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兴高采烈的走了,谢瓷与璟帝面面相觑,好半响,谢瓷没忍住,噗嗤一声喷了,爆笑出来。

谁都看得出,陛下刚才是让他滚蛋的意思,但是二皇子自己偏生能理解成陛下答应了他的请求。这样的脑子,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谢瓷现在怀疑,二皇子是不是这宫里面最蠢的一个。

她忍不住笑的厉害,却仍不敢放心璟帝的身体,说道:“太医到了,让他好生给您看一看吧。”

璟帝扬眉。

谢瓷道:“若是臣妾没有猜错,应该是下了巴豆。”

二皇子敢直接喝就说明不是什么毒药,而且银针也试了并没有什么毒。可是他那般小心翼翼,又不是全然没事儿。她可记得二皇子喝的时候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还故意心机的往外撒呢!

呵呵!

璟帝:“只一口应该也没什么。”

谢瓷都想到了,他自然也是想到了。

果然,太医看了之后确定无事,又逐一检查了饭菜,都是安安稳稳。而陛下只喝了一口,应该不会引起什么大的问题,至多出恭一次而已,也许都不会有。

听到这里,谢瓷等人才安心下来,毕竟,若是陛下有什么不妥就很难看了。

不过饶是如此,谢瓷还是认真道:“这次是臣妾处事不周,牵连陛下了。”

二皇子总归不会想要对陛下下巴豆,最大可能便是看她不顺眼,给她下了巴豆,只是听说陛下过来一同用膳,因此又过来阻拦。

而二皇子并不晓得,他自己的冲动行径竟是被人另类解读了。不过这样说来也是最合情合理的。

璟帝看着谢瓷的小脸儿,顺势捏了一把,摇头:“不关你的事儿。”

璟帝有些无可奈何:“他的脑子怕不是装了石头。”

说起这个,谢瓷也很无奈呢,她轻声道:“这人真是奇怪,我又没有怎么着他,他倒是把我当做视作眼中钉,还专程来害我,您说哪里有这样的事儿。”

谢瓷嘟了嘟嘴,觉得自己挺委屈的,她这辈子也没招惹那傻瓜啊!

是了,如若说原本谢瓷还能给二皇子命名为歹毒小人,那么现在已经沦落到傻瓜了,她都觉得,现在若是说二皇子是歹毒小人对“歹毒小人”四个字也是一种变相的伤害。

因为这人……真是脑子不好的!

谢瓷:“我还真是挺委屈的。”

璟帝低沉的笑了出来,他也相当无奈了,“今日,是他对不住你。”

谢瓷点头,一本正经:“他自然对不住我,所以我让他父亲来还啊!”

谢瓷小手指轻轻的挠了一下他的掌心,低语:“臣妾要您今晚陪我作为赔偿呢。”

璟帝的眼眸立刻深邃了几分,深不见底的盯紧了她。

谢瓷娇娇软软的笑,嗔道:“陛下……不愿意么?”

璟帝手指下滑,捏住她的下巴,左右端详:“你倒是大胆。”

江德海一看这个情形,立刻招手将几个丫鬟都遣了出去。

众人徐徐而出,房间内很快只剩他们二人,谢瓷娇声:“您看您把他们都吓跑了。”

璟帝微笑,打横将谢瓷抱了起来,说道:“今晚朕还没用晚膳呢。不过朕觉得,这条美人鱼更好吃的样子。”

谢瓷眉眼含春,竟是带着几分勾引人的媚态,她顺势勾着他的脖子,娇声:“可是是我要您赔礼耶。那么自然是您要好好的伺候我。”

这样大胆的话,她倒是敢说。

璟帝低沉的笑,一把将她扔在床榻上,很快的叠了上去,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身上,沙哑低语:“让朕伺候也不是不成,只是你确定自己敢接受吗?”

谢瓷的腿立刻向上勾住他,反问:“我为什么不敢?”

她歪着头,小小的下巴扬了扬:“夫妻之间,这样的闺房之事又算的什么?难道我跟自家男人还要计较那么多吗?”

璟帝看她这个样子,恍惚就想到那晚听到她的话,她说,自己不过是一个妾。即便是嫁给皇帝,也是一个妾。当时他并没有进门,而后也很快的离开,她甚至不知晓他的到来。

可是璟帝现在看她这个样子,恍惚就想,她这样放纵娇蛮,或许真是就用一个妾的要求来要求自己吧?

他抬手轻轻描绘她的眉眼,低语:“你这丫头,脑子总是奇奇怪怪的想法。”

谢瓷被没由来的一句话搞得很迷茫,她轻声道:“您说什么呀?”

