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绣楼是全部用木头做的,要是有人走上来,这绣楼里的人都会感知到。
木做的楼梯上传来吱嘎吱嘎的声音,是有人上来了,听那脚步声是两个人。
“先生是在家的哪里的”。
“京城一位官员家”。
褚亦善激动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时隔两年了,日思夜想的声音在这么近距离听到,让褚亦善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好想见他啊!
褚亦善用他的耳朵全程跟踪者这声音,她听见晏英进了隔壁的屋子,他听见晏英在说谢谢,褚亦善听见自己胸腔里砰砰作响的心跳声。
“看先生穿的这么好,怎么会差一件云霓衣的钱,再说了这云霓衣若是坏了,毁了再重熔再做一件多好”。
也许是压抑在心需要有一个陌生人倾听,也许是一个人委屈了太久,也许是想说出来自己也就能好有些。
“重熔再做一件云霓衣也是可以的,但就不是这件衣服了原样了”。
晏英现在像一个受了重伤,身上有结痂的可怜人,她在独占扒开结痂的伤口,本以为已经愈合了,但是揭开结痂的伤口才发现,里面一直是烂的,根本没有愈合过。
“听先生这么说,那个人对先生跟重要”,楼师傅儿媳毕竟是个女人,她懂那些藏在话里的意思。
晏英听见楼师傅儿媳说”那个人对自己很重要”时,晏英细细品位后害羞的笑了,然后羞涩的承认。
“嗯,他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哗啦啦……”是褚亦善心上那坚硬冰冷的冰层剥落的声音。
“那先生可否跟奴家讲一讲你和那个人的故事”,楼师傅儿媳还真把茶水瓜果摆上桌,是真的要听晏英好好的说一说她和他的故事。
晏英看了看桌子上摆着的茶水,心里还真有想跟别人说一说的欲望,但是晏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
“拿点酒来,最好在弄几盘下酒菜,我跟你好好的说一说我们的故事”,晏英一点也不客气的点起菜来。
楼师傅儿媳这次算是长见识了,她还真没见过那个女子能有这么…豪爽…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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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师傅儿媳从厨房拿来一壶放了十年的汾酒,上楼时候正好见遇见自己公公在下楼。
“你这酒是我的那壶放了五十多年的酒”,楼师傅儿媳摇了摇头说不是。
“你把我那珍藏五十多年酒拿去给先生喝,她酒量好是喝不醉的”,停了一下又接着说:“一会儿看情况,你就去前屋干你的的活吧”。
楼师傅儿媳看自己公公下楼离开,她就有些纳闷了,这自己公公怎么离开了绣楼,不去帮先生修补衣服呢,后来想到那个神秘的陌生人,楼师傅儿媳明白了,她兴奋的跑上楼,誓要灌醉晏英。
结果看见这酒,晏英就先拿来猛灌几杯后感叹,:“这真是好酒啊,可惜就是太烈了”。说完还砸吧砸吧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楼师傅儿媳是见过自己丈夫喝这个汾酒,这酒当时不上头,过后后起劲,当年两人年纪小,刚成亲怕害羞没有半个月合房时,心急的丈夫就是偷偷喝了两杯这酒……
“这件云霓衣他沉死了,穿它跟穿铠甲似的,夏天穿他不透气,冬天冷穿的还冷,我屋里的的云霓衣,那件都此他好,这件衣服就跟铁打的似的,沉死了,我的肩膀和脖子就是被他给累坏的”。
晏英几杯酒下肚是有了底气一样,是打开话匣子,开始跟楼师傅儿媳说起那件云霓衣的种种不好,也不管声音大到里面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的。
褚亦善是知道这件云霓是有多差,是比不过晏英衣柜里其它的云霓衣的,当初晏英就曾当他面嫌弃过这件衣服是多么多么不好的。
“那先生口中?的这件云霓衣这么不好,为什么不扔了”。
楼师傅儿媳就见晏英是一个接一个就是喝酒没有放下杯过。
“扔了”?晏英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委屈可怜的说:“他就给我留下这么一点念想了,扔了我想他怎么办”。
晏英已经有些醉了,开始自言自语了:“他的东西太少了,我平日里给他的东西也不知道他都放哪去了,他屋子里是一件东西都没有”。
晏英记的那天她在朝堂上张丞相那受了委屈,她是强忍着委屈跑回宜心宫,跑到褚亦善的屋子里。却看空荡荡的屋子,什么都没有,他的东西早就被内务府清掉了。
那一天晏英在褚亦善的房间哭了起来,很委屈,很委屈,……
晏英的伤疤撕开了,她很疼,疼的都要哭了。
“他是死了吗”?看晏英哭的伤心楼师傅儿媳小心翼翼询间晏英。
“他是死了,是在死牢,可是我还知道他没有死在死牢,但是我不知道他在哪”。晏英把这一满满一坛子汾酒都喝了,说的话也让人听的云里雾里的。
在隔间的褚亦善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是听不得晏英的哭声,他想要抱一抱晏英,告诉她,他褚亦善现在就在你晏英面前。
“我……现在……真的…好想好想他啊……!”晏英是彻底的醉了,脑子一沉是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楼师傅的儿媳听了听隔壁的房间是没有动静了,她也不能确定什么,只好大声说:“先生您先休息着,我出去忙了”。
说完还贴心的给晏英关好门窗,把绣楼里的人都撵到了前楼,留给空间给那对儿苦命的鸳鸯。
褚亦善在确定楼师傅儿媳是走远了,楼里也没有其它人后,他再也控制不住对晏英的思念,他打开房门跑到晏英那件屋子。
晏英就那样拍在桌子上,屋子里的酒香是在告诉其他人,这个人是很孤单的。
褚亦善他的手终于可以碰到晏英了,摸过晏英的脸,她的小巧鼻子,她的柔软的嘴唇,她的脖颈,粗糙的大手是终于是握上了那只柔弱无骨的手,慢慢的握紧她的手,不愿意松开。
“晏英,我在这,晏英,我在这……”,褚亦善趴在晏英的耳边一遍一遍重复这句话,他在这,他现在就在她身边。
晏英只听有人在耳边一遍遍叫她的名字,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或许是喝多了,或许她只当这是梦,:“是你啊,褚亦善”。
褚亦善突然见晏英醒了,他是对着晏英迷离的双眼不知该如何是好,晏英眼睛是对不上焦,索性闭上眼。
“你回来干什么啊,我好不容易把你送走的,你还出现在京城里干什么,你走越远越好”。晏英如同梦呓说的话,让褚亦善听的一头雾水。
可是现在最要紧的不就是抓住最后这一点点的时间要和她在一起吗?
