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飞和陈沐来找自己老大还颇为战战兢兢,前几天自家老大那冰块脸差点没冻死他们,一进办公室,两人估摸今天老大跟前几天心情差不多,哪知道一进去就瞧见自己老大一脸难得乐滋滋的,俩人顿时面面相觑了起来,心里松了一口气。

陈沐有正事汇报,杨振飞只不过过来跟自己老大报告一番便打算,便打算去帝苑。

翟渊宁是个情绪内敛的成熟男人,见两个手下进来,他倒是想收敛情绪,但一想到昨晚他媳妇的模样,紧绷的唇角怎么压都压不住。

两人当没瞧见自家老大乐滋滋的模样,正紧汇报事情。

杨振飞没多大事情,在自家老大面前刷了刷脸,换了身衣服就往帝苑去。

陈沐汇报完事情,刚要出去,翟渊宁喊住人:“等等!”

“老大!”

“给我查一个陌生的号码!”翟渊宁眯起眼,把一个电话号码写在纸上,让陈沐去查。

陈沐愣了愣,心里虽然有疑惑,不过他也不敢多问:“是,老大!”

帝苑,杨振飞换了身衣服去帝苑晃荡,没想到自己运气还不错,又撞上程苏这小子,杨振飞越瞧面前这小子有越瞧越顺眼的趋势。立马走过去顺手撘住对方的肩:“程苏小兄弟,还记得哥不!”

程苏刚开始还真没认出杨振飞这男人,这些日子因着瑾喻和常哥,他在帝苑的地位可谓水涨船高,程苏底气十足,这时候听到对方以哥来称呼自己,程苏不屑撇撇嘴,心里暗道这丫的算什么哥?要不是看对方跟瑾喻熟悉,他都懒得理这丫的了。

杨振飞哪里瞧不出程苏这小子眼底的不屑,面色僵了僵,要知道他在自家老大面前不算什么,可到底手下训的兵没有几千也有一百,什么时候这小子也能给他瞧脸色了?杨振飞抬手往程苏后脑勺拍了一下,见对方怒瞪他,杨振飞心底出乎意料没多少底气:“走,哥请你喝点东西赔罪!”

程苏本着有便宜不占的是傻子,立马答应。

两人去了附近一家挺有名的咖啡,杨振飞对喝咖啡这种东西没什么兴趣,喝这个还不如喝白开水,价格还挺贵,杨振飞一口直接给灌进肚子里,就这么一小杯,还没有白开水管饱。

“你这是请我喝白开水水还是请我喝咖啡?”程苏见杨振飞这喝咖啡跟喝白开水一样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忙道。

杨振飞对这什么咖啡厅没什么兴趣,见面前这年纪轻轻脸又白的程苏跟个小白脸一小口一小口喝的他耐心全无,不过这小白脸小口喝咖啡的倒是挺好看的,杨振飞隔下咖啡厅不经意道:“上次我瞧你跟我们大嫂关系倒是挺不错的!”

“那是!”程苏立即挺起胸脯,瞥了对方一眼回话,等等,什么叫‘挺不错’?程苏表示对面前男人形容十分不满意,他跟瑾喻的关系那可不仅仅只是挺不错。程苏立马把自己同瑾喻八百年的交情说了一通。

说实话,程苏说的大部分是实话,最多夸张了点,给自己加了不少戏,可从他嘴里说出的实话听着实在不像实话,能把实话让人听成假话也算是一种本事。

杨振飞自动跳过自家大嫂在帝苑大杀八方的这种鬼话。心里暗道,这小子混什么帝苑,直接去网文写小说得了。

程苏原本说着自己怎么全身心支持信任瑾喻,然后瑾喻怎么从一层杀到三十六层说的那叫一个热血澎湃,哪知道对方根本不信他的话,气的程苏脸色都变了,恨不得灌了一杯咖啡,起身就走人。

“哎呦,你小子脾气倒是挺大的。我又没说不信你!”杨振飞见着小子炸毛,立即道。

程苏眼底有几分疑惑:“你真信我说的?”

