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缪尔见状,直接将那尸体踢到一旁,吩咐身后的人道,“把这些都处理了。”
“是!”
路瑗听他这么说,才发现车外竟然堆了十多具身体,不由得皱起眉看向萨缪尔,没想到他在M国还这么猖狂。
察觉到她的目光,萨缪尔回过头对她挑了挑眉,“路小姐这是在担心我吗?”
路瑗翻了个白眼。
萨缪尔假装没看见,自顾自解释道,“这些都是Veblen带的人,我既然没打算跟拜尔德合作,当然不可能留下他们。”
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了,我杀他们也是为了救你,所以这笔账我自会同你男人算清楚。”
路瑗知道这个男人是出了名的奸诈,半点都不肯吃亏,所以听他这么说也在意料之中。她一边等着他手下的人清理现场,一边掏出手机,打算给司徒凌枭打电话。
不想萨缪尔却伸手制住了她的动作,“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懂吗?你先找个地方洗下澡,换个衣服,把你身上的伤包扎下,再给你男人打电话。”
路瑗虽然知道萨缪尔说的有道理,但是又担心司徒凌枭联系不上她会担心,想了想道,“我还是先跟他说一声吧,反正他赶过来不还得花点时间吗?”
“连军用直升机都调动了,你以为他赶过来能花多少时间?”
萨缪尔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将她从车里抱出来,看到路瑗瞬间无比戒备的样子,扔给她一个白眼,“行了,你男人又不在,装什么纯洁少女?上次你强吻我的事情,我都没说什么!”
她,她强吻他?
路瑗只觉得像是被一道惊雷劈过,随即想起当初在卡特凡尼亚宫的事情……她当时只是为了防止他出声叫人,才迫不得已用嘴堵住了他的嘴巴好吧,这怎么就变成强吻了呢?
这个男人颠倒是非的能力,倒是跟她又得一拼了!
不过萨缪尔有句话倒是说得很对,她也不是什么少女了,用不着装得那么纯情,所以他爱抱就让他抱吧。反正她现在这个衣冠不整的样子,让别人看到,反而更容易惹闲话。
萨缪尔将她抱到自己车上,然后命人开到最近的酒店,订了个房间送她上去洗澡。
路瑗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门口已经放了一套换洗的衣物,连内衣都有,而且尺寸还刚刚好。
路瑗以为这些是萨缪尔准备的,难免觉得有些尴尬,换上衣服后红着脸走出卧室,却发现阳台上站了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手中夹着根尚未燃尽的雪茄。
路瑗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心里倏地紧了下,随即走上前叫了他一声,“枭枭?”
司徒凌枭的背影有片刻的僵硬,然后缓缓转过身,漆黑沉静的眸子落在路瑗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确定她没有受伤后,一把丢掉手中的烟蒂,狠狠将她搂进怀里。
熟悉的气息,带着略微呛人的烟味扑面而来,让路瑗的五官瞬间变得迟钝,满心满眼都只剩下眼前这个男人。
“枭枭……”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话,滚烫的吻却忽然落下来,封住了她尚未出口的话。司徒凌枭的吻带着前所未有的粗暴和凶狠,路瑗几乎有些承受不住。
就在她感觉自己浑身发软的时候,司徒凌枭的唇不知何时竟移到了她的右耳,然后动作蓦地僵住。
路瑗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
她的右耳平时从来不会戴耳钉,但是因为刚才被Veblen咬伤,她怕司徒凌枭看出来,所以故意带了个夸张的耳钉遮住。
眼看着司徒凌枭准备伸手去摘她的耳钉,路瑗想也不想便制住了他的动作,“不要摘……”
司徒凌枭的黑眸蓦然紧缩,死死盯着那个耳钉,伸在半空中的手渐渐攥成拳头,用力到指节都在发白。
路瑗看着这样的司徒凌枭,只觉得一颗心快要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以司徒凌枭的敏锐心思,肯定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她张了张嘴,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对不起,我……”说到这里,她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只是不想看着司徒凌枭这么难受的样子。
司徒凌枭盯了那个耳钉许久,拳头才渐渐松开,语气有些强硬,“让我看看。”
路瑗原本想拒绝,但是司徒凌枭的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一手牢牢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便将她右耳那枚欲盖弥彰的耳钉摘下来。
耳钉之下,小小的耳垂因为刚才被人咬破,又承受了那么重的耳钉,所以早就是一片通红,耳后还有未干的血迹。
司徒凌枭的手指狠狠摩挲着她受伤的耳垂,让路瑗感觉刺痛的同时,又多了一种难以言说的酥麻。她看向司徒凌枭,语气里带着丝祈求,“枭枭,疼……”
听到路瑗的话,司徒凌枭才蓦地回过神来,看到路瑗原本就通红的耳垂已经被他揉搓地滴出血来,阴鸷的眸子里又多了丝心疼和自责,“路瑗……”
“恩?”
