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哲不说话，只愤怒地盯着胡棋。

胡棋怒从中来，又一个巴掌搧在胡哲的脸上，“这一个巴掌，是为先狐王的！先狐王见我们从天界坠天，孤苦无依，收留我们，寄在五长老名下，你是怎么报答他的？没有你，伊非那实力，能杀得了先狐王？”

众人闻言震惊。

胡棋的这一句话，透露了太多的消息。

真正害死先狐王的，并不是伊非，而是他们尊敬了二十多年的代狐王。

而胡棋和胡哲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坠天的九尾天狐？！

难怪胡哲能将那些强者都杀尽。

难怪……

可……

大长老等人看向凌九的神色变了。

这不在仙兽世界长大的王子，到底是怎么养大的啊？不过二十余岁的年纪，长成人了不说，竟还有胜于天狐一族的实力……

那边，胡棋下一个巴掌搧到了胡哲的脸上，“这一个巴掌，是为先狐后的！若不是你，先狐妃不会流落在外，最后惨死，尸骨不全！”

胡棋顿了顿，抬头看天，轻轻阖了阖眼，将涌上眼的悲伤压了回去。

众人又是一惊，先狐妃没有死在那场变故中，却在外面死了？

那胡棋怎么还活着？！

小王子是胡棋养大的？

胡棋又一个巴掌搧到了胡哲面上，“这一个巴掌，是为凌洵的！尊贵的仙狐一族的王子，却要在别人的国家，看着别人父慈子孝，有仇不能报，不得不与谋害自己的人虚与委蛇，保全性命……孤身一人独自成长……”

胡哲终于明白了，“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他们都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那我，今天就能成为真正的狐王，而不会永远是代狐王！”

胡棋的巴掌又招呼了上去，“对！是我！我是你的亲姐姐！可你连我也不放过！连我也要杀……如果不是因为我看到了你，惊住，先狐王又怎么会为了救我而中你的招？”

胡棋的泪水，终于掩不住，滚落了下来。

声音，也带上了哽咽。

“即便到了最后一刻，先狐王也将我和先狐妃送走，为了，就是要我们保全先狐妃腹中的骨肉。”她狠狠地看向胡哲，“你害怕我们魂魄回来，附上断尾现身，所以，你命人将我们三人的断尾都焚烧了个干净，可你怎么也想不到，我在五百多年前，就曾断过一尾，还将它藏在了你不知道的地方。”

“你现在装什么清高？当年，你不是还和赤红争狐妃之位吗？！你不是想回天界去吗？我不过是实现你的愿望罢了！”

胡棋一脚将下半身已经全部狐化了的胡哲踹得滑了好长一段距离，“我是曾经想当狐妃，我是想回天界去，却没有想过要害人。没有想过，要将仙狐一族的高手屠杀，让仙狐一族的族民成为我们回到天界的垫脚石！”

她想的，只是狐王与狐妃双修时能做到的实力提升。

只有达到一定的实力，当狐王成为天兽时，才能带她回到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