“信,信,信……”杨振飞被面前这小子看的那一个叫亚历山大,一个心软,脱口而出一个信字,等他自己说完这话,他心里都有些诧异。立即先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上厕所。

程苏这才冷静几分。又点了几杯饮料,打定主意让这丫的大出血一下,可惜喝完几杯饮料对方有没有出血,他还不大清楚,不过喝了太多水,一下子尿急,立马往洗手间跑。

他捂着肚子还没进洗手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嗯,刚才正听小朋友讲笑话呢!我没想到我们大嫂还挺有魅力的!那小子挺适合编故事的,这小朋友挺可爱的,先不说了。挂了!”

打电话的自然是杨振飞,杨振飞哪里知道有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转头刚挂电话,就对上程苏小朋友的视线,杨振飞心里那一个叫心虚,要说脸皮厚,他以前拿话糊弄人就算是当场被拆穿,也没变过丝毫脸,可现在瞧见面前这小白脸面色一沉,杨振飞心里突然一个哆嗦,脸色那一个叫尴尬。

“程苏小兄弟!”

程苏这会儿对姓杨的这男人是一点好感都没了,想起上次这丫的还歧视他的工作,程苏故意冷着脸放完水就走,任对方怎么解释也不听,心里暗道什么时候他得让这小子好好见识见识瑾喻的厉害!

走之前,程苏难得‘大手笔’买了单,杨振飞看着单上这小子一个人点了几大杯饮料,怪不得要去上厕所,越发觉得这小子真是好玩。

甩了人,程苏心不在焉回帝苑,顺带去跟瑾喻好好告状,那姓杨的,什么眼光啊。

程苏找了一圈,才在常哥办公室才找到瑾喻。

“常哥!瑾喻!”

常钱天办公室,此时他面色有几分凝重,连带程苏进来,他也没多理会,冲他点点头,让他自己找位置坐下,不过因着都是自己人,常钱天倒是没有让程苏出去,而是直接把这些日子章阳天同方致音的反常说了一通。

比如这些日子跟他对着干的章阳天死命夸瑾喻赌牌技术那一个叫好,就差夸成帝苑之一,要是其他人,他就当夸奖得了,可章阳天和方致音这两人夸,常钱天那几天右眼皮直跳,好几天都没安生。

听着章阳天在司哥面前极力推荐瑾喻进入最顶层陪练选拔,常钱天心里总有些反常。

要知道帝苑真正的顶层并不是三十六层,而是四十八层,从三十七层到四十八层不仅对帝苑开放而且对外开放,有资格成陪练进入到三十七层以上的赌手都已经是世界上十分有名气顶尖级的赌手,至少在国际拉斯维加斯名单都排的上名。

说一句实话,最顶层陪练是方致音连资格都摸不到,她虽然曾经在拉斯维加斯赌牌挤进前十,但其中猫腻,帝苑内行人清楚。

司林期虽然在赌牌上也十分有天赋,但他曾经尝试几次,去年最好的那次成绩也是止步三十八层,可想这其中的难度。

而获取最顶层资格陪练的首先资格你得从帝苑脱颖而出,而后推荐进入三十七层,这只是第一步,而后你必须靠自己的实力从三十七层混战,至少要挤进这里所有选手的前五,才真正算获得顶层资格,这概率可想而知。

说实话,常钱天上一次虽然觉得瑾喻赌牌技术和天赋都十分好,甚至被惊艳,但若是

帝苑真把推荐她进入三十七层进行顶层陪练的资格选拔获取资格,他心里并没有什么底气,甚至百分之七八十觉得瑾喻说不定同司林期一样最好的成绩也只是止步三十八层。

他们帝苑人才虽然多,但真正能获得最顶层陪练资格的几年才有一个,能获得资格的,更是赌牌界中天才的天才。

他不否认瑾喻十分有天赋,但他对她再有信心也没有到狂妄自大真以为她赌牌技术能比的过所有人,俗话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能获得顶层陪练资格的选手每个人赌牌技术和手段更是比方致音、樊俊英、李耀光强上几倍、几十倍甚至几百倍,说一句高手如云也不为过。

真论天赋,说一句天才也不为过,但比起能进入顶层陪练选手的其他人,那些人哪一个不是天才中的天才?

