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将军府的真相

“你还不知道?”柳瑶瑶惊讶了一下,便将将军府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告诉了他,也就只是说了白延远死的原因,自己卧底和遇见高伯瑜的事情则没有说出来。

解释完后,她想起来昭华和白延远似乎有点关系,便道:“你跟白延远是什么关系?”

曾经白杏可是跟她说昭华在将军府可是白延远的客人的存在,而且还不是第一次来,否则白杏也不会这么熟悉。

昭华听到柳瑶瑶说白延远死了的时候表情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出现。

“你是说,白婷也死了?”他没有回答柳瑶瑶的问题,反而问了另一个听起来颇为古怪的问题。

“为什么会这么问?”柳瑶瑶觉不对劲,一脸狐疑地看着昭华,“白婷的确也死了,或者说,当时如果不是因为白婷的死,让白延远发疯,想要杀他也不会那么容易。”

她想起那时候,哪怕说苏夫人与白秋雨的情况都无法刺激白延远分毫,他的眼中彻底的只有了白婷一个人。

也不知道白婷知道了是该哭还是该笑。

昭华抿了抿唇,面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那算他活该。”

“谁?”这下换柳瑶瑶没有反应过来,昭华说的是白婷还是白延远。

“白延远与魔教的一些生意有来往,平时都是我来接触的,来东陵城每次落脚都是将军府,所以知道一些事情。”昭华瞥了眼柳瑶瑶那好奇的模样,原本有些模糊的印象,却在那双黑亮的大眼下显得有几分清晰起来,“他是个很矛盾的人,也可以说是个很愚蠢,又死要面子的家伙。”

“怎么说?”柳瑶瑶来了兴趣。

虽然她的看法跟昭华也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对白延远的评价更多的还是渣男。

在白萧那里,她看到的是一个丧心病狂心狠手辣的男人,在白婷与白杏这里,她看到的是一个偏爱又固执不称职的男人,这的确是很矛盾。

“人们都说他最爱的是苏夫人,殊不知在他心底,白婷才是他最偏爱的那个。”昭华眯着双眼,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一边说道:“这两人之间的恩怨,我多少也知道,当初老爷子一死,他大可什么都不管直接休了白婷就是,连杀死自己亲弟弟的事情都做的出来的人,还会怕白婷的娘家那点事?”

被昭华这么一说,柳瑶瑶也觉得很有道理,正想问那他为什么不这么做时猛然醒悟,顿时沉默了。

这不就是说明,白延远对白婷,并不是他表面表示出来的那样吗?

“要说他有多恨白婷,也不过嘴上说说。你看白婷嫁过来这些年,有受过什么苦吗?在将军府里好吃好喝好穿,除了白延远就是她的权力最大,府里上下也不敢欺辱她。哪怕白延远后来将苏夫人接回来了,白婷的权利还是最大,甚至白延远连平妻这种事都没有提过。”

昭华话语中的嘲讽意味越发浓重了,眼底有着淡淡地讽刺:“生意和官场上,他是个聪明人,很聪明的人,但他这一生就败在感情二字上。明明最爱的人白婷,却偏偏要跟自己过不去的把自己推去苏夫人那边,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折腾出这些事来。”

“那可不一定,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有些男人就是想要一颗分成两半,嘴里说着放不下你,心里又装着另一个,到头来又说两个都是最爱无法割舍。”柳瑶瑶忍不住出声嘲讽道:“这种男人就是渣,没得洗白。”

“说的你好像很有经验似的。”昭华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莫非你有过这种经历不成?”

柳瑶瑶眼角狠狠一抽,没好气地说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没有感同身受过,你怎么知道?”昭华反问,话里说的还有几分道理。

柳瑶瑶一想,拒绝跟他讨论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问道:“你知道?”

“不知道,所以不会擅自定论。”昭华回答的一派云淡风轻,却不经意间鄙视了一番柳瑶瑶。

柳瑶瑶假装没有听懂,心中却是记仇了,打算下次还回去。

“但是白延远对待白杏与白秋雨之间的差别待遇怎么说?”柳瑶瑶继续反驳他道:“他可是亲自动手将白杏的腿给打断了。”

昭华反问道:“断了吗?”

柳瑶瑶愣了一下,说:“虽然没有断,但是他当时的态度,难道不就是偏向白秋雨的吗?”

“白杏将白秋雨的腿打断就没有问题?”昭华挑了挑眉,抬眼看去,似笑非笑道:“你是因为死心偏袒白秋雨,所以才觉得没有问题吧。何况你觉得白杏着骄纵的脾气是谁惯的?除了他白延远,这东陵城还有谁能压制住白杏?更别说将军府后院了。”

“我之前就说了,大家都以为白延远最爱的是苏夫人,然而你看看苏夫人在将军府过的是日子?除了衣食无忧以外,哪一样能比得过白婷?更不用说白秋雨的地位了,在将军府里,明里暗里也没有少受白杏欺负,白延远可从来没有管过,也没有跟她出头。”

“据我所知的唯一一次,就是那次打断了白杏的腿吧。”

柳瑶瑶还真不知道,她到将军府的时候,就只看见了这一幕,其他事情都是阿水后来告诉她的。

但是仔细想想,从阿水的描述当中,似乎也没有什么关于白延远的坏话,因为他待白杏的确是没话说,不存在什么亏待。

只不过他表现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和善的父亲的脸面罢了。

和善说不上,严厉又太过,所以才会让人不知该怎么说。

至少在白杏心里,她对白延远是又爱又怕的。

“不过说到底,都是他一个人自作自受,如今死了也算是一了百了,难得在纠缠下去。”昭华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拍了拍肩膀上的不知何时沾染的树叶,淡声说道:“他当年留了白萧一命,没有赶尽杀绝,怕也是他最后的良心了。”

柳瑶瑶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