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是一瞬间的光阴,她终于想开了,她想明白了,有些事情永远的不可能圆满,就像是天上的明月一般,所有的一切都要经历过才知道其中的艰辛。
她不再像一个小女孩一般再去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了。该结束的早晚会结束,而既然那么的痛苦,何不在一点结束呢?这样也不会让自己这么的早受折磨了。
想来,小时候经历的那么多的黑暗的岁月,她应该能够早一点看清事实吧,但是她却一直的沉迷在其中,知道过了这么久,她终于还是没有等来他,她才知道原来自己都会一厢情愿的。
一厢情愿的爱情算得上是什么爱情呢,终究还是水中月镜中花罢了,该消失的早晚会消失,所以又何必那么的执着呢?
一厢情愿的爱情就好比同床异梦的婚姻,既然一厢情愿,那不如早一点放弃,既然同床异梦,那么还不如不在一起。
这天下总是有那么多的令人遗憾的事情,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圆满。
往前看吧!
林戚,往前看吧!
林戚不断的告诉着自己,告诉自己不要再执迷于过去,将来,在将来,有很多的事情在等待着她,她要活下来,要逃离那些人的威胁,她要好好的修炼,修炼到有一天那些人再也不能够随意的伤害她了。
所以她没有时间去回忆那个叫沈铎的人了。他早已经离她远去了。
远去的人,就不要再去惦记了。
就当是擦肩而过吧。
没有什么能够永久的,所以,应该忘记。
微叶站在身边看着大海,他的眼睛里面就像是那波澜起伏的海水那般,浮现出种种的东西,而林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毕竟每个人心里面都有一段不能够说出来的心事,只能够自己默默地回忆,只能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慢慢的回忆,有些事情终究不能够对别人说起。
所有流浪在这世间的人们,心里面都有一道长长的伤疤,那伤疤把自己的一颗心伤的面目全非。
那些人在路上走走停停,终究是忘记不了所有的回忆,只能够任由着那些回忆一遍又一遍的伤透着自己的那一颗心脏,伤的模糊不清也不能够忘记。
林戚不问他的心事,他也十分默契的不问自己的心事,因为他们都知道,有些事情,不需要和别人说,只适合埋藏在那里,永远的不要打开,就那样埋在那里就好了。
他们在夜里赶到了海边,现在天边已经开始泛起了白色的光辉,想来是要破晓了。
海浪一遍一遍的朝着这里涌来,落在脚下,再慢慢的滑落进海中。
有多少的年华,终究都不过是一场梦境,然而,将来的将来,会不会再次的遇见那些事情呢?
林戚忽然觉得,这一生似乎就是一场梦境,这一场梦永远都没有醒来的时候,人的一生中都是在做一场梦,这梦里面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这一切的东西也都有可能消失,所以不必再去眷恋什么了。
千山万水,总有她经历的时候,既然还有那么多的路要去走,那些该忘记的就全部的忘记吧,毕竟人生这么的艰难,就不要相互拖累了,谁记得谁又代表了什么呢?
终究都是一场梦罢了。
殇站在海边,面朝着那波澜起伏的大海,思绪万千,此时此刻的他们都是要和自己的过去到别了,因为度过了这一片海,有些东西或者人就注定要别离了。也许不是永久,但是也会很久很久不能够见到了。
可是人这一生,何时不是在离别呢?
长大了之后和过去的自己道别,离开一个地方之后和那些曾经相识的人道别,相识的人死后,他就要和他们道别。
终究还是抵不过老天的安排,所以既然没有能力和上天抗衡,那就好好的慢慢的走自己应该走的,其他的就交给老天,顺其自然吧!
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抵得过随遇而安呢?
曾经有一个人说过,要是没有选择的话,就放弃他。
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赢过放弃二字。
那一场爱情,没有睡输谁赢。
或者说爱情里面没有睡输谁赢,终究都是谁愿意付出更多而已。
而他们两个,一个是不愿意爱,从来都没有把自己的感情放在里面,而另一个人是不知不觉陷入里面,然后又不愿意伤害自己,所以最后选择了忘记,这谁都不能够怨,终究都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罢了。没有什么对错,也没有什么输赢,对的错的,都是他们。
就算她是一个胆小鬼吧!可是,她就是不愿意再耗费下去了。
这明明就是一场荒唐的相遇,可是只有她这样当真了,还深深的陷入其中这么久,知道现在才能够脱身。
说她傻也罢,终究她也是经历过了。
只是,已经打算了忘记,可是在心里面的某一个地方,还是住着那个人的音容笑貌。
他很少笑的,但是却笑起来很好看,所以他的每一次笑她都记得,深深的刻在她的心里面,她喜欢他,她知道,只不过,她不愿意提起,那终究还是一场凌乱的爱情罢了。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如放过自己,也放过记忆中的那个他吧!
看着那即将展现的黎明,那微弱的曙光若隐若现,这让林戚忽然的想起了那一夜那满天的昏黄色的灯笼照亮了那一片花海,那花海像是一场梦一般,惊艳了她那些曾经昏暗的过往,那应该算是第一次有人肯为她做一件事吧!几百年的囚犯生活,她不曾知道被人关心的滋味。
她不知道一个人被人关心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从小的生活里,从来没有人关心她,她多么希望有个人能够走进她的世界,可是在那昏暗的岁月里,她总是孑然一身,在哪牢狱里面待着,不知道到底哪一天才能够得到自由。
那时候,每一个冬天,每一天都是煎熬。
凤族的冬季十分的冷,而那牢狱里面,她没有一张厚厚的暖和的被子,只有一张薄薄的早就已经残破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