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诗彤忍俊不禁,笑着说道:“阿姨,我真的没事,明天就可以来。”
“来什么来啊,我们明天收摊!”洛妈妈话没说完,手机又被洛可可抢了回去,“让你休息你就休息吧,又不是离了你就不行,我可能干着呢。”
“能干个头!”洛妈妈敲了洛可可脑袋一下,“再偷懒揍你。”
哀嚎一声,洛可可问道:“妈!我是亲生的么?”
心里升起暖意,傅诗彤说道:“可可,明天我来帮你。”
洛可可用肩夹着手机,一边收拾碗碟一边说道:“你说你是不是傻,有假还不好么?”
傅诗彤知道她也是为自己好,便解释道:“忙一点总是好的。”
默了默,洛可可说道:“那好吧,你明天还是来吧,你不在我一个人都不好意思嗑瓜子了。”把碗碟摞成一摞,她用力地擦着桌子,“对了,楚宗都给我打几个电话了,你要不也给他打一个,省的他惦记?”
“对哦。”傅诗彤应一声,听那头洛妈妈又在喊人,便说道,“那我跟他招呼一声,你去忙。”
挂了电话,傅诗彤又输了楚宗的号码,想到时间不早,她照例只是发了一条短信。
不料短信才发过去,电话就打了过来。
“小傅?”电话里有轰隆的音乐声,还有人高喊着喝酒。
傅诗彤喊道:“老板,不好意思,明天我就来上班。”
“你等一下!”楚宗似走到了安静一些的地方,说道,“我一帮兄弟来了,这两天我要招待他们,店就不开了,你就当放假,多玩两天,等什么时候这群人走了,你再来上班。”说完这些,他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太吵没听清。”
傅诗彤不再提上班的事,只说道:“这是我的号码。”
“哈,你可算舍得给自己买电话了,现在好了,不用麻烦可可了。”楚宗大笑着说道。
傅诗彤握紧手机,说道:“是啊,以后就方便了。”
“老大,那孙子来了!”一个男人喊道。
楚宗抬手掩住话筒,眼露寒光说道:“你睡吧,我去应付孙子了。”
傅诗彤知道楚宗平日里就这说话习惯,倒也没在意:“那我睡了,你少喝点酒。”
楚宗应一声,干脆了断地挂了电话。
转身,他看向包厢里四散而坐的男人们:“动手。”
不多时,隔壁的VIP包厢里就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尖叫声:“别打我!别打我!”
一脚踩在冷子川手上,楚宗弯下腰来,目光森森发寒:“我的女人你也敢碰,冷少爷的胆子不小啊。”
“我没……啊!”冷子川痛呼一声,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楚宗碾着脚,说道:“还敢狡辩。”
挂着一脑门的汗,冷子川哭得涕泪齐流:“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是她勾、引我的,是她……啊!”
又是一声痛呼,楚宗面无表情地看着冷子川痛苦的脸:“你这个孬种,有哪点好,除了会对女人凶,你还会做什么?”抬起脚,他踩在另一只手上,冷冷问道,“说啊,你还会什么?”
冷子川痛得涨红一张脸,心里更是后悔的不行。
他挑女人的眼光很高,若不是今天被傅诗彤刺激到,他也不会随随便便在外面就找个太妹。谁知道这太妹背景这么吓人,上来二话不说就要废了他。
两股战战的冷子川泣不成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饶了我吧,我包里的钱和卡,你们尽管拿去,我绝对不追究!”
“钱,就不必了。”楚宗勾了勾手指,朝着角落里都要吓晕过去的小太妹说道,“你过来。”
旁边立刻有人抓住小太妹的手,拉扯过来。
楚宗叮嘱道:“对待女士,温柔一点。”
看着楚宗,小太妹瑟瑟发抖,她可不认识这一号人物,鬼知道人为什么要打着她的名号来揍冷少爷。
“这位小姐的鞋脏了。”楚宗风轻云淡地说道,“就有劳冷少爷好好擦干净了。”
冷子川一下抬起头,面上满是不忿。
这群流氓混混,居然让他给一个女人擦鞋!
一把西瓜刀“铮”的一声插在冷子川的手边,刀身摇摆,森森刀光晃的冷子川汗如雨下。
手指点上刀把,楚宗露出一抹不带丝毫笑意的笑容:“不擦也行,那就留只手吧。”
说着,他一把拔出刀,飞快地横下来。
“我擦!”冷子川吓得声音都嘶哑了,“我擦我擦!”
刀刃停在手背上不足一厘米的位置,楚宗收起刀,又冲着小太妹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请享用。”
被身后的人推一把,小太妹走上前,犹豫地看向冷子川。
这可是冷家的少爷,让他给自己擦鞋,若是日后冷家找自己算账……
身子抖了抖,太妹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的鞋不脏。”
“总会脏的。”楚宗用手指弹了一下刀刃,温和地说道,“你说是吧?”
两行清泪流下,小太妹战战兢兢地抬起腿。
唔,好可怕,她以后再也不要当太妹了……
包厢门再次打开,楚宗低头摆弄着手机:“这视频,真糊。”
“老三拍的,他手抖!”
“我哪有,明明是光线不好!”
抬手止住弟兄们的话,楚宗收起手机,叹了口气。
“老大,你怎么还不开心啊,这不是都替嫂子报仇了么?”
楚宗拍拍他的肩:“因为她不开心啊。”
“嫂子么?哄啊,一束花的事。”
笑着摇摇头,楚宗掏出一张卡:“哥几个今天辛苦了,我请。”
把卡交给身边的人,楚宗大步走进电梯。
见电梯门关上,有人忍不住问:“老大又不喝啊?”
“你懂个屁,只要是嫂子让老大少喝,老大就一滴酒都不会沾!”
“诶,大哥原来是妻管严。”
“嫂子长啥样我们都没见过,架倒是替她打了不少。”
“少废话,也不看看你这熊样,还想见嫂子,等你毛长齐了再说吧。”
“走走走,喝酒喝酒!”
男人们热热闹闹地回到包厢,就好似刚才的事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