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瑗只觉得自己被折腾地连哼唧的力气都没有了,司徒凌枭将她抱进浴室,打算给她洗澡,却被路瑗直接轰了出去。
她倒不是觉得害羞,毕竟两人该做的全都已经做了,她只是担心某人洗着洗着又开始忍不住,而她现在已经完全经不住他继续折腾了。
洗完澡出来,司徒凌枭已经将冷掉的饭菜从新热过了,两人吃完晚饭又在沙发上窝着看这会儿电影。
因为体力消耗过大,所以路瑗虽然刚睡醒没多久,但是才刚看完一部电影就困了,率先眯着眼去洗漱,没想到刚躺上床,司徒凌枭也关了电视过来抱着她睡。
路瑗翻了个身窝进司徒凌枭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而好闻的味道,忽然就没有了睡意,像只小猫般挠着他的胸口,忽然才想起来这个男人还受过伤,立刻要去扒他的衣服查看他的伤势。
司徒凌枭眯了眯眼,制住她的动作,似笑非笑,“怎么,还没要够?”
啊呸,这个男人怎么什么事都能想到那上面去?
路瑗瞪他一眼,气鼓鼓说道,“我看看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司徒凌枭闻言,心中微微一暖啊,勾唇邪笑,“现在才想起来看我的伤?……不过,我恢复得好不好,你刚才不是已经检验过了吗?”
路瑗当然知道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瞬间红了脸,别过头钻进被子里,没好气说道,“算了,我才懒得管你,反正你命硬得很,一点小伤也没什么大不了。”
路瑗说完,忽然觉得身后的男人忽然动了动,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转过头看看时,司徒凌枭却强将她的脸扳了过去。
乍看到男人裸露在外的胸膛,路瑗竟然没忍住微微红了脸,伸出小手抚上男人胸口那道疤,看着那伤口愈合得很好,忍不住感慨道,“你这体质也太好了,才半个月就能长成这样!”
司徒凌枭勾了勾唇,欣然接受她的表扬。
不料路瑗看到他的伤口好了,又没忍住靠过去咬了一口,“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男人,没事跟在我身后做什么?当时看你流那么多血,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司徒凌枭微微一愣,明白这丫头是打算跟他秋后算账了,揉了揉她的头发缓缓说道,“我当时只是担心你一个人出事,哪想到那丫头会突然朝你开枪。”
路瑗想起笑笑那丫头,恨得直磨牙,“她哪是朝我,根本就是朝着你来的,也怪我太笨,要是我不躲那枪,顶多也是胳膊……”
刚说到这里,司徒凌枭却蓦地捂着她的嘴巴,严肃说道,“不许胡说八道!你要是看到枪子不躲,我才要怀疑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路瑗撇了撇嘴,想想也觉得自己应该还没伟大到为司徒凌枭挡枪子的程度,于是也不说话,静静趴在他的臂弯,很快就起了困意。
第二天早上,路瑗很早就醒了,看到身旁还在沉睡的男人,总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做梦般。
拍了拍自己的脸,感觉到清醒不少后,她便悄悄从男人的怀里退出来。考虑到男人可能还在倒时差,路瑗没有叫醒他,直接去厨房开始做早饭。
路瑗起身没多久,司徒凌枭就醒了,看着身旁空出来的一块,没由来心慌了一下,紧接着套上外套走出卧室,看到厨房里正忙着煎鸡蛋的小女人,唇角不自觉扬起,走到她身后伸手环住她的腰。
路瑗没想到司徒凌枭会这么快醒,被男人的动作吓了一大跳,随即挥了挥手中的勺子赶人,“快去洗漱,别妨碍我做饭,君子远庖厨知道不?”
司徒凌枭兴致大好,看着她唯美优雅的侧脸,忍不住心念一动,低头含住她的耳垂。
路瑗的身子蓦地僵住,没想到这男人大清早的也发情,直接就不敢乱动了,生怕不小心就把他身体的火勾起来。
司徒凌枭看着怀里小女人僵硬的身子,好笑地勾了勾唇,反握住她拿着勺子的手,帮她翻动着锅里的鸡蛋,声音低沉带笑,“笨蛋,鸡蛋都快糊了。”
路瑗的耳根微微发烫,挣了两下没挣脱,忍不住转过头哀哀求他,“司徒凌枭,你先放开我……”
“为什么要放开你?”司徒凌枭端着一张高贵冷艳的脸,说不出地傲娇欠揍,“你不是很喜欢我抱着你吗,没事就喜欢朝我身上爬吗?”
