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王皓没有回家,他特地和家里说了一句,又回嘉府县里的租的房子住了,让他们不要担心,虽然才过去没有几天,但是他的父母没有说的太多,就当是让王皓放风一下,只是他们不知道王皓这一晚上都干了什么。

从租的地方出来以后,王皓在附近的公园里绕了很大一个圈,特地去看没有人跟着,他才麻利的换上了其他衣服混在人群中消失里。

这次他的目标是街道上闲散的混混人员,没有经过统计,这个晚上,被王皓袭击的混混数量差不多有超过二十多个,很多都是被拉进弄堂里,简单的教训了一顿,问出想要知道的消息后,把他们打晕扔在一边。

手上的力气,王皓当然是控制的很好,格斗术中有一些是类似闷棍的招式,用它们省心了很多。

花了差不多几个小时的时间,王皓终于从一个混混的口中得知了那个朱扒皮所在的地方,只是大晚上的,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都下班了。

好吧,人家小偷也有上下班领工资的,有时候月底还有绩效奖什么的,和一般的白领比起来,差不了太多。

人没有找到,怎么办呢,王皓只能用最笨的办法,就是蹲点守着,这一守就是一个晚上,很可惜,这一夜,王皓还是没有睡着,想要抬头数星星,奈何天气比较差,什么都没有看到,只能够看到头上的那弯弯的月亮。

等了许久的太阳升起了,一直在闭目养神的王皓睁开了眼睛,这么长时间的等待快要让他失去了耐心,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有恒心有毅力的人,坚持这么久没有爆发,可以说已经很是不错了。

“黄毛,你包里装得是什么,你家难道也有什么好宝贝么?”

“当然,我家祖上三代可都是地主,后来家道中落,到我这一代,只剩下了这个宝贝,听我爷爷的爷爷说,这可是乾隆皇帝用过的碗啊!”黄毛很是骄傲的说着,他和另外一个人算是来这里最早的两个人了。

除了这两个人之外,还有昨日挤兑朱兴言的愣头青,他也是蛮早就来了:“什么乾隆皇帝,你知道乾隆皇帝是哪个朝代的么?”

“艹,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是个智障么?”愣头青的性格,很多人不喜欢,黄毛当然也是一样。

“智障,那你说说这个乾隆皇帝是哪个朝代的呢?”愣头青也不生气,笑着继续问着。

“清代,我回答的没错吧,我可是知道,他就是那个康熙的儿子!”黄毛很是笃定的说着,那一脸的自信,让旁边的同伴都有点无语了。

“智障,果然是个文盲!”愣头青不屑的说着。

“擦,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次!”黄毛看到愣头青这种态度,那个火啊,不过他的朋友拉住了他,并且提出了他之前话中的缺点。

“哼,是孙子又怎么样,这可是清代的,几百年前的玩意,怎么看都可以卖一个好价钱!”黄毛极力的克服着自己暴躁的情绪,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回头问着自己的这个朋友,“老李,你有什么好宝贝带来么?”

“宝贝,我哪有啊,我家可都是种地的,哪里来的传家宝啊!”这位叫做老李的人尴尬的说着。

“是这样么,那你怀里裹的是什么,不会是不想告诉我把!”黄毛眼睛还是尖的,再次问道。

“怀里,没有啊,衣服没有穿好而已~”老李摆手说着,说完,他整理起衣服来了,黄毛看了一眼也就没放在心上,倒是那愣头青笑了笑。

三人的言语,王皓看的真切,也听得很仔细,怎么说,这三个人当中没有一个是朱扒皮的,应该是还没有过来,这个交易的事情估计是真的,他现在有点好奇,那董欢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陆续的,半个小时过去了,又有十多个人来了,有几个人还带着大大的箱子,里面指不定放了什么东西在里面,不过空手的人占了大多数。

整个房间里,很快就叽叽喳喳热闹了起来,俨然有点菜市场的味道,很多人都是喜欢攀比的额,特别是黄毛,拿着碗一定要和别人的比比时间,比比年份。

有一个人的箱子里带着一把长剑,按照这个人的说法是,这剑有一些年头了,是他太爷爷传下来的,平时奶奶早上公园练剑就是用的他,他认为这把剑肯定是一个古董,所以也就拿了过来了。

用一个碗和一把剑比较,怎么看都是不匹配的两个东西,关键是,两个人还挣的面红耳赤的,不可罢休的样子,那老李在旁边也是扶着脑袋表示看不下去了。

就在人群议论声鼎沸的时候,朱兴言来了,他的身边就是他的两个助手,同行的还有好多人,都是道上的好手,和朱兴言是一个级别的人。

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是很难得的一次机会,有些人甚至是通缉令上的人,平时出事都很是小心,这次来这里露面有点稀奇。

“炳爷还有半小时来了,各位,稍安勿躁,耐心等一下吧!”作为发起人的朱兴言起身说道。

“朱扒皮,你这次脸可够大的,竟然把炳爷请过来,如果这次我们的东西能够让他满意,那么下次帮会我们就选你当老大!”

“哪里哪里,对了,各位,有句话我要说在前头,如果有小弟能够被炳爷看上,各位,你们可不能忘了栽培你们的人!”朱兴言高兴的说着,为了能够当上这个老大,他可是废了不少的心思。

没有想到,这次搞到了一个不知名的鳄鱼蛋,就能够让他收获这么大,如果老天能够在给他一个机会的话,他会说再给我来一打的鳄鱼蛋吧。

“朱扒皮,你可不要高兴的太早了,我们帮会做事情要搞清楚一点,哪些弟兄是自己人,哪些弟兄不是自己人!”有之前提到的被通缉的壮汉插嘴说着。

“额,七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朱兴言不悦,这七哥算是帮会里干事比较狠的人了,他们的这个帮与其说是一个帮,还不如说是一个公司,一个集团,很多人都是分开办事,聚在一起都是很少,而串联他们在一起的就是这七哥的父亲,他老人家朱兴言只见过一次,已经退下去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