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致命,再无任何回手之力,他,败得实在惨烈。

“是卑职输了。”

流风垂头丧气,犹如丧家之犬,再也提不起一丝精神,更不用说针对北冥月,“卑职自视甚高,胆大妄为,冒犯冲撞了太子妃,太子妃是主子的人,有权惩罚卑职,请太子妃降罪!”

终于,等到这句话了!

北冥月弯了唇,落雨剑顺势一收,云淡风轻,“不过是一场点到即止的比试,谈何冒犯。”

流风已经心服口服,她在此时退让一步,是最好的做法,其他的交给西城诀处理便是,她相信诀懂她。

“太子妃!”

流风以为北冥月是赌气才这么说,脸上划过一抹愧疚。

他先前不屑北冥月,完全是因为他觉得北冥月的本事一般,配不上西城诀,可如今,她仅仅一招,就将他打败得毫无还手之力,这样的实力,北冥月不能当太子妃,还有谁能当?

见北冥月并没有惩罚他的打算,流风也是条硬汉子,咬牙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剑,朗声道,“太子妃是主子的人,也就是我们的主子,流风对主子不敬,按照军规处置,应自断双手!”

流风左手紧紧的抓着剑,话音刚落,手中的剑也随之挥起,细长的剑身泛着寒光,他眼神一狠,狠狠的朝着自己的右手砍去!

“不需要。”

北冥月眼疾手快,指尖不知从哪儿摸出一粒丹药,唰的朝流风的手腕射去,只听啪的一声,流风手中的剑应声落地。

“……”

虎口被震得一阵发麻,流风怔然的看着地上的剑,又望了眼长剑旁,正滴溜溜打着转的碧色丹药,面色呆滞。

只不过是一颗丹药而已,北冥月射出的角度又不刁钻,为何他却觉得,手腕像是被蓝阶巅峰的高手用石块狠狠打中,麻痹得近乎没了知觉?

流风越想越惊诧,难道,北冥月的内力,并不像他们所看到的一样,她也许不仅仅是青阶,很有可能也和西城诀一样,是个蓝阶巅峰的高手?

一连受到太多的冲击,流风觉得自己脑子都要傻了,整个人怔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北冥月的唇瓣一张一合,悦耳好听的声音宛若天籁,一点一点的传入他的耳朵。

“你是对洛画不敬,不是对我不敬,所以这自罚我不接受,流风,如果你真的冒犯我,冒犯西潭国未来的皇后,你觉得,只是砍去双手,就能抵消罪过吗?”

北冥月和他对视着,眼睛里没有任何一丝不满,有的只是沉静,无边无际的沉冷安静,“我认为,与其砍去双手,不如留着你这双手,继续为诀效力,今日之事,我就当从未发生过,你觉得如何?”

“……”

太子妃,这是要放他一马?

流风呆愣的看着她,直到流水在旁边轻咳一声,焦急的暗示他,他才如梦初醒的回过神,看着北冥月的眼睛,心底的话就这么呆呆的脱口而出,“太子妃,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