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想开口反驳自己，痕寂连忙表露心迹：“还有啊，假如你是在介意我们身后的背景，我愿意放弃一切，放弃我魔太子的身份，放弃我在魔界的地位，我就在紫阳界守着你，当你的情人也好，你的属下

也好，只要让我每天都看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凤九邪怔住，呆呆地看着他。其实说起来，除了弦尘之外，痕寂也是个很好的选择呢，她负了他这么多年，他的真情和等待，她看在眼里，疼在心中。

陆子鸢听得那叫一个火冒三丈！他情急之下拽住宿弦尘的手臂，道：“师叔您怎么还站在这里呢！师父快被别人给抢跑了！那可是痕寂殿下，您再不去和九邪师父说说，她可就答应太子殿下了！”宿弦尘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却没有任何动作，只目光冷凝地看着凤九邪。他的心里仿若根本就没有痕寂的影像，他所看到的一切，只因凤九邪而产生光彩。至于痕寂在他眼里，那和背景没有区别，他

那颗虚无空洞的心房，并不太能理解什么是嫉妒……

他只是觉得，凤九邪在看痕寂的时候，眼里的光亮，让他有一丁点儿的难受，他不希望看到。

陆子鸢和宿弦尘两人，离九邪三人的距离大约有那么个上百米，所以凤九邪压根就没注意到那边的动静，就算听到陆子鸢说了什么，她估计也是装作听不见。

“湘水丫头，你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凤九邪招招手，示意陆湘水。

跟师父待在一起的陆湘水，看到九邪姐姐在向她招手，心中立时一颤，她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好熟悉好熟悉，可是想不出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宿弦阳摸摸她的头发，语声轻缓地说：“去吧。”

“师父？”陆湘水睁着水晶葡萄似的眼睛，讶异地看向师父，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笃定和安抚。

陆湘水鬼使神差地走向了凤九邪。

看着近在咫尺的湘水，凤九邪的眼里流淌出一抹慈爱的光，她将手贴在陆湘水的额头，记忆宛如流水般，匆匆涌入陆湘水的精神识海，“不要抗拒，看着这些记忆，你有没有想到些什么？”

想到些什么？陆湘水闭上眼，纷乱的思绪，驳杂而磅礴，带着奇异的温度，顺着贴合在额头的手掌，贴进心里，融入身体，闯进了被封印的灵魂。

记忆复苏，冰层融化，春水融融。

洪海森林，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

“玖哥哥，她是……凤九小姐？”

“相逢即是有缘，我是凤九邪。”

那一天，她怯生生地打量她，眼中满是新奇。

山外青山楼外楼，子鸢湖上划船游。

在子鸢湖上，他们又相逢。

九邪讶异地扬眉：“子鸢？这不是陆公子的名字吗？”

陆子鸢倒是一点儿也不避讳，笑着点头说：“对啊，我是在这子鸢湖上出世的，所以才叫子鸢。”

九邪讶异，口吻呢喃，宛如呓语，“那一定和水有缘，水通灵气啊……”

“我娘也这么说。”陆子鸢忽然眼神一黯。她想起来了，她叫陆湘水，她有一个名叫陆子鸢的兄长，她还有一个……哥哥……好像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