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他,他来这里假惺惺地表演。理他干嘛,把这件事说清楚再走。”周惜说。
她的意思,是让我们别理袁世泽。可是我们当然不会听他的。
申俊拉着我,向袁世泽走去。
袁世泽抬头看到我们,还是一脸微笑。并没有丝毫挫败的样子。好像发生的这一切,完全和他无关一样。
这才是真正的老戏骨啊,这种演技,不知道是经过多少大舞台才练出来的。
“欢迎袁老,袁老和各位领导能来,荣幸之至。”申俊也笑着说。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看到你们,就觉得锦城未来一片大好了。”袁世泽笑着说。
袁世泽是级别很高的大员,想巴结的人很多,但普通人,是没有机会接近的。今天突然出现在这里,让很多人都很兴奋。虽然日前流传了一些关于他的负面新闻,但并没有人因此而避他,反而是众星捧月,那些一直想巴结却没机会的人,几乎是挤向袁世泽。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大#佬吧?这也不难解释为什么他只要想整我们,总是有那么多的人支持他,为他所用的原因了。权力的威力,不需要宣扬,无形中就能震慑那些地位卑微的人。
袁世泽扭头看向他带来的几个官员,“这就是我常和你们提起的申俊了,锦城的青年才俊啊,以后你们要多关照他,少设障碍,多开绿灯,锦城经济的飞跃,就要靠他们这些青年人。”
袁世泽的这一番关照,很值得玩味,这是在交待下面的人,以后你们给我往死里盯着他,弄死他?
“是是是,首长交待的是,我们以后一定多多关照。”下面的人马上也附和道。
“谢谢领导,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为锦城的经济发展尽绵薄之力。”申俊也赶紧应道。
就这样你来我往,应酬了一番,外人看来其乐融融,一片和谐,事实上波涛暗涌,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没有人能完全分得清楚。
最后袁世泽还作了总结性的讲话:“我曾经在锦城工作多年,这里是我的故乡,也是承载我梦想的地方,后来虽然离开了锦城,但我这些年我一直关注着锦城的发展,也欣慰地看到锦城崛起一批像申俊这样的优秀青年企业家。对于这些年轻人,我们要多给他们机会,没有机会,也要给他们创造机会,让他们尽可能地展现出自己的优势,自己的才华。只有他们发展了,我们的城市,我们的国家才有希望。”
这话高度很高,谆谆教诲,听着像真的一样。
我和申俊都一起鼓掌,说的真好,长者和领导的风度都表现出来了。简直让人肃然起敬。
我和申俊当然要敬酒,敬完之后,袁世泽主动提出,单独和我们聊两句。
袁世泽轻轻摇晃着酒杯,“我现在很少出席这样的活动,今天还是很高兴能来。我为你们高兴。”
“谢谢袁老,袁老在昆明没把我们弄死,是不是很不甘心?”我笑着说。
袁世泽笑了笑,“你把我说得太坏了。我没有做过。我很忙,哪有精力去做那些事。你们想像中的很多坏事,都不是我做的,是你们想歪了,我也不怪你们,你们还年轻,有些事看不透。我理解。”
申俊笑,“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好人。这一次,谢谢你把宋城的控制权供手相让。晚辈万分感激。”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买回来的那些股份,确实是我的一些朋友在掌握着,我也私下劝过他们,让他们转给你,所以现在你拿回来了,我也替你高兴。以后好好做,争取把宋城做成一流的企业,不仅是要在锦城是最好的,还要走出锦城,甚至走向世界。”
“谢谢袁老,我们一定会努力的。”申俊笑着说。
“但也不要太激进,认为自己取得一些小成就,就了不得了。年轻人要沉得住气,时间还长,每一步都要走稳。暂时的成功和挫败,都不要太当回事,来日方长。”
这话怎么听也有警示的意思。袁世泽真是深,不管我们怎么激,他就是不露声色,滴水不漏。
整个晚宴一直到散场,袁世泽和周惜都是零交流。一点交集都没有,看上去好像他们才像是真正的仇人。
……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我其实也喝了不少,感觉有些晕晕的。本来也是要控制好总量的,只是人实在太多了,一圈应酬下来,喝下去的酒也确实不少。不过没醉,是属于那种刚刚好的微醺。
我简单洗了一下,出来后申俊又倒了红酒,并且把音响打开,灯光调得很暗,音乐弥漫开来,我感觉更晕了。
“美女,能请你跳一曲吗?”申俊把手伸向我。
“对不起,舞技不好,而且不胜酒力,踩脚的风险很大。”
“没事,别说是踩脚,头都可以任你踩。”申俊贫道。
“真的?”
“真的。”
我们随着音乐起舞,忽然觉得真的很醉。而且踩脚也是兑现了的,几番踩到了他。
“念念,谢谢你一直陪着我。谢谢。”他附在我耳边轻声说。
“为什么突然这么客气,让我很不适应。”我笑着说。
“不是客气,是感恩。”申俊说。
“我也很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有你,真好。”我动情地说。
“所以我们只在乎对方的想受就够了,至于别的人,根本不用去管。是不是?”申俊说。
“是的。”我应道。
“我会按照我说的,把新阳光的股权转给你,那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属于申家的。”
“在这么浪漫的时候,你说这些工作上的事,是不是太扫兴了。”我抬起头看着他说。
“只有心中没有芥蒂,坦然相对,才能真正的浪漫。”申俊柔声说。
“我们一直没有芥蒂,我一直对你百分之百的信任。”我也轻声说。
“她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不管她怎么说,我心里都是有数的,我绝对不会受任何人的影响,请你相信我。”申俊说。
“我当然知道。我也不会受任何人的影响。”我主动吻了他。
没想到我这一举动却惹了他,他打横将我抱起,走向了卧室。然后疯狂地吻我。
我试图推开他,“不是正浪漫地跳舞吗,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这不是更浪漫的事吗,别闹,听话。”他的手伸向出不该去的地方。
我想逗他一逗,偏不让他如愿,于是扭了一下身体,不配合他。
却没想到这个动作也是让他更加亢奋,伸手来抓我的腿,作出一副要扑我的样子。并顺手把床头的灯给关了。
我的头有一点点的不适,在他粗重地吻向我的时候,我脑海忽然浮现一个面具的样子,狰狞地向我扑了过来。
我又惊又怕,抬脚就踢,乱抓乱挠。大喊大叫。
然后头更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但脑海中的恐怖映像却没有完全消除,我只觉得寒气逼人,那个戴着面具人一直在不断的撕扯我,我害怕极了,不停地反抗,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
我醒来的时候,我倒在申俊的怀里,婵姐正在开车。
“你醒了?没事,我们马上到医院了。还难受吗?”申俊问我。
“我没事,我不去医院,我们回家吧。”我说。
“别闹了,你刚才都晕了,还说没事,马上到医院了。我们检查一下再说。”
“真的不用了,我前一阵才从医院出来,什么都检查过的,并没有大问题,医生只是说有轻微的脑震荡,不用太过担心。过一阵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