褚亦善做出了他最大胆的一件事,也是他最想做的一件事,他把晏英抱在怀中,服侍晏英多年他早就知道,晏英若是真睡着了,那是怎么叫都叫不醒的。
褚亦善就坐在椅上子,晏英在他怀中沉睡,两人是头挨着头,双唇间都离对方很近,你的呼出来的气,被我吸进肺吸入身体里。
晏英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摇醒了,睁开睁是竟春桃的脸。
“怎么了”,晏英喝的太多了头有些胀痛。
“公主,您怎么在这喝酒了”!春桃闻到晏英身上的酒味,小脸就耷拉下来,:“你说您在宫里喝也就罢了,您怎么在外面也喝呢,万一遇到心怀不轨的人……”。
晏英打断春桃接下来的说教,:“你去把我的衣服取回来吧,咱在咱就回宫”。晏英把春桃支走后才起身。
“这是什么?这下恶心”!晏英躲在屏后后面,解下罗裙用丝绢擦试自己。
丝毫没注意到在隔壁一个人通过一个小孔,眼睛充血盯着晏英的动作。
等晏英回宫后,这相亲宴都散了,还没等晏英这相亲宴是什么结果呢,这德喜就巴拉巴拉的跟晏英讲起来了。
“布日古德王是谁也没有选,但是他帮晏夕公主捡了一次丝绢,帮晏夕公主递了二次梅子酒,和晏夕公主对视多次……”。
晏英喝着醒酒汤听着德喜带的八卦,:“德喜你是亲眼看见布日古德王对晏夕皇姐坐那些事了”。
晏英的语气带有一丝兴奋和掩盖不住的八卦心。
“回公主,奴才是看的真真的,宴会上是有不少王公贵族家的小姐是壮的胆子跟在布日古德王搭话,可是人布日古德可就是盯着晏夕公主看,理都不理她们”。
晏英捂着嘴是开心的笑了起来,又好奇的问德喜:“那晏反皇姐是什么表示,她害羞了”。
德喜肯定的对晏英点了点头,一副八卦样:“晏夕公主被布日古德王盯害怕了,就找借口离开,公主您是没有瞧见,晏夕公主一走这不日古德王就没笑过”。
晏英也跟着兴奋的笑了起来,:“哎呀,这晏夕皇姐要是真跟了布日古德,她将来也不能吃亏的,这一段姻缘也是挺好的”。
德喜鼻子发出哼的声音,一副不顺心的样子,:“可是那帮诰命夫人是想让公主您和布日古德王联姻”。
“晏英的笑声戛然而止,她抬起台正色问德喜,:“她们真是这样说的”?
德喜回应:“是啊,尤其是皇后娘娘母家是叫的最欢的”。
晏英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张家真是一天都不能消停啊!
“他们也只能是想想了,春桃你把我明天狩猎的衣服准备好了”?
春桃这才想起来是要给晏英准备明天狩猎的衣服,是急忙跑出去给晏英准备。
“要是褚总管还在肯定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德喜在此时嘴松的嘟囔一句,正好被晏英听见了。
“褚亦善要是知道你这么多嘴你猜会他会怎么做”?德喜噤口不言,“褚亦善”这三个字,在宜心宫可是禁忌。
德喜也谎称还有其它的工作没有做完,脚底抹油溜了,等宫里就剩几个守夜的宫女在时,晏英也就回到寢屋,放下香帐后晏英自己更衣了。
她趁此看了看自己的大腿内侧,从那【霓羽织】出来晏英就感觉这大腿这有异常,走路都困难。
脱光了,自己把大腿分开后,“这怎么弄的”。
难怪晏英试着自己走路这么疼,大腿内侧都磨红了,有的地方都破皮了。
晏英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只当是袭裤不舒服,磨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