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站起身,手中不知何时叼了一根烟,“走,我有点事需要和你商量。”

简厉恒一听,心底虽很疑惑,却不得不从,走到里面,“总裁。”

“……”

等出来的时候,简厉恒一脸沉着,笑眯眯地笑道,“晋蓝小姐,木棉小姐,小少爷,我就先回去了。”整个人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嗯嗯,路上慢点。”晋蓝送送简厉恒。

简厉恒走后,闻御倾带着晋蓝和轩轩也回了别墅。

第二天,JX的总裁办公室,闻御倾坐在办公椅子上,双腿交叠,嘴角微抿,“二叔,我们都是那么熟悉了,说一下你的条件。”

他不想拐弯抹角,也不想多费唇舌,只想快速的结束。

闻二爷一身黑色西服,摆在他面前是一纸合同,面对闻御倾的问话,他并没有立即妥协,“御倾,别急,俗话说心急吃不了肉豆腐的。”

心急吃不了肉豆腐,那恐怕是你吧!

闻御倾在心底暗讽一句,随后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二叔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只是想快点促成这次合作,难道二叔不是这样想的吗?”

闻二爷老奸巨猾,狡诈的很,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弧度,说出的话比闻御倾圆滑很多。

“当然,我做梦都想快点促成这次合作,可是有些事真的快不来。”

闻御倾冷笑一声,他最讨厌他这种虚伪样子,昵了他一眼。

收回目光,抽出一根烟,点燃,毫无礼貌地抽了起来。

烟味顿时在整间屋子里弥漫开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变得十分呛人。

他不是想慢吗?那好,他就陪他慢一点。

闻二爷年龄大了,体质逐渐下降,加上最近熬夜加班,为闻以琛的事情到处奔波,发愁。

此刻早已虚脱,还是拖着身子来谈这一次的合作的。

来之前,他猜到了闻御倾的刁难,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如果他继续不说话下去,面前的人会一直一直地抽下去。

“御倾,我的条件只有一个。”闻二爷打破一室的平静,妥协道。

闻御倾不急不慢地将手中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随后不疾不徐地说了一句,“说说看。”

简单的三个字,他完成占据了主动权。

“我想让你放过以琛。”闻二爷现在最大的心结,或者说现在他的首要任务就是救出儿子。

没有儿子,一切都是空谈,而能救以琛的人只有一个,就是眼前的人。

虽然割舍公司,他十分不舍,痛心,可一想到还在大牢中吃苦的儿子,也就好了许多。

“放过以琛,二叔,说实话,以琛是我的弟弟,他进去,我也很难过。”闻御倾虚伪地表示难过,随后装作不经意提起了另外一件事,“爷爷那边,你是不是去过?”

闻二爷有一瞬间的愣神,就连爷爷的话,他都不放在心上了。

闻御倾,没想到你那么狠,那么绝。

他嘴角抿着形式化的笑,点了点头,“嗯嗯,去过,你爷爷的人脉不是广吗?想要让他帮帮忙的。”虚伪的面具戴的名副其实。

闻御倾配合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难怪爷爷求我帮忙,你也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我当场拒绝了,爷爷也没再说什么?”

“是吗?”闻二爷苦笑,心里一片凄凉,可又有说不出的难处。

他的言外之意,就算此刻他用整个公司和他交换,他也会无动于衷吗?

笑了笑,随后开口,“那我们这个合作案……”下面的话他止住了,等待着闻御倾的回答。

闻御倾亲眼看着他的脸色越发难看,看着他的心越发的绝望与无助,他的心就越畅快。

即便最后他救出了闻以琛,但现在看到二叔这副绝望,无助,彷徨,挣扎,害怕的模样,也算是报了仇。

“继续。”短短的两个字让闻二爷心如死灰的心死灰复燃,“等我们什么时候将合同给签了,我就想办法把以琛救出来。”

闻二爷的眸子里散发晶亮的光,仿佛呆在黑暗中已久,突然看到希望的光芒一般,“谢谢你,御倾。”

看到他的笑,闻御倾不知为何总感觉刺眼,不舒服,冷冷地回复道,“二叔客气了,我只是没有那么狠而已,连一个还未出世过的孩子都不放过。”

话语暗讽,犀利。

他真的想要将他肚子中所有狠毒,阴毒的话语全部用在他的身上。

当初失去孩子的痛,他也想要他尝试一次。

可今后恐怕没有机会了。

闻二爷知道闻御倾所指什么?也不吱声,这个时候只能顺着他,让着他。

他此刻就好像是一只熟睡的老虎,绝对不能硬碰硬,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顺着他的毛往下捋,也许还有一限生机。

“过去是二叔对不起你,二叔向你道歉。”闻二爷低头道歉。

道歉,一句轻轻松松的道歉孩子就能回来了吗?

闻御倾的嘴角挤出一抹苦笑,直起腰,也不想和他多废话,“先把合同签了,还有一些其他的手续,等会儿我会让人和你交接,至于你手中的股份你想怎么处理?”

他虽不再是闻氏的总裁,闻氏虽被JX收购,可他手里拥有的股份太多,依旧是闻氏最大的股东。

以后只要他想,凭借着他手中的控股权,轻而易举就可以将闻氏再次夺回去。

他既然要收购,就要收购的彻底,否则为别人做嫁衣的事,他做不来,那也不是他的风格。

何况闻氏是爷爷一生的心血,等收购后,他还是会让它独立,开创闻氏的传奇。

闻二爷顿了顿,想了想,竟然打起了他手中的股份,笑着询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很简单,既然我要合并,那闻氏的大股东是我,而不是你,我愿意花高出市场一倍的价格,买你手中的股份。”闻御倾直接了当,简单明了地回答。

他手中的股份,是全部的股份?

“你是说全部?”他试探性地询问。

闻御倾摇了摇头,自己贪心不足还以为人人都像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