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一大早,安稳就收拾东西背着自己的小包包一脸委屈地离开了别墅。
别问他第二天一整天干嘛去了,他表示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两个女孩暂时没什么活动,她们两个还会在这里呆上几天,之后才返回燕京,她们俩不是没有劝阻过安稳让他留下来,不过安稳哭着闹着死活都要离开别墅,没办法啊,再不走的话,自己都要瘦成麻杆儿了。
安稳离开别墅之后直接回了红妆,不过他没有见到吴媚这女人,听下边的人说她好像是出去谈事情了,晚上才回来,安稳挠挠头只好自己做了点儿吃的,之后给陆丞燕打了个电话,魔方能源项目停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不能再等下去了。
从拍卖会事情结束开始,王家这个庞然大物失去了第一根支柱,那个叫王岳的家伙,虽然被安稳折断了双腿,但是仍旧靠着自己铁血强硬的手腕坐上了王家第一把交椅。
只不过,这把交椅并不稳。
很显然,王家大多数人都对这个家伙感到不满,但是在铁血手腕的压制下,没有人敢说什么话,有压抑就会有反抗,少数选择反抗的人中,以王心之的妹妹王心悦最为典型。
以前王家最值得称赞的就是这对兄妹,能够和王心之这种家伙并称的女人,自然不能用“花瓶”来简单描述,王心悦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那个骄傲自大自以为是的哥哥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很清楚凶手是那个叫安稳的男人。
报仇?
报仇是肯定的,不过当然不是为了王心之,王心悦对自己这个同胞哥哥并没有多大的感情,相反,恰恰是王心之从小身上就凝聚了太多光芒,以至于遮住了她的聪慧才能,所以王心悦对于王心之的“消失”,并没有特别多的悲伤,亦或者是难过。
安稳这个男人是肯定要对付的,只不过不是为了王心之,而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
世界上有些事情确实无法用常理计较,譬如从小就以“聪慧过人”著称的王心悦,无数苏杭子弟视之为梦中情人的王心悦,偏偏哪一个苏杭子弟都没有看上,相反,而是死心塌地爱上了一个异地来的男人。
王心悦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从之前她和吴媚的过招中就能够看出来,对于这类大智若“妖”的女人,结局往往有两种,要么是去当了尼姑,要么就是做了情妇。
很显然,吴媚现在并不想和红尘说再见,只不过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就另当别说了。
王心悦知道如何利用自己已有的东西,来为自己和她的男人谋取到最大的利益。
王心之被带走之后,王家虽然不至于用“树倒猢狲散”来形容,但是形势也差不离了,秦家是一头贪婪的饿狼,吃相极其难看,说好了要做盟友的,结果看到王心之被带走之后,二话不说立即开始从各方面打压王家。
内忧外患,用这个词来形容这段时间的王家是最好不过了。
王岳这个家伙是条极有野心的疯狗,要说他完全归附于安稳那家伙,王心悦知道这是万万不可能的,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有的只是绝对的利益,王岳之所以选择反水,无非就是那个家伙给的价码高。
换而言之,有一天她们给出更高的价码,王岳也会选择背叛那个家伙,朝她们低头。
不过可惜的是,这些事情想想也就好了,因为现在最让人头疼的是,她们很可能连王家最后一点命脉都保不住了。
以前王岳在王家并不算是显眼,在第三代人中,王岳作为年龄最大的男人,能力却很平平,只能算得上是王心之在外面的一个代言人。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家伙,在短短数月之内,将出事的王家很快给平息好,最为致命的是,家里面的一些叔伯们,不仅不觉得这个家伙有问题,相反,还极力推荐他来管理王家。
呵,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谁能给出更高的价格,那些墙头草们就会偏向那一方,说到底一切事情的最根本之处,还是利益二字而已。
在所有人都集体倒向王岳的时候,王心悦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她不能眼看着王家就这么落入一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手里,她想要扳回一城的话,面临着一个无法躲避的问题,一个无法越过的男人——安稳。
要知道,现在整个王家所面临的局面非常微妙,给王家施压的真正幕后人,其实就是这个家伙,陆家的那个女人听信于他,秦家那种野兽,对于这种趁火打劫的事情自然乐在其中,正是这种窘迫的局面,迫使着王家需要一个人站出来去解决。
王心悦没办法站出来,她爱的那个男人更没办法,因为他是一个异性之人,家里自然是不会同意的。
就在这种时候,王岳这个家伙站了出来,以强硬手腕压下了那些反抗的声音,成为了王家表面上的主人。
施压的是安稳,解压的是王岳,一个想要用同族之人来治理王家,一个想要得到权力,王心悦不由地嘲笑家里面那些傻乎乎的叔伯们,和某个朝代被放牧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呢?
安稳,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他最恨的家伙,同样也是解开整个问题的关键所在,王心悦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某处豪华的别墅里面,握着照片的男人表情狰狞了起来,他气得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王心悦站在男人的背后,伸手轻轻捏着他的肩膀,她知道他一定会夸奖自己的,毕竟自己为他解决了这么大的一个问题。
“嘶——”
男人把撕碎的照片撒了一地,狰狞的面孔上,一双嗜血的眼睛盯着王心悦,阴冷道:“谁让你这么做的?!谁让你在没有我的允许下就这样做的?!”
王心悦一下子就傻了,她咬着嘴唇看着那个她最爱的男人,小声道:“对……对不起,这……这有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