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夫子站立在高台上,形象各异,甚是壮观。每年也只有这时候,会看到所有的夫子齐齐出现。
众人以封雪衣为首,就连鲜少露面的其他两位院长,今日也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我是封雪衣,傲辉学院一年一度的军事演习,由我主持裁定胜负!规则很简单,进入灵幻梦寐后,你们各方的队伍,各自用尽各种方法守住自己的城池且要攻打对方的城池。若是那方城池被攻破,伤亡惨
重,那就是输方。”
封雪衣站在阳光中,灰色的道袍,飘飘扬扬,给人一种世外高人的感觉。似乎有烟雾萦绕在他的周身,拂过他的眉梢,绕过他的发间,最后融入他那双堪破红尘万丈的深瞳之内。
很多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看到他站在那里,众夫子都没有怒色,反而带着敬畏的目光,就知道他的身份并不简单。
幕黎歌这一队的学子们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古古怪怪的占卜夫子,不出意外是个显山不露水的狠角色啊!
“夫子,如果误杀了学子怎么办?”
其他队中一名新生开口问道,显然他是第一次参加傲辉学院的军事演习,所以有些害怕,声音甚至带上了几分惧意。
他从小就没有杀过人,被宗族保护得很好。战争残酷,刀剑无眼,毕竟性命只有一条,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的心中非常惶恐。
“杀就杀了!算他命短!”
傲辉学院其中的一位院长柯子墨,乌黑的长发,落在绣满樱花的衣裳上,听到他的学院中,居然有学子未战先惧,这么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懒懒的嗓音,没什么好口气的说道。
人家其他队的纤弱的女流之辈都没害怕,你们一个个壮实得跟熊似的,怕个毛啊?
要是这一次他赌的其他队,要是再输,真不知道他的老脸,要往哪里搁?
云翳那老顽童,肯定会笑话他大半年!
“轰——”
听到柯子墨的话,引起一片新生的哗然,其他队的新生们,一张张小脸被吓得惨白。老生却是站在一旁,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情。丝毫不关心这些新生,乐得看到他们惊恐的模样。
“不是一次考试吗?怎么听上去好像真的打仗啊?”
林初月浑圆透亮的眸儿,眯成一条小小隙缝,困惑的问道。
“可以杀人那才够意思,不然缚手缚脚的,小心翼翼,多难受!”
火爆的容云玄,大大咧咧的说道,脸上的期待之色越发浓厚了几分。
“清酌学长,这是怎么回事?傲辉学院不是规定不能伤及性命么?”
幕黎歌清明水灿的眸子,漫若涟漪,轻轻浅浅地看了严阵以待的风清酌一眼。手掌轻轻地抚着小朱雀的毛发,惹得趴在帝无殇肩上的魅影一阵吃味。
“灵虚梦寐是一个非常特别的空间,亦幻亦真,在梦寐中就算是死了,也不会伤及真正的性命。只会被完好的传送出来,就像是做了一场真实的梦罢了!”
风清酌耐心的解释道,虽然在梦寐之中死了也是大梦一场,但他们很多队伍当中的学子们仍旧是心有余悸。没有人做这样一场真实的噩梦,还能淡定的!
“嗯,我明白了!”
幕黎歌点了点头,心中对于傲辉学院越发惊叹。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不死之地,实在是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梦寐之中,一定是个非常强大的幻境,可以将所有人的幻境重叠在一起,组成一个近乎真实的世界。”
帝无殇恍然大悟的说道,在梦寐之内,就算是最怕死的学子,也可以被激发出不怕死的精神。
因为在这里,就算是英勇赴死,也会在真实的世界里重生。
同时又可以让傲辉学院中的学子们,感受到真实的厮杀,在学府之中亦可以锻炼出铁血的手段,的确是非常高明。“好了,现在各个队伍的的学子各自站在傲辉学院的不同方向,不要混杂在一起。接下来你们将进入梦寐,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军事演习。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梦寐之中的时间与外界是不同的,在里面一个月
,在外面不过是一日。”
封雪衣的话音,带着一丝微不可闻的期待,缓缓的落下。站在高台上,目光朝着幕黎歌的方向落去。
各个队伍的学子,分别站好自己的地方,若是站错边,到时候传送到其他地方,那就不妙了。
其他队伍有一大部分勾结在了一起对付幕黎歌这一队,也有一小部分支持幕黎歌的队伍,和幕黎歌一队融到了一起。
形成了双方势力特别悬殊的两队,敌方人多势众,幕黎歌这一边全体却只有几百号人。所有人加起来的总数,还不如那一边队伍的零头。
“噼里啪啦!”
一个个交织的目光,充满了战意,火光四溅。幕黎歌一队的学子虽然人数少,但是每一个脸上都充满了镇定之色,完全不似对面的学子那般慌乱无助。
不过显然敌方的学子有些自大,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依旧认为他们是无敌的!
对于军事演习的结果,他们根本不觉得他们取胜会有什么意外。
“你们这一群的跳梁小丑们,就等着被虐得哇哇大叫吧!”
常英杰站在一个面容邪异的男子身后,有恃无恐的叫道。
苏樱和凤婵娟也站在那个男子的背后,从人群中露出怨毒的目光。
“到时候哇哇叫的说不定是你们,到时候可不要怪我们没有提醒你!”
林初月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人多就有用吗?真是好笑!
“你们五百个人不到,也敢和我们上千人挑衅,到时候我一定会每人送你一刀,让你们上路的!”
天命堂少主苏子豪,轻蔑的扫了幕黎歌队的学子一眼,得意洋洋的说道。
“瞧你长得人模狗样的,尊老爱幼懂不懂!你的礼貌全学到地板去了吗?”幕黎歌看到苏子豪那咄咄逼人的模样,就感觉特别厌恶。特别是他那如毒蛇般的觊觎目光,更是让她有种想踩死他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