不要说她能获得顶层资格陪练,就是瑾喻能通过三十七层,进入三十八层,常钱天觉得自己做梦都能笑醒。

但这些前提是帝苑单纯推荐瑾喻进入顶层陪练选拔名单当做一次尝试,而不是章阳天极力推荐。想到这些日子,章阳天同方致音一直夸瑾喻赌术,一反常态极力推崇她参加,常钱天心里总有些不安。

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对方到底玩什么把戏。

在司哥的劝服建议下,他只好先答应下来,答应下来之后,他心里越发不安,总觉得自己踏入对方的阴谋。

果然!

今天这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常钱天在今天章阳天那边见过严深这人之后,才知道章阳天同方致音两人究竟是打着什么主意,要说严深这个人除去人品,绝对算的上帝苑这些年赌牌界最为出彩的一个天才,当年他同样从一楼直接稳赢到三十六层,一鸣惊人之时,而后被推荐获得帝苑顶层陪练选拔资格,第一年第一次进入三十八层,第二年第二次进入四十一层,第三年第三次进入四十四层,短短五年内他再帝苑拿下帝苑最顶层陪练的资格,名气大增,而后连闯入拉斯维加斯前十名,而后五年内,稳定在国际赌牌界前五名。

如果这样的人也来再次参加陪练,瑾喻还有什么胜算,而且他担心的不是有什么胜算,想到对方同方致音和章阳天亲密的关系,他更担心章阳天和方致音这是打算利用其他人来‘捧杀’瑾喻。

严深其人虽然十分有天赋,但太过自负自傲。

他想到曾经帝苑也有个十分厉害初出茅庐的赌牌天才苏云帆,那时候司林期都没有对方的名气也不是他对手,可见他实力,后来对方不知怎么得罪方致音和章阳天,恰好借严深的手‘捧杀’,击溃苏云帆的心防,苏云帆太过打击,从天才跌到凡人,从此渐渐消沉,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他们这一行,天赋虽然重要,但心态也十分重要,这也是常钱天在知道她的天赋,但仍然希望她一步一步走的踏实一些,天才的心理往往比常人脆弱。

常钱天现在就怕章阳天、方致音故态复萌借严深的手来打击瑾喻的自信心,以此击溃她的心防。想到这里,常钱天脸色又难看几分。

殷七还没开口,程苏先忍不住问道:“常哥,那姓严的真这么厉害?我怎么觉得还是瑾喻更厉害?”

常钱天听到程苏这小子的话,嘴角狠狠一抽,觉得程苏这小子真成了瑾喻的脑残粉,殷七也瞧了眼程苏,程苏登时睁大眼狗腿冲殷七笑顺便装可怜,殷七对程苏这小子献殷勤的心也是够佩服的了,对上对方清澈又信任的眸子,殷七勾了勾唇。

常钱天暗道如果说瑾喻只是厉害,那严深这个人就是深不可测,他能凭着一己之力在赌牌界进入前五名,他的实力只高不低。

常钱天危机感十足,觉得瑾喻若是对上严深百分之百输的可能。

“瑾喻,你怎么想?”常钱天目光认真又凝重盯着殷七道,他现在十分后悔被章阳天一激就立马把事情答应下来,他想着只要瑾喻点头,他现在立马去碰碰运气问司哥能不能弃权改主意。

这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程苏狗腿过去先开门。

常钱天瞥了眼门口的人影,目光一闪,章阳天勾起唇目光略过姓单的女人落在常钱天身上,心情极好喊了一声:“常哥!刚才严哥刚来,说是老朋友了,想见见你!他一会儿就到!”

章阳天说完不等常钱天回话,先冲殷七道:“单小姐,你也在这里?”