路瑗恨得直咬牙,“谁还没个年少轻狂,少不更事的时候?”说完,心里暗恨自己当年太年轻,是人是狼没看清,怎么就选择了这个禽兽。
司徒凌枭并不知道路瑗心中那些弯弯绕绕的想法,仍旧喊着她柔嫩小巧的耳垂逗她,“那你是什么时候懂事的呢,昨晚?还是昨天早上?”
路瑗想起昨晚两人抵死缠绵的场景,只觉得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幸好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她立刻义正言辞从男人的禁锢中逃了出来,穿过前厅去开门。
房门打开,路瑗整个人都惊呆了,怎么也没想到门口那人竟然是消失了整整两周的Veblen,而且脸上还带着许多新添的伤疤。
路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来做什么?”
Veblen凝视着她,“Lynn,你那天晚上对我说的话,我已经想明白了。”
眼里的深情满得好像要溢出来,让路瑗忍不住起了身鸡皮疙瘩。她错开他的眼,面无表情说道,“既然想清楚了,那还来找我做什么?”“不,正是因为想清楚了,所以我才要来找你,将我的答案告诉你。”Veblen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Lynn,我没有办法放下你,所以我想和你的男朋友公平竞争。毕竟你们还没结婚,我还有
机会不是吗?”
路瑗恨得一巴掌将眼前的男人打醒,她那天都把话说得那么绝了,他怎么就那么执迷不悟,那么欠虐呢?
“我相信自己对你的爱,不会比任何一个男人少,他能给你的,我也能够给你,即便现在不能,以后也肯定可以!”
路瑗真不知道这位学长是哪里来的自信,正准备将人打发走,却听Veblen继续说道,“我已经决定接受我爸爸的公司了,所以,我不敢说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有钱的人,但是绝对能够给你想要的一切!”
路瑗当真被Veblen这大胆的表白吓了一跳,她想要的一切他都能给?他以为自己是谁,世界首富他儿子呢?
“你没必要这样。”
路瑗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丝毫不因为他为自己做的一切感到感动,反而为他这么轻易就抛弃了自己原本的梦想,感到有些不齿。
因此,声音也带着些微的冷意,“不管你多么有钱,你永远比不过我男朋友,哪怕有天他变得一无所有,我还是会选择跟他在一起。我跟他认识了整整十年,而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经想好要嫁给他了。”
Veblen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看着路瑗的眼神带着不可置信,连声音都在颤,“Lynn,Z国的女人都像你这么狠心吗?你说你想要钱,很多钱,我就为了你放弃继续攻读博士,继承爸爸的公司……”
“我从来没有要求你为我做过什么!”
路瑗冷声打断Veblen的话,目光如同冰冷的寒刃,“我无法剥夺你喜欢谁的权利,但是你也别以为靠这些,就能对我进行感情绑架!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你的人生怎么选择,是你自己的自由。”
说完,直接将Veblen手中的花束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然后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司徒凌枭早就察觉到了门口的动静,但直到路瑗关上门,才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路瑗余怒未消的小脸,忍不住又回想起她刚才说的那几句,心里甜得像是泡了蜂蜜。
他绷着脸,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路瑗才不相信他什么都不知道。她刚才为了气走Veblen,可是说了司徒凌枭好几句好话,只怕这男人得瑟地尾巴都快翘起来了吧。
看到司徒凌枭那故意装傻的脸,她心里投去十二分的鄙视,然后不甘示弱地扬起眉,“没什么,不过是个来表白的而已。别担心,我早就习惯了,已经将他打发走了!”
早就习惯了?
果然,路瑗的话音刚落,司徒凌枭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抓着她的手腕逼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咯。”
路瑗耸了耸肩,脸上那傲娇的模样简直跟司徒凌枭如出一辙,“像我这么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有智商有智商的人,有很多男生追不是很正常吗?要怪只怪我妈把我生的太漂亮,太聪明……”
司徒凌枭听到这里,脸色已经难看的得像要杀人。
这个该死的女人,沾花惹草就算了,居然还在他面前炫耀?
他的瞳孔微微眯起,攥着路瑗的手也不自觉收紧,良久才直视着她的眸子,不紧不慢说道,“下周凰城就会在M国上市……”路瑗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却听司徒凌枭又淡淡接了句,“等忙完这事,我们就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