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也会和别人一样,觉得,镇南王和镇南王妃是真正的双双为国捐躯成为国之英雄了。

现在,他们也还是英雄,只是这英雄之名背后……飞天好奇了起来。

这一个下午,老镇南王并没有教飞天怎么钓鱼,倒是絮絮叨叨地把那些沉封在他心底的故事说了一遍之后,便带她去取她的郡主印信。

飞天这时,也明白了。所谓的钓鱼,不过是让她与他长时间待在一起的借口。

老镇南王要的鱼,也不是湖里的一条活生生的鱼。

飞天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大白胡子,我不想当鱼。”

老镇南王一个爆栗敲向她额头,“老头子要的是能被宰了的鱼,你?!哼哼!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是老头子的女儿!!!”

他不满地哼哼唧唧,被他敲了爆栗的飞天,没有炸毛,反而咯咯咯咯地傻笑了起来。

心里,填充着暖暖的感觉。

看着这一老一少走远。暗处的两个颀长人影定定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沉寂……

安静……

仿佛这里……

空无一人……

雍楼尹先行打破了这份宁静。

“没想到她的答案是这样的。”

凌九:“……”

“你别不说话,我就不相信,你听了会没有感触。”

凌九不承认:“……没有。”怎么会没有感触?那两次无法控制的气息波动早就泄露了。

“你就别装腔作势了。还否认?竟然还否认!”憋了好一会,才忍住没有把他气息波动的事情给摆明面上说。

这件事情,两人心知肚明,说穿了,却会变得无趣。

凌九目光幽深而冰冷地瞥了雍楼尹一眼,转身就走,只是在走之前,将原本塞在雍楼尹怀里的一个药瓶给夺了过来。

雍楼尹双眼一瞪,那是给他小姑姑的药,他那小姑姑,不要命地喝了大半坛浮生饮,一直没见发作,但也不代表不会发作啊,运气好了,或许一生不发作,又或者,几年不发作,也有可能,几天后就发作了,也有可能在下一刻。

“喂,你走就走,把我家姑姑的药还给我!等着它救命呢!”

雍楼尹此时完全忘了这凌九千辛万苦得来的……

凌九:“……”

脚步也不停,继续向前走去。

脸色微变,他先看上的人,此时,倒成他们镇南王府的人了!

国宴上知道的时候,还觉得没什么,此时看雍楼尹这么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地把他和她划成两个阵营……

握药瓶的手紧了紧,加快了步子。

雍楼尹却像个甩不掉的膏药一般贴了上来。

“唉!我说凌九,你走这么快,不会是怕被我看到你被我家姑姑感动的表情吧?”

凌九额上青筋跳了跳。

什么叫揭老底?!

这就是!

可是,他这个时候一点都不想承认。

听雍楼尹那撒泼欢脱的声音,凌九背对着雍楼尹的脸色,越来越黑。

“这称呼,倒是叫得顺溜!”

雍楼尹眨眨眼,他没听错吧?

这是凌九说的话?

凌九会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