说实话,章阳天现在挖人的心也不减,但这个女人显然软硬不吃,像极了以前的苏云帆,以前他们能把苏云帆给弄下来,他就不信一个女人他们解决不了。章阳天若有若无扫了眼坐在沙发眉眼不动的女人,觉得这女人跟当时的苏云帆性格几乎一模一样,清高又自以为是。

若是这个女人识时务老老实实跟着丁少,要么跟着他,他也不打算动她,可惜这女人软硬不吃,章阳天眼底闪过狠意。

殷七把对方一系列的表情变化看在眼底,唇边的弧度越发深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严深同方致音到,严深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长相并不突出,个子也不高,但眉眼透着几分傲气,有些人的傲气只是觉得清高,但面前男人居高临下高人一等的眼神狂妄又十分让人不舒服。

严深目光只淡淡瞥了眼常钱天,常钱天先打了声招呼,严深才敷衍应话:“俗话说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我看常哥对这句话算是最深有体会了!”

这话一落,办公室气氛顿时僵住。

不管知内情还是不知情的人都能听的出严深这话里的讽刺。

当年常钱天地位颇高,严深只是个碰壁已久的人,他几次想投在常钱天手下,常钱天虽然知道他天赋不错,但性格偏阴沉又心胸狭窄,自然不敢收。后来被吕铭发掘,不过想到吕铭的下场,常钱天十分庆幸自己当年眼光还算好,没收他。

常钱天僵着脸面上挤出几分笑容:“严哥说的不错,是我当年没眼光和福气!”

严深面上说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目光阴冷扫了眼殷七和程苏,目光最后落在殷七身上,殷七正襟危坐,淡淡对上对方的目光,严深眼底闪过一阵阵冷意,突然道:“常哥眼光也不过如此!”

要知道如今殷七之前不说大放异彩,至少算一鸣惊人,严深说这话显然完全没有给常钱天一点脸面。

常钱天深知严深的性格,章阳天的小心眼和记仇与严深这个人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严深这个人不仅真记仇,而且是真狠,别人说一句话他都有可能记恨一辈子,想到以前的事情,紧要关头常钱天实在不想让瑾喻得罪严深这人,正要打圆场,这时殷七此时淡淡挑眉淡淡开口:“谁眼光好不好,不是由个人说了算!”

程苏立马附和:“就是!”

严深脸色微变,见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也敢跟他这说话,眼底闪过一阵寒意和阴冷之色,她若是靠山是那位丁少,他说不定愿意给几分面子,但这个女人,严深目光顿时如毒蛇死死盯着。

常钱天脸色一变,立马挡在殷七和程苏面前,同严深开口:“严哥,小孩子不懂事,见笑了!”

说实话对方的眼神真挺恐怖的,程苏吓了一跳,殷七面上挑着几分笑容不变,细看眼底透着几分冷冽的寒意,不过也没再开口,算是领常钱天的情。

严深冷哼一声。章阳天和方致音自然也知道严深这人心胸狭窄,方致音此时更是乘机挑拨离间添油加醋:“常哥,这位单小姐怎么都已经二十好几了吧,怎么还算小孩子?”

严深看殷七的眼神越发难看,见对方完全没有把自己放眼底,严深打定主意要这个女人付出代价,越瞧这女人长得虽然一般,但皮肤不错,严深心里蠢蠢欲动想把人撕碎,眼底闪过淫邪的目光,不过又顾及章阳天的话,这个女人颇为得那位丁少看重。严深只好暂且把这心理压下。

方致音自然把姓严的眼神瞧进心里,想到景家大少对这个女人另眼相待,她早已妒忌的恨不得这女人直接死了,方致音眼珠子一动,说不定她还能借严深这人直接处理了这个女人。

方致音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其他人不大清楚,她可是十分清楚严深这个人不仅心胸狭窄和记仇,还有其他暴力性。虐奸。尸的癖好,要多变态有多变态。若不是应急,她都不想同姓严的接触。

严深在这里没多呆,被司林泉及时喊走。

严深走之前回头打算把姓单的女人模样记清楚,到时候再报复,回头之时,却撞上一双毫无温度看死人的眸子,严深面色一惊,再看过去,对方面色却已平常,严深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难不成他还会怕一个女人?

