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是很简单吗?”

帝忆深依样画葫芦,干脆利落地将舞焰冰和舞梦琪救了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粉末,脸上露出了一丝极浅的笑意。

“小深儿这体魄都快比得上超神兽了吧!”

舞焰冰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如同雷轰电掣一般呆住了。

小白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超神兽算什么,小主人的神灵体哪里是超神兽能比拟的!

“在我两岁的时候,他们都打不过我啦!”

帝忆深很认真的回答道,他说的他们指的就是幕黎歌的那群超神兽大军。不过,好在舞焰冰和舞梦琪没听懂,所以没有太过惊讶。

“神灵体,完美的神灵体,来吧,我要吃了你!”

蛊婆见到帝忆深那可怕的潜力,眼底爆发出了炽热到极点的光芒,手指化作利爪,朝着他的心脏抓去。

“你说说你都这么大把年纪的人了,天天想着吃白饭,以后怎么办啊!要饭啊?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帝忆深一身蓝白色天蚕丝绸,在密室中忽闪的灯光中,泛着柔和的光芒。白里透红的肌肤,玲珑细腻,掐一掐似乎都能捏出水来。一双滢滢灿亮的漆黑眸子,宛如漂亮的黑水晶,充满了狡黠的灵动。

蛊婆闻言,胸口胀满的怒气,已经达到了爆发的临界点。她已经不想要帝忆深作为寄体了,这个小孩儿必须死,她要把他撕成碎片,一口一口吃掉。

“深儿快闪开!”

舞梦琪和舞焰冰两人手中齐齐发出了攻击的光波,朝着蛊婆袭卷而去。

“嘭——”

蛊婆随手一扫,他们两个就被反震的力量逼退了两步。

“小鬼,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感觉到危险的迫近,帝忆深手中的冰玉链,被冰蓝色莲花纹路托起的一滴滴海蓝色的水珠,陡然璀璨了起来。一层层波纹旋转着,化作密密的光波,将他笼罩在一起。

同时也将身后的舞焰冰和舞梦琪保护在中央,化作一个圆弧般的防护罩。

“嘭!”

蛊婆不信邪,不过是一个小鬼头,她活了上万年的人,还对付不了?“哎呀呀,我知道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聪明迷人又可爱,叫你移不开视线是非常天经地义,合情合理的事情。所以你恨不得吃了我,我也表示非常、极其、十万分的理解,可是,我一想我要被一个如

此不堪入目的人下饭,就觉得格外恶心!”

帝忆深悠哉悠哉地坐在高台上,伸手梳理着小白柔软的毛发,不急不缓的说道,语气真诚得叫蛊婆抓狂暴走!

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把她气成这样!

“伶牙咧嘴的小鬼,等你成为我蛊婆牙缝里的美食,看你怎么耍嘴皮子!”

蛊婆面容气得扭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眼神像要射出毒蛇獠牙一般凶残。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

“你叫什么猪婆,啧啧啧,你也太饥不择食了吧!怎么做这些畜生都不屑做的事情啊!连人肉都想吃,我要是你爹啊!我都要为有你这样的子女,羞羞脸喏!”

帝忆深眸子抬都没抬,奶声奶气的嗓音,清晰地落在了每个人的耳畔。

“噗哧!”

舞焰冰闻言笑得肚子一阵抽痛,手臂捶打着地面,前俯后仰。

“深儿,你这小脑袋瓜里,怎么想出这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来的?”

舞梦琪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花枝乱颤地抖着肩膀。

“这就是个结界,最多只能撑过一刻钟,到时候你们三个都要死!苏樱,去架锅,婆婆我今天要亲自煮人肉!”

蛊婆横眉怒目,那两颗碧眼三色花瞳气得快要掉下来。

“是,婆婆!”

苏樱复杂的看了帝忆深一眼,走到一旁,开始架锅。

“你个卑鄙,无耻,下流,凶残,蛮横,猥琐,奸诈,没脸皮,没人性,没品味,没良心,没人要,难怪会没有男人愿意敢你!活该一辈子当个黄脸婆,哼哼!”

帝忆深掰着手指,一字一句的开始说道。显然不把蛊婆活活气死,决不罢休!

娘亲说过,如果有人要打他,他就先下手为强!

如果打不过那个人,气也要气死她,至少先讨点利息回来。

“蛊婆,你的花麻子脸还是不要离我太近,我还小见不得脏东西!”

帝忆深沉思了一下,歪着脑袋奶声奶气的补充了一句。

“噗!”

蛊婆在听到他的这句话的时候,胸口翻涌而出的郁结之血没能忍住,直接喷了出来。

“小鬼,你现在就要死!”

恐怖至极的怒潮,喷涌而出,让蛊婆黑发怒然变成白发,冲天而起。整个密室瞬间黑了下来,足以压垮空间的力量,朝着帝忆深的身上砸落。

“咔——”

冰玉链结界无法承受那么可怕的压力,瞬间碎裂开来。灭世般的攻击波,毫无阻碍地冲向帝忆深。

幕黎歌几人在帝皇城中的势力,齐齐出动,就连城主的铁骑,也开始一寸一寸的搜索。可是,他们将帝皇城翻了个遍,也未曾找到帝忆深。他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地无影无踪。

众人垂头丧气地回到醉宵斋,脸上都涌上了焦急之色。生怕帝忆深遭到什么不测,或者是被虐待欺负!

幕黎歌,帝无殇,秦慕煊和冰怡峰,都在思考到底还有什么地方没找过。就在这一刻,他们猛地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正在被快速吸走。

他们面色齐齐一惊,随即想到什么,立刻盘膝坐了下来,催动体内的力量,快速朝着远方传去。

与此同时,常墨寰接到消息,舞梦琪和舞焰冰不见了,不由一阵头疼,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连忙感应起舞族的镇族之宝镇鬼珠的位置,虽然只感应到了一丝微弱的波动,但他还是很快判断了方向。

下一刻,他的身影一闪,宛如电芒朝着那片密林死海的方向飞去。树下的阴霾,风化的尸骸,熄灭的烛台,布满了寂寞青铜苔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