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起来吧,孤不是为难你们,你们是御林军,皆是大夏的真正精锐,武艺自是不凡,傲气怕是也不少吧。然北军之中皆是百战老兵,哪个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卫国英雄,你们纵然武艺比他们好些,也未必能在一群如狼似虎的军士之中落得什么好,你们无论是胜是败,难办的都是孤,舅父应该也是想到这一点,所以才将你们单独安排在北军之外,你们可明白?”云琅自以为很威风的训斥这下方的几个人,却不知几人心中已经翻起了滔天巨浪,若是前面一段话还可理解为太子殿下少年老成,那现在这算什么,天生妖孽吗?这真的会是五岁孩童,扯犊子,就算是御林军统领都没想到这一层,他也只是以为大将军不想委屈他们御林军,现在想想,怕是太子殿下说的才是事实吧,一个接近三十岁的成人却还没有一个五岁孩童心思缜密,这简直让一向自傲的御林军无地自容。
“末将明白,明日便带人前往北军大营。”御林军统领脸上的冷汗刷刷往下流,却不敢擦拭,天知道上座这位妖孽太子会不会是个暴君。
云琅看着下面流汗的御林军统领十分不解,心中默念:“这天不热啊,他怎么流汗了,回想之前说的话,话中没有不妥之处,也没有恐吓他啊,难道我天生自带王霸之气,他是被我的王霸之气震慑住了,哈哈哈,我果然是天生的九五至尊。”心思通达,脸上的笑意怎么也隐藏不住,御林军统领未曾抬头,不然一定吓得不轻。
“孤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武艺?使什么武器?”云琅将身体坐得更正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王霸之气。
“末将石油,副将是末将的亲弟弟石膏,卑职......”石油拱手回答,就听到云琅在首座上大笑,捂着肚子笑,打着滚笑,流着眼泪笑,各种笑......
一分钟过去了,石油,石膏就静静的看着笑得肚子疼,首座凌乱,眼泪哗哗流的大夏皇太子,不知这妖孽太子到底在笑些什么,一般身为妖孽的人都有一些怪癖,比如曹操多疑而引发的梦中杀人。他们可不想第一次见到主子就被主子宰掉。
云琅终于平静下下了,虽然依旧偶尔看着石油,石膏发笑,但比起刚才来是正常多了,“你接着说,我不笑了。”云琅整理下衣衫,端坐在首位,“噗,不行,忍不住,你们怎么会叫这个名字。”
石油无奈的看着笑得抽搐的太子殿下,回答道:“禀太子殿下,名字是父母所赐,怎可擅改?”
“说的是,说的是。”云琅想到了慕容皇后和前世过世的娘亲,心情低沉许多。
“殿下,卑职用的乃是家传的刀法,祖上未曾起名,末将与舍弟也凭着手中之刀,博得五品将军,只是称为家传刀法,应该算是《石家刀法》吧”室友正襟回答道。
“嗯,孤闻军中多力士,不知尔等之中可有力士?”云琅想起了传说中的项羽,秦武王,和淮南王刘长,这三位可是在正史之中力能扛鼎的人物,虽然秦武王被自己举起的赤龙纹鼎意外砸死,但是举不起来也砸不死不是?
几人互相看了几眼,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太子殿下喜欢看人角力?石油上前回答:“殿下,我等气力不过一般,末将气力最大,不过右臂八百斤,左臂六百斤。”石油说完就低下头去,“不过......”
“不过什么?”云琅看着石油欲言又止,无聊的翻了翻白眼。
“大将军双臂力达近两千斤。”石油果断的卖掉了慕容镇疆。
“哦。”云琅走出军帐,他很想知道古代人的气力是不是真的远大于现代人,传说中的力能扛鼎很有肯能不是虚传,或许,许多不解之谜都会因此而变得可解。
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块青石磨盘,云琅记得前世一立方青石重量两吨半多些,这磨盘看起来有个零点二立方,不知按大夏的计量多重,云琅也可以依次看出大夏人的气力。
“石油,你觉得此石有多重,你可能将其举起?”云琅看着石油,希望他给个肯定答复。
“回禀殿下,此石怕是不下一千三百斤,末将搬起倒是可以,举起来,怕是不太轻松。”石油看着云琅认真道。
“你试试,若事不可为,莫要勉强,千万别伤了自己,孤可还要你保护呢。”云琅连忙嘱咐,他可不想因为他损失一位大将。
“谢殿下关心,末将一定竭尽全力,不让殿下失望。”石油一脸的坚毅,能得到太子殿系如此关心,纵然被砸死也不亏,怎么也能在老兄弟面前吹上一波。
石油脱下铠甲,走到磨盘前“呀,啊啊啊......”磨盘真的随声而起,至胸前,已显得十分吃力,而石油依然在努力,太子殿下可是要将它举起。而云琅早已呆滞,传说是真的,古人的力量绝对远大于现代,这还不是力气最大的呢,舅父的两千斤要多么强大啊!
云琅缓过神来,看到努力的石油,连忙讲到,“放下,快放下,莫要伤了自己。”
“呀,啊啊啊。”只听得石油一声怒吼,竟真的将磨盘举止头顶,而石油的脸上也显出了一些痛苦神色,苦苦支撑。
“快接下,愣着干什么,快接下,小心,轻点,莫要伤者。”云琅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连忙怪罪自己鲁莽。
看着躺在地上的石油,云琅连忙走上前去,“石油,你没事吧,伤到哪里没有,快些与我说。”
“殿下,石油幸不辱命。”石油连忙起身行礼,刚将上身抬起,就又重重的落回地上,随着“砰”的一声响,还有石油的哀号声。
“来人,速去请军医,快。”云琅连忙吩咐身边的御林军士,又冲着身边的军官喊道:“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将将军抬回房中,好好静养。”
刚刚因云琅而不敢上前的石膏等人连忙上前,支起石油,准备往营帐里抬,石油紧咬牙关,满脸通红,云琅看着都感到腰上刀棍加身,苦不堪言。
过了许久士兵才将军医接来,云琅连忙责备道:“怎么这么久,石将军都要被痛死了。”
这普通士兵可不知道云琅身份,虽然几位将军对他十分尊敬,但是军中毕竟民家子多些,在这个百姓与豪阀势不两立的社会,想要他对一个让将军重伤的贵公子客气,实在有些为难:“我等走了许久,到了北军才找到军医,连忙赶回,你快闪开,莫影响我等为将军疗伤。”
云琅皱眉让开了道路,他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更何况里面的病人身体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