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峻啊!要真是这样,你这事做的真不地道。”看着周大富老泪纵横的模样,有人帮腔道。

“树正不怕影子歪,村里的长辈都是看着我长大的,同辈也是同我一起长大,我是什么性情,大家伙都是知晓的。”轩辕启说着便咳嗽起来。谢祎连忙扶住了的他。

看着轩辕启脸色很不好,谢祎颇为担心。只怕今日迎亲已经耗尽了他全身的气力了。

村里人面面相觑,倒也有不少人帮着说话,说苏峻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当然也有人抱着怀疑的态度,要真没周婷说的事,好端端亲戚家的姑娘会用自己的清白名声来冤枉人?

“大家伙都先吃饭,阿峻他们的事,他们自己能处理好。”田旺招呼着来的客人们都先坐,宋福夫妻则让苏家的人和周家的人都到堂屋里去。

客人们想想这样的事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在说谎,还是少搭腔的好,便大多坐下了,最多就是和身边的人议论两句。

“阿峻是什么人,我很清楚。”宋福望着宋琴,“阿琴,我没想到你真会变成这样,在阿峻大喜的日子里来闹腾。”

阿铭去邀请的时候便说了,阿峻的身子实在是不好,阿祎才想着要重新成亲,让家里热闹一番,希望冲冲喜,阿峻也能快些好起来。

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妹妹会在这样的情形下来闹事。

都是自己熟悉的人,是个什么品性,他心里有杆秤。

“哥,你这是什么话?什么都不问个清楚就说是我的错?”宋琴大怒,红着眼看着宋福,“你到底还是不是我亲哥啊?”

“就是因为我是你亲哥,才清楚你的品性。你来闹这一出对谁都没好处,阿峻的名声要是毁了,阿婷更是毁了。她一个没出嫁的姑娘,你总要为她想一想。”宋福语重心长的说着。

对这个最小的妹妹,他从小就舍不得苛责。可如今眼看着这个妹妹行事越发可笑了,可笑又可悲。

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非要这样闹腾,不知道心里到底在算计着什么。

“大哥,话不能这样说。要不是阿峻实在对不起阿婷,我们哪里会不要脸面的来闹?”周大富叹息着,“我和阿琴也是爱女心切,要是大哥你的女儿被人欺负了,你难道就不闻不问吗?”

戴氏脸色一沉,“我们阿菱可不是这样的人。”

“大嫂这话说的,我们阿婷是什么样的人?”宋琴怒目瞪着戴氏,“难道就你家的闺女是好的,旁人家的就都不好?”

“自家孩子是个什么样子,自己清楚。”戴氏冷哼一声,不想说话。

见轩辕启一声声咳着,谢祎的心都揪了起来,“姨父姨母,不管你们想怎么闹,如今都请先离开我家。等阿峻病好了,你们是想找德高望重的老人来处置也好,想闹到衙门去也罢,我都奉陪到底。

“若是阿峻的身子不好,我也不会善罢甘休。有些事我已经懒得追究,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得寸进尺,是要付出代价的。”谢祎冰冷的眸光从周家人身上扫过。

“你们理亏还这么张狂,还真以为没天理了吗?”宋琴冷哼一声,迎上谢祎的目光却有些胆颤。

“到底谁理亏,你们心知肚明。我实在没想到,这世上能有如此寡廉鲜耻的人。”谢祎看向了周大富,“姨父还自诩读书人,也不觉得脸红吗?”

谢祎扶着轩辕启往外走,轩辕启猛然吐出一口血来,身子便向地上倒去,谢祎手忙脚乱的扶住轩辕启,他已经昏迷过去了。

苏铭和苏惠大惊,猛地扑了过来,苏惠已经哭出声来。宋福和戴氏也慌了手脚,连忙帮着谢祎扶着轩辕启回房去。

明蓝也正在苏家,见轩辕启晕倒了,便连忙跟着进了屋。

明蓝给轩辕启诊脉后便看着谢祎,“已经到时候了。”

“那就开始吧!”谢祎咬咬牙,将人都撵了出去,又嘱咐白然和萧季守在门外,任何人不得入内。若有人想要硬闯,便不必客气。

谢祎看着明蓝拿出了魂灯,将黄金草花制作而成的灯芯点燃,魂灯便透出蓝色的幽光来。

明蓝拿了假死的药丸给轩辕启服下,假死的药丸会让轩辕启的体温降下去,整个人仿佛都死去。

蛊虫正在攻击心脏,一旦感觉到这个人可能死了,蛊虫便会有短时间的无措。假死的药就是用来迷惑蛊虫的,让蛊虫暂停攻击轩辕启,能诱使蛊虫进入睡眠。

明蓝仔细观察着魂灯,火焰还透着勃勃生机,“魂灯燃烧的是一个人求生的欲望,至少现在,苏公子他还很想活着。不过欺骗蛊虫就真的只是欺骗,很快它便会觉察到被骗了。

“所以苏夫人的时辰不多了,明日天黑之前,一定要将阴冥兰交到我的手里。我会小心看管魂灯,在这之前,不会让魂灯熄灭的。”

“多谢。明姑娘安心在屋里,不会有人来打扰。”谢祎冲着明蓝鞠躬,便急匆匆的出了屋子。

轩辕启昏迷,村长等人都吃了一惊,连忙过来问是怎么回事。

今日轩辕启还亲自迎亲,还真没想到原来已经病的这样重了。

谢祎简单解释了一番苏峻病重,她要出去找药材。

谢祎让村长和宋福夫妻帮着招呼一下家里的事,让白然和萧季一定不能让人去打搅明蓝。

“阿铭,这个家,我暂且交给你了,照顾好杏花和珩儿,别让人打搅你大哥和明姑娘。”谢祎拍了拍苏铭的肩膀,“我会尽快赶回来的,相信我。”

“嫂子去吧!家里的事有我。”苏铭红着眼眶点头。

“谢姐姐放心,哥哥也留了人保护我,苏家不会有一点事的。”李婉说道。

“有劳了。”谢祎急匆匆的回了屋里,将衣裳换了,又将头上的首饰都取了下来,简单的用根簪子挽了头发。

谢祎刚出门,叶知秋也正好来了,谢祎便上了马车。

“我还正要来道贺呢!”叶知秋叹息一声。“阿峻他昏迷过去了。”谢祎握紧了拳头。明日天黑之前,是明蓝能为她争取的最后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