等严深章阳天几个先走,常钱天脸色刚松了一口气又狠狠沉了下来,一脸严肃起来冲殷七道:“瑾喻,以后你遇着姓严的能避则避。这姓严的真不是好人。”说着常钱天还提醒了程苏一番。

程苏原本不当回事,常钱天怕两年轻人不把他的话搁心里,立即把以前的一个传言说了一遍,要说这个传言甚至有几分惊悚,当年吕铭带着姓严的,本来吕铭见严深这人赌牌还算有几分天赋,有几分爱才之心,人也不错,对姓严的也十分不错,只要有时间,见他一个人,好几次带他回家吃饭,那时候两人关系表面看上去不错。

后来两人不知道怎么有了分歧,那一次赌牌严深输了,严深把所有的过错迁怒吕铭,不仅踩着对方上位,还找机会奸。杀了吕铭的老婆,当时吕铭老婆还怀着六个多月的身孕,一尸二命。当时事情闹得有些大,他当时人恰好请假不在,但有不少人跟他偷偷透露过这件事,后来严深怎么平息这件事他并不清楚,但至少从这件事,这个男人称得上‘变态’两个字。

他说这些也只是想让两人知道严重性。

“卧槽,那姓严的不是变态?”程苏吓的呆住立马起身忙问道。

“这人精神不正常!以后少惹!”

“那什么吕铭呢?常哥!”

“恐怕凶多吉少!”常钱天见程苏一脸惊吓加八卦,倒是跟瑾喻此时冷淡的神色完全相反,两人坐一起,程苏这脸怎么瞧怎么喜感。不过这时候常钱天笑不出,他再三道冲殷七道:“瑾喻,你刚才算得罪了姓严的,你以后自己多小心!不过在赛前,对方还不敢动你!”

程苏立马拍胸脯:“瑾喻,我保护你!我每天送你回去!”

殷七淡笑,正要回答,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殷七顺手刚想接通电话,不过扫到屏幕熟悉的电话号码,她直接挂了。

“怎么不接电话?”常钱天随意问了句。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殷七道。

“对了,瑾喻,刚才那事要不我……”他想说找司林泉弃权得了,话还没说完,殷七勾起唇轻描淡写又霸气道:“刚才那位我已经见过了,既然深得常哥这么称赞,那我就奉陪一下!”

程苏赶忙附和一脸信任道:“就是,我也跟着阿喻奉陪一下!阿喻,到时候我再压你赢!”

殷七:“成,有多少压多少!”

常钱天刚被程苏这傻小子的脑残弄的无奈,就听到瑾喻无比自信的回话,一时间噎的他不知道该劝她虚心一些还是该警告程苏别把她的话当真。

虽然他知道天才总是有股莫名的自信,也不想太打击她,可他一想到程苏所有身家被打水漂的悲惨下场,常钱天下定主意等瑾喻出去,他得好好给程苏这小子洗洗脑。

另一边,等三人出去,章阳天找了个借口有事先走。

等只剩下严深同方致音,方致音故意透露边暗示道:“严哥,那个女人就是仗着丁少才敢跟你作对,可丁少再看重她,哪里能比得过你的价值!还不是任你揉捏搓扁,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女人现在背景只有姓常的。”言外之意就是他真动她也不会有事。她倒是真希望姓严的动姓单的女人,只要这个女人被严深这变态糟蹋,以后绝没有资格再同他抢景家大少。

严深哪里会不知道方致音的意思,他心里有些微动:“你确定她不是丁少的人?”

“常哥,要是那女人能获得陪练的资格,说不定她还能被丁少看在眼底!”说实话,方致音原本对丁少看重姓单的这个女人十分嫉妒,但后来见丁少并未真在乎这个姓单的女人,她心里才有些平衡,可心里的怨恨却没有一点减少。

严深略有深意点头看方致音,目光颇为暧昧,看的方致音腿软,在方致音找借口走人之前,他开口:“这事我再考虑考虑!不过阿音,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