司徒凌枭却没有再说话,看着路瑗那微微红肿的耳垂,忽然直接俯下身,含在了嘴里!
路瑗的身子蓦地僵住,根本没想到司徒凌枭会这么做。
她原以为司徒凌枭就算再宠爱自己,也很难接受自己被别的男人轻薄过的事情,因为她前世就知道,司徒凌枭在感情上有点精神洁癖,绝对不会碰别人动过的女人。
可司徒凌枭此刻的行为,却让她心里蓦地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动容。
察觉到自己的眼眶微微有些发烫,路瑗又觉得有些丢人,于是低头埋在司徒凌枭的胸口,隔着衬衣狠狠咬了他一口,故意用撒娇的语气埋怨道,“都怪你,这么晚才来。”
司徒凌枭不说话,含着她的耳垂,细细吻过她耳廓的每一处。
细碎的酥麻瞬间从司徒凌枭吻过的地方传遍全身,路瑗只觉得自己浑身的细胞都在战栗,大脑几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功能。
许久之后,司徒凌枭终于松口,却并不移开,灼热的唇就这么贴在她的耳侧,喷出撩人心弦的温热气息,“路瑗,说你是我一个人的。”
路瑗尚未回过神来,下意识附和他的话,“我是你一个人的。”
“乖,”司徒凌枭的唇角勾起满意的笑容,“说你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
“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说,你爱我。”
“我……爱你。”
司徒凌枭眯了眯眼,这小东西居然还犹豫了下?
他一把扣住她的腰,直直望着她的眼睛,“看着我,用心地说。”
路瑗脸上微微有些发烫,瞪他一眼,随即别开脸不看他,“司徒凌枭,哪有你这样逼人说爱你的。”
司徒凌枭的眼里浮起危险的光芒,“逼?你觉得这就算逼你了?路瑗,看来你对我的手段还不够了解……”
“我说,我说!”
路瑗对上他的眸子,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只觉得心底狠狠打了个冷颤。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在床上还能有多可怕,但是昨天晚上已经让她感觉非常吃不消了,要是她再不配合,她估计很可能真的会像前世那样,被他弄得三天下不了床。
“我……”路瑗一张口,才发现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不知何为竟变得那么难以企口。
司徒凌枭冷哼一声,扣着她腰的手猛地一缩,“结巴了吗?”路瑗只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被这个男人折断了,立刻也觉得不爽了。她横着眼瞪他,故意装出十分委屈的语气,“司徒凌枭,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我刚被人劫持了,你不安慰我就算了,居然还这么凶我
!”
司徒凌枭勾了勾唇,滚烫的大手在她的后背上缓缓游走,“路瑗,你这话说得可真没良心,我现在不就是在安慰你吗?还是你觉得……还不够?”
啊呸,这个男人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路瑗气得脸色绯红,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变脸大师。刚才还因为耳垂的事恨不得杀人,这才几分钟功夫,又恢复了平常那副不正经的样子。
路瑗想将面前这个男人推开,奈何自己的力气太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她正觉得泄气,忽然感觉到身上一轻,紧接着整个人都被打横抱了起来。
她吓得低呼一声,下意识搂住司徒凌枭的脖子,没好气问道,“你又要干嘛?”
司徒凌枭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薄凉的唇里吐出两个字,“回家。”
回家。
路瑗听到这个词,只觉得心头蓦地一暖,也不再乱动,老老实实窝在司徒凌枭的怀里,任由他抱着自己走出酒店。
走到酒店门口,路瑗才发现这家酒店赫然已经被司徒凌枭带来的人包围了。三四十辆军用别克,一排排带枪的黑衣宪兵,乍看起来竟像是在拍电影。
酒店的工作人员都躲在柜台后面不敢露头,而外头看热闹的却一个个伸长了脑袋往里面看。路瑗瞬间觉得自己身上压力有点大,这个男人为了找她,居然搞出这么大动静,难道是要跟M国政府公开叫板的节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