小手儿已经不老实的探入他的衣衫,他的皮肤带着一股火热的男子气,谢瓷往他身上拱了拱,轻声笑:“在这样的时刻,您还能想一些乱七八糟的,看来臣妾真是没有什么魅力了。”

她重重一推,将璟帝推倒,自己则是很快的跨坐在他身上,笑盈盈:“陛下……”

她的声音透着软绵:“臣妾没有魅力么?”

璟帝躺在床上,看她长发散落下来,娇俏动人,忍不住动了动喉结。

谢瓷立刻就察觉他的小动作,低声笑了出来:“陛下原来也会紧张哦。”

璟帝没有反驳,他只是安静的看着她,这并不是紧张,而是……悸动。

谢瓷微微弯腰,靠近璟帝,凑在他的耳边低语:“陛下觉得,我哪里最美?”

璟帝上下打量她,若说她哪里最美,他一时竟是也答不上来,因为她实在是无一处不好。脸蛋儿肤若凝脂,娇俏动人,精致的不似凡人。而身段纤细匀称,该有肉的地方鼓鼓的,该瘦的地方又不盈一握。肌肤更是白皙滑腻如上好的白瓷。就不知他家为何要给她取一个“瓷”字。

照他来说,真是万分贴合这个少女。

她个子在宫中来说并不高,但是双腿却修长,身子又柔软,不管摆弄成什么样子,她都只会哼哼着回应,不会有一点不适。这样感触,只有男子才能意会。

他迟迟不肯回答,谢瓷倒是急切了。

她嗔道:“陛下为什么要想这么久?我哪里最美嘛!您说呀。”

她轻轻蹭了蹭他,引得他火气上窜,可是少女又立刻退开,再次含笑问:“我哪里好?”

璟帝深深吸了一口气,抬眸看向她的眼睛,谢瓷的眼睛水汪汪的透着晶亮,就像是夜间天空中最闪耀的那颗星星,让人看了就深深的沉迷于其中,不能自拔。

璟帝低语:“你……处处都好。不过若是要让朕来说,那么大抵就是眼睛吧。朕最喜欢你的眼睛。”

谢瓷咦了一声,奇怪:“为什么您会觉得是眼睛?”

她以为陛下会说很多地方,但是独独没有想到眼睛。

璟帝抚上她的眼,低语:“很美。”

谢瓷立刻笑了出来,也不纠结这个,在他的唇上啄吻一下,低语:“那么,臣妾其他地方也让您满意吧?”

她的身体犹如一条鱼,纠缠在他的身边,滑不溜秋。

璟帝原本任由她占据主导权,但是现在却又觉得,自己不能这样放任这个小狐狸精。

她就是一个小狐狸精,该是被他彻底“镇压”。

璟帝突然间一个动作,谢瓷就被压在了身下,她尖叫了一声,璟帝笑着道:“你叫这么大声,是要把狼引来吗?”

一把掐住她的腰,将她的衣裙撕扯开来,不多时,房间内就传来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与低低的啜泣声。

若是耳力甚好,还能听到床榻摇摆的声音,这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谁都知道房间内到底在成就何等好事。

江德海守在门口,很是利落的将两个小布团塞进了耳朵里,目不斜视,十分的安静。

他本就是习武之人,又十分精进,耳力自然是比寻常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他,完全不想听到这些声音。

韵竹看他如此,好奇的低声问道:“江公公,您这是干嘛啊?”

有点不太懂呢。

江德海虽然塞了小布团,但是韵竹距离他这么近,他就算听不见也能看到她的口型。

他很是果断:“不想听到屋里的动静,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个道理懂吧?”

这般一说,韵竹也纠结起来:“可是我听了好多次,我也没有准备小布团。”

不过,以往江公公也没准备呀。这是新的规矩吗?她没有准备会不会被骂?

“这个随你!”江德海好心的解惑。

韵竹总算松了一口气,吁了一声,不是规定的就好。

江德海以往没有准备是因为要窥视周遭的环境,以免陛下出现问题。毕竟这样的时刻,更是不能大意的。可是惠妃进宫这段时间可见她还是可以信任的。而且,小青也在房梁之上,江德海也就放心的塞上了棉团。

毕竟,一个公公听这些动静儿,也没啥意思。

他目不斜视,目测远方,不过心里却又感慨:陛下荒了那么多年,想来这几个月全在惠妃娘娘身上找回来了,可怜那惠妃的小体格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