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慢慢来三个字,傅诗彤头皮发麻。
好容易入睡,竟又是一场绮丽的梦。
梦里的冷皓轩坏极了,他从身后抱住她,吻过她的脊柱,直让她手脚发软。
睁开眼,男人早已起身。
即便不用去公司,但冷皓轩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自律性,无论睡得多晚,到了时间他都会起身锻炼。
躺在床上的傅诗彤不禁又回想到了那个分外真实的梦,不由得口干舌燥。
拿起电话叫女佣给自己倒了水,傅诗彤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还是这副老样子,喏,毛巾。”
脸顿时一白,傅诗彤一下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冷皓轩就端了水走进屋:“用早餐么?”
接过水杯,傅诗彤纠结一阵,到底还是开了口:“岑雅来了?”
“嗯。”冷皓轩应道,“来送点东西。”
端起水杯咽了一口,傅诗彤低下脸:“这样……”
她不想看到岑雅,可又不想让冷皓轩觉得她小肚鸡肠。
“已经让她回去了。”冷皓轩说道,“以后都不会来,所以,你不用吃醋。”
双手握着手中的水杯,傅诗彤说道:“冷皓轩,你会不会觉得,我不信任你?”
他都允许她有自己的交际圈,可她却还在因为岑雅的一次露面,就斤斤计较。
“不会。”冷皓轩的声调柔缓,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你为我吃醋的样子,很可爱。”
心口一跳,傅诗彤说道:“我没有……”
俯下身,冷皓轩吻了她:“还有什么想说的?”
才健身过的他,身上都是汗,想到岑雅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冷皓轩,傅诗彤心里又酸了:“以后别起这么早了。”
听岑雅那熟稔的语气,显然是算准了冷皓轩这时候在健身才来的。
想到岑雅对冷皓轩的了解,傅诗彤有些嫉妒。
她也想给冷皓轩递毛巾,可谁让她连床都起不了。
吃过早餐,歇了一会儿,于焕就来了。
“我多久能下地?”傅诗彤急迫地问道。
“不要急,再养养。”于焕说道,“要实在闷,也可以坐着轮椅出去走走。”
傅诗彤权衡一下,虽然她并不喜欢坐轮椅,可是坐上轮椅,她就能跟着去健身房了。
想到这点,她连忙说道:“真的?那你记得跟冷皓轩说。”
于焕应下,抓了抓下巴,他问道:“可可找过你么?”
“找过,她说她在医院里孤军奋战,无时无刻不在怀念你。”
于焕的眉尾一挑:“她真这么说?”
“当然。”傅诗彤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点头。
事实上,洛可可的原话远比这个要言词激进,但意思也大概就是整儿意思。
虽然极力做出严肃认真的模样,但傅诗彤还是看到于焕几次都翘起了唇角,又硬生生垮下去。
听于焕说可以坐轮椅出去走走,冷皓轩二话不说就让人把轮椅搬了过来。
给傅诗彤盖上毯子,又戴上帽子,确认她不会着凉,他才推着她走出去。
之前来的时候,有医生护士围着,傅诗彤也没怎么打量这处庄园,现在得了闲,恰能好好欣赏一下。
简练流畅的线条,勾勒出浓重的欧式风。
偌大的顶灯照亮宽阔的空间,显得客厅富丽堂皇,奢华优雅。
虽然空间很大,但这庄园只建了一层。
也正因如此,冷皓轩才会带傅诗彤来这养伤,省的楼上楼下不方便她行动。
庄园外修着平整的小径,路边种着蔷薇和月季,虽已过花期,但依旧花团锦簇,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
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傅诗彤的心情也跟着晴朗。
深吸一口气,她眯着眼扬起头,任由阳光洒在脸上。
莹白如玉的小脸映着阳光,愈发晶莹剔透。
一片阴影笼罩,傅诗彤便被身后的男人用力地吻住。
眼睛睁开,傅诗彤看着冷皓轩的下巴,心里一阵悸动。
用这样的姿势亲吻,对她来说还是头一次。
眼睛再次闭上,她认真地回应着冷皓轩。
“喜欢么?”冷皓轩低声问道。
“嗯。”傅诗彤诚实地应一声,又红着脸,“就是脖子有点酸。”
冷皓轩沉吟一声:“这倒是个问题。”
傅诗彤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平时亲的也够多了,偶尔换个花样也就行了,没必要为了亲还特意去思考这件事。
然而很显然,冷皓轩和她的想法截然不同。
固定住轮椅,冷皓轩弯下腰,将傅诗彤抱在怀中,走到一旁的草坪上,才把她放下。
柔软的青草,被阳光烘烤的翠绿清香,手指拂过,傅诗彤被这样的触感所取悦。
天天憋在一张床上,就是摸一摸小草,都能让她感觉到欢欣。
身子一轻,她又被坐下身的男人抱到了怀中。
四目相对,冷皓轩说道:“这样,脖子就不会酸了。”
凑近脸,温柔的吻落在唇上。
一阵窸窣的响声,傅诗彤直抓了一把草在手里。
等冷皓轩分开,她才讪讪地拍了拍手。
轻笑一声,冷皓轩身子仰靠在身后的大树上。
傅诗彤不自在地问道:“你笑什么?”
冷皓轩抬起漆黑的眼,看着她:“现在接吻还会紧张?”
“要被人看到就不好了。”傅诗彤低下脸,又拔了根草在手里。
冷皓轩拉住她的手,放在胸口:“你是我的女人,看到又怎样。”
坚实的胸膛,摸上去,很可靠。
傅诗彤倾过身,环住了他的腰:“冷皓轩,我真羡慕你,脸皮这么厚。”
“我也很佩服你,胆子不小。”冷皓轩捏了捏她的下巴。
傅诗彤冲着他轻哼一声:“你惯得。”
冷皓轩再次笑起来:“是,我惯得。”用手摘下傅诗彤的帽子,他声调微沉,“这样就没人看到了,还会害羞么?”
明明是掩耳盗铃的动作,可傅诗彤还是主动了一回。
相拥的两人,即便有帽子遮挡,也能看出他们的亲密无间。
僵硬地看着这一幕,岑雅一把扔下手中的望远镜,用力地掐着自己。
她很确信自己特意在女佣接电话时说的话已经被听到,可为什么两个人没有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