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御倾转过阴沉寒冷的脸庞,晋蓝的眸光正好与之四目相对,她连忙地解释道。
浑身都在颤抖着,刚刚在眼中一直打转的水光在这一刹那哗哗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声音中没有一丝底气与自信。
“我相信晋蓝说的话,这个企划书……”
“你闭嘴,这是我们公司的事,不需要你来插嘴。”
闻御倾一听到孟泽在为晋蓝辩护着,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压抑着的怒火不可抑制地喷泄而出,强制狂妄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抱歉,各位,我们公司现在出现了一点问题,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了,你们先回去,等下一次再寻找时间一起商谈这件事情,好吗?”
一直站在闻御倾身后默默无声的助理见情况有些不对,立马上前深感歉意地说道。
“好,既然贵公司有事,那么我们也就不打扰了,先走一步了。”
飞幻时代游戏公司的总裁一直都在察言观色着闻御倾的一举一动,以他这么多年在商场上混过来的经验。
这件事情不管是谁做的,都只需要把它的功劳给这个主管,不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吗?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查个清楚,甚至不惜牺牲这次的合作机会,但是助理这么一说,也只能恭敬地回答道。
孟泽在离开会议室的时候,眉头紧锁,一脸担忧地回头望了一眼还站在原地浑身颤抖着的那一抹倩影,心好像被人用刀子挖了一块,血流不止地痛着。
“你们也都出去。”
闻御倾如皇帝的愤怒吼叫声响起,每个人都刷地一下飞快地跑了出去。
“你站住。”
晋蓝轻轻地转过自己颤抖的身子,眉头紧锁,泪水模糊了眼眶,但还是隐隐约约地看见门,迈着沉重的步伐和他们一起往门外走去。
忽然一股强大的力度将自己抓住了,这猝不及防的力道差点让双腿发软的晋蓝一下子瘫了下去。
她停住了自己的脚步,水汪汪有点红肿的眼睛望着闻御倾,她看着一张冰凉霸道而又俊逸非凡的脸,
“你为什么要去偷李主管的企划书,你这样有意思吗?”
晋蓝一下子蒙住了,这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忽然感觉好陌生。
就算其他人不相信她就算了,因为他们都不了解她,而眼前这个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人宁愿去相信一个外人,都不愿意相信自已。
她忽然之间心如死灰,就宛如平静的湖面已经结冰了,它再也不会溅起任何的波澜。
“我没偷,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偷。”
晋蓝异常平静地说道,声音中透露着不屑。
“没偷,你从来就不玩游戏的人,如果没有偷,你怎么会做出如此完美的企划书呢?”
闻御倾望着她如行尸走肉一般,眼神空洞,刚刚还颤抖着的身子在自己询问的那一刻也停止了颤抖,冷冷地质疑道。
“如果你不相信我,不论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听的,既然你非要得到一个答案,那好,那就是我偷的,行了吧?”
晋蓝心如止水地答道,空洞无光的眼神狠狠地瞪着闻御倾,鼓鼓的嘴巴在宣示着自己对她的不满。
闻御倾见晋蓝一改常态,变得仿佛自己是仇人一样,他心中堆积的怒火攻心,一步步地往晋蓝的面前走去。
晋蓝见闻御倾布满寒霜的脸往自己的脸上凑过来,寒气逼人,她再也不会像自己之前那样的害怕惊慌了,她站在原地,闭上自己的美眸,没有一丝一毫反抗的意思,她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闻御倾见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心中的愤怒高涨,骨节分明的两根手指重重地挑起她的下颌。
“给我睁开眼睛,你现在就想死了,是不是,你以为我会让你就这么死吗?你欠我的还没有还给我,你休想!”
闻御倾用几近疯狂的语气吼道,手中的力道随着自己牙齿力度的加大而加大,脸上青筋暴起。
晋蓝的下颌好像要被捏碎了,疼痛难忍,只能慢慢地睁开了那带有恨意的眼睛瞪着闻御倾。
“三年前,我欠你的,我在努力地偿还,可是似乎我无论做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既然如此,你还不如杀了我呢?解了你心头之恨。”
晋蓝忍着剧痛一字一句地从齿缝间溢出来,没有一丝求饶的意思。
“好,那我现在就解决了你。”
闻御倾粗鲁地将晋蓝的身子一下子置于长长光滑的会议桌上,想也不想地直接吻上了她柔软苍白的嘴唇,长舌在她的香唇中长驱直入。
鼻尖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味,长舌撬开了她的牙齿,不停地吮吸着她口中的檀香味,一只大手在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另一只手将她的头给固定住。
晋蓝感觉到背后刺骨的凉,意识到这是会议室,纤细的小手就开始针扎着,嘴里被他占满了,连气都喘不过来。
她就狠狠地找了空咬了一口闻御倾的嘴唇,顿时血腥之味弥漫了整个口中,闻御倾生气地越吻越猛烈,越吻越激动,在晋蓝快要觉得断气了。
“砰砰……”
闻御倾听到了敲门声,一脸不悦地起来整理整理自己的服装,晋蓝也针扎着起来弄了弄自己的衣服。
“进来。”
随即闻御倾的助理就一脸慌张地进来了,他察觉到闻御倾脸上的变化,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晋蓝,使了眼色。
“你还站在这干什么?给我出去。”
闻御倾明白了助理的意思,就对站在一旁平静的晋蓝大声地说道。
晋蓝闻声,就立马快速地走出了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的晋蓝,刚刚压抑的眼泪一下子喷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自己的家人不相信她,对待自己就好像自己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一样。
在自己最无助,最失望的时候,是闻御倾给了自己希望,给了自己光明,让自己好像又重生了一次。
可是这一次当初在自己失望无助时给自己援助之手的人却给自己沉重的打击,狠狠地抛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