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祎挖了些红薯也就回了家,给家里人煮红薯吃。

“嫂子不在家里,我们也不知道这个东西能吃了。”苏惠笑着说道。

“慢慢的收也不迟,如今我和你大哥都回来了,正好把该收的都收了。”

煮好了红薯,谢祎便招呼着大家吃。红薯很香甜,初次吃的时候是很好吃的。不过因着红薯里的甜味,倒也不能持续吃太多天,否则可就要吃腻了。

“原来这东西这样好吃啊!”苏惠颇为感慨。先前她看嫂子要种,倒也相信这是能吃的东西,不过还真没想到能这样好吃。

倒还其身都是宝贝,嫩嫩的茎叶可以当菜蔬,土里长出来的这部分也好吃。

“好吃。”小豆丁也乐呵呵的说着,吃的十分欢快。

“慢点吃,田里多着呢!”谢祎好笑的看着小豆丁鼓鼓囊囊的腮帮子。

吃过了红薯,一家人也都到田里去,将玉米先掰了。玉米杆子倒是暂时没动,继续留着给糯米香遮阴。糯米香暂时还没到开花的季节,故而叶子还长的绿油油的。

玉米遮阴的效果不错,没让太多的阳光把糯米香的叶子晒黄。

玉米不多,人多力量大,倒是很快也就都给收了。

谢祎便开始挖红薯,让轩辕启他们看着要怎么挖。红薯在土地,挖的过程便要颇为小心,挖坏了可是储存不住的。

谢祎挖通了一行,倒是挖出不少红薯来。

“真能结这么多啊?”苏惠有些咂舌。这东西结的这么多,都给挖出来,怕是家里都没地方堆放了。

这可真是大丰收了呢!

“这还是不施肥,不然还要更好的。”谢祎笑了笑。红薯本就是高产之物,比起别的粮食来说,产量的区别是十分大的。尤其这个时代的稻种很一般,产量也很低。

粮食产量低,也使得这个时代的人家种很多的田地,一年到头十分辛苦,却依旧很难让一家人吃饱穿暖。

苏惠小心的将红薯捡进箩筐里,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有这东西,可就不怕吃不饱了。”

“如今家里哪里还用担心吃不败。”谢祎感慨着。其实他们一家人即便不劳作,也能衣食无忧。不过阿惠到底是生长在农村的,即便是家里的日子好了,依然对粮食有种特殊的感情。

田地是农村人赖以生存的根,而高产的作物可以说是所有农村人都梦寐以求的。

高产的作物至少能让人不饿肚子。

“话是这样说,可这东西着实招人喜欢。”

苏家人收红薯,倒是引得不少村里人都来看。到底是大家伙都没种过的东西,早就惦记着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好不好吃。

看着红薯这般高产,很多人都啧啧称奇。

“我来给你们帮忙。”阿兰带着杨文德来帮着挖红薯。“这东西看着还真是喜人,要是好吃的话,可就更不得了。”

“待会儿都带些回去吃吃看,要是觉得好吃,明年可以都种一些。”谢祎笑着说道。

挖出来了不少红薯,谢祎便给来围观的村里人都分了一些,告诉大家可以煮着吃,也可以烤,让村里人都尝尝味道。

要是觉得好吃的,都可以拿些红薯藤子回去传个种,每家都栽种一点。

“这东西看着真是不错。”村长笑了笑。看着才挖了一小片地就挖出那么多的红薯来,难免让人眼热。

村里一直都是种水稻和小麦,虽说用心的照管,可收成依旧不多。杨家村还算是水土好,大部分人家还是能吃饱饭的,可却都说不上富裕。

田地里的粮食差不多只够吃,唯一能卖点银钱的也就是茶叶了。可茶叶卖价也不高,只是有点点辛苦钱而已。

要是田地里能多些产出,自然村里大家伙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确实是不错的,就是略为贫瘠之地也能种出来,也不必有多细心的照管。”谢祎说道。

“你可真是村里的福星。”

吃过晚饭,谢祎便带着家里人将玉米的外皮剥了,留下两三片外皮拴起来挂在高处等着挂干。她将尤其好的挑拣了一些出来,准备留着做种子。

整个家里都弥漫着丰收的喜悦。

“玉米也长的不错。”苏惠笑了笑。算一算,似乎产量要比水稻和小麦强些,要是好吃的话,明年倒是可以多种。

还是嫂子知晓的东西多,这可都是好东西呢!

苏铭问起谢祎他们在秦国历经的事,谢祎和轩辕启也没敢将所经历的事原原本本的告知他们,只是简单挑了些说了。

说起来还真是有惊无险,不过这还多亏了空间的存在。要不是有空间,还真的是很难说。

“好在大哥和嫂子平安归来。”苏铭叹息了一声。真没想到秦国的皇族会弄这样一个局,原来说洛大夫被抓竟是骗人的。

还真的能骗不少人,只要想要救洛大夫的人,必然会走一趟。真的到了清河县,即便知晓是个局,也很难全身而退了。

“洛大夫不会还有危险吧?”苏铭忽然想到。秦国的皇族一旦想要彻底的诛杀一个人,只怕谁都很难逃过追杀的。纵然洛大夫武艺高强,可双拳难敌四手,对方人多,难免要吃亏。

“此事在秦国闹的很大,想来他只要听说了,便会多小心的。秦国三年多尚且没能杀了他,想必他自保的本事还是有的。”谢祎笑笑。不过她也很奇怪,洛怀瑾怎么会去的那么远?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去什么地方。

烈阳花快要盛开了,她也有些担忧,不知洛怀瑾要何时才能回来。

颜灏昏昏沉睡了这么久,不知道服用烈阳花之后,是否真能如他们所愿,好好的醒过来。

虽然烈阳花要开了,这本是她先前最为期待的事,可到了如今,却也难免有些忧心。只希望一切都能好起来吧!

“一朝天子一朝臣,原是如此的。”阿铭有些感慨。都说亡国之君惨,其实亡国之臣何尝不是。有些新君能容人,那还好一些。若是不能容人的,不少前朝旧臣都要随着朝代的消亡而丢了性命。洛大夫虽是莒国的国师,可到底莒国都灭亡那么久了。只要洛大夫无心对付秦国皇室,何至于秦国连一个人都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