细地瞧着。

说起医术,莫璃也是懂一点的,虽然这医术看起来高深莫测的,但是莫璃也得替柳瑶瑶瞧瞧啊,万一这是个假的呢,她现在可不能让柳瑶瑶再受一点点的伤害了。

莫璃把医书放回到了桌上,对柳瑶瑶说:“娘娘,是针灸的法子,但是这种法子需要在头上施针。”

柳瑶瑶有些头大,她不知道针灸会怎么样,现世里她也没做过针灸,也不知道针灸疼不疼啊,针灸会有什么副作用吗?应该不会有吧?

柳瑶瑶一脸严肃地问出了自己的疑问,本以为没什么的,她看见了张子谦严肃的神情,忽然就意识到这次的事情不简单。

张子谦有些凝重地说:“这次的法子,是微臣从前从未试过的,从古籍里寻出,也补知其安全性。臣还是先向皇上禀告,若是皇上同意,则先挑选一名宫女试针,若宫女施针之后无事,再给娘娘施针。”

张子谦当下就收拾了东西,去到了御书房找高伯瑜。

张公公小声地通传道:“皇上,张太医求见。”因为最近高伯瑜非常的忙,又因为皇城里时不时就有人制造命案,所以他非常地生气,张公公也是生怕打扰到了他。

高伯瑜抬起头来,只应了一句“让他进来”就又低下了头去。他最近是很忙补假,但是这张子谦今日来宫里明明是替柳瑶瑶复诊的,现在又跑来找他,怕不是柳瑶瑶那边有什么新的情况吧,他得赶紧了解,毕竟目前所有的事情,都补及柳瑶瑶的安全还有身体健康来

得重要。

在高伯瑜眼里就是这样,万事万物都不及一个柳瑶瑶。

张公公又一路小跑到了御书房的门口,对张子谦说:“皇上召你进去了,赶紧进去吧。”

“好的,张公公。”

张子谦提着医箱走了进去,在御案前跪下,行礼道:“微臣张子谦,叩见皇上。”

高伯瑜放下手里的一个刚刚批改完的奏折,看着张子谦,轻吁了一口气,问道:“说吧,你来找朕,到底有何事?”

高伯瑜的心里,现在也很忐忑,他不知道张子谦这次来是有什么样的消息告诉他,是告诉他柳瑶瑶的眼睛已经好了?还是告诉他柳瑶瑶的眼睛已经恶化了?

一切都是个未知之数,又因着柳瑶瑶是他心尖上的人,所以高伯瑜格外的紧张。

张子谦把医箱里的古籍拓本递给了张公公,然后说道:“启禀皇上,这是微臣在藏书阁之中找到的一种针灸的法子,对医治娘娘的眼睛,非常有帮助。”

高伯瑜看了书,眼睛一亮,赶紧说道:“那还说什么?赶紧去试啊!”

张子谦神情凝重地说道:“这种法子,微臣从前从来没有试过,其他太医们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是否能够顺利实施,又是否安全,都还是未知之数,微臣恐会有致命的危险。”

“这么危险的法子……”高伯瑜自言自语道,似乎是在斟酌。

张子谦又说道:“皇上,微臣有一个法子。”

“直说无妨。”

“我们可先挑选一位宫女替娘娘试针,倘若宫女平安无事,微臣再继续为娘娘施针,这样也就能安全保证替娘娘治好眼睛了。但倘若不成功,微臣就只能放弃这一个法子了。”

“这……”听着张子谦的话,高伯瑜却是陷入了纠结。

高伯瑜虽然身为皇帝,是一国之君,是这高国的主人,高国人的生死,也不过他一句话而已。

但是高伯瑜从来不会草菅人命,更不会滥用权力,或是漠视宫女太监的人命。在他看来,宫女太监也是人,他们也有命,也有活下去的权力。

若是让宫女替柳瑶瑶试针,若是无事还好,要是出事了,柳瑶瑶会背上骂名,他高伯瑜也难辞其咎。张子谦像是明白了高伯瑜的犹豫似的,他说道:“皇上,我们大可不必直接让宫女替皇后娘娘试针,也不必强制让宫女试针,只需要将皇后娘娘宫中的宫女召集到一起,问问她们有没有人愿意即可。倘若有

人愿意,那便是再好不过了,倘若有人不愿意,我们也不必勉强,皇上看,这样如何?”

高伯瑜虽然内心纠结,但这确实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吧,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让宫女去帮柳瑶瑶试针。

只是内心还包有着希望,希望那个宫女可以吉人自有天相。

高伯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在纠结了许久之后,终于对着张子谦说:“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摆驾,倾瑶宫。”“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