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我在这里等你(1/1)

澜星河显然是没有意料到文以臻会把澜鸢放到他的怀里,一时没有抱稳,差点将澜鸢脱手。

澜星河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稚气未脱,吊里郎当,显然也不是学好的样子,自然力气也大不了哪里去。

文以臻眉头一皱,又将澜鸢抱了过来。

给澜鸢安排了一个独立病房,轻轻的将澜梓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澜鸢身上的衣服还是前两天碰见的那套,都没有换过,也不知道穿了多久(也就四天而已,不长不长……),也没有怪味道,身上时不时飘来淡淡的香味。

闻得他沁入心田。

竟有些舍不得放下了。

晕,这是什么感觉?

文以臻放下澜鸢后,径直离开去了另外一个高级VIP病房见李原城。

因为他居然会害怕自己,接下来会,控制不了自己……

澜星河目送着文以臻离去,眼里是深深的崇拜之情。之前对他所有的敌意,早被他赶到太平洋那里去了。

哇塞,太帅了!简直我的偶像!就这样轻易的被征服了。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

帅呆了,酷毙了,还超有钱这就是他的梦啊!姐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有钱的人啊?太有眼光了。虽然不爱说话,冰山脸,只要又帅又有钱,那都不算什么!

文以臻全程没有跟他说过一个字,只是安排了这间高级病房。

这病房又大东西又齐全,要不是有那些仪器在,这简直就是跟豪华酒店没区别嘛!

过了一会儿就有护士来替澜鸢检查身体状态。几番检查后,确认只是身体虚弱,打了营养点滴就出去了,再没人来打扰。

这速度,这服务,有钱就是不一样!澜星河再次感叹道。

澜鸢病床上躺着,像是熟睡的样子。她微微抿了抿唇,澜星河才想起自己手里给姐带来的午餐。

澜星河,是澜梓同父异母的弟弟。快要17岁了,虽然乳臭未干,但脸庞是长得极好的,再加上朝气蓬勃,多少小小女孩子被她迷得不要不要的。无奈澜星河年少轻狂,又玩世不恭,对这一切当是理所当然又不屑一顾,他帅他骄傲!

但是他现在觉得那个男人更帅啊!还是心甘情愿的服!真的好帅啊!

晕,一个大男人居然对男人花痴……正经点正经点……

澜星河使劲摇头将那些歪的思想收回。

本来午餐是由他的妈妈丹梨来送饭的,丹梨哭诉澜鸢不识好歹,还将她推倒,害她腰疼得连班都上不了。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像是真的似的……

可父子俩都知道夸张的成分太大,明明吃得香睡得着,班也上得不亦乐乎,哪里像有事的人?

“不就是你看不顺眼姐,逮着点事恨不得把她说得如大恶不赦一样!你不去送我去送!废话那么多!”澜星河毫不留情地拆穿她,气得她跳起来大骂儿子胳膊肘往外拐。

澜星河还记恨着妈妈没及时告诉他奶奶生病住院的消息,还说他当时在上课不想影响他学习。

什么破理由!澜星河气得肺都炸了!

这人自私又心怀鬼胎,怎么看都是讨厌的人。没办法的是谁叫她是他老妈了,可以反抗却无可奈何。

对这样的老妈恨比爱要多得多。

可是她又对自己各种宠溺各种包容,哪怕是他犯下了滔天大错。另一方面澜星河又很叛逆,随心所欲,甚至无恶不作,还有撩妹……谁让他长的帅呢……

啧啧……不行了,快被自己帅死了……晕,又跑题了……

澜鸢梦里呓语。

澜星河不用凑近去听也知道,她叫的是谁。

“奶奶……”

澜星河瞬间眼眶红了!“奶奶……”

对不起,我应该多陪陪你的……

每次奶奶看到他她就会很开心,永远都那么慈祥,而他从不听妈妈的话独独奶奶的话他听得进去。

无论大的小的道理。

相比之下奶奶还更宠爱姐,小时候会吃醋,还会跟她打架,后来渐渐懂事后再不觉得奶奶一碗水不端平,反而与姐的关系愈加好。

是因为澜鸢的母亲去世,也因为自己母亲坏,狡猾,卑鄙,尖酸刻薄,甚至没心没肺……(哎,除了对自己百依百顺。)

那些人神共愤的坏,她演绎得淋漓尽致。

不用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他就是知道。就因为不告诉他奶奶生病住院这件事,就已经足够让他恨她了。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电话铃声响起,看到来电是谁后,摁掉。

除了他妈还能是谁?肯定是叫他回去。他还就不回去了,这里房间那么好,就在这里呆着。

澜鸢旁边还有一张床,澜星河嘴角贼笑。晚上干脆也在这里睡……反正老妈又不知道他们在哪个病房里,还这么高大上,哈哈……

澜鸢呓语片刻之后就安静了,睡得很沉,很沉……

澜星河就守在旁边。这一守就到了晚上,这期间丹梨给他打了不少电话,一烦干脆就关机了。

肚子也饿了,看看姐睡得还那么沉,压根就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点滴也早就打完,澜鸢现在俨然像个睡美人,当然得先要忽略掉那紧蹙的眉。

尽管护士还给她打了安神的点滴,都没能驱走那些难过,哪怕暂时。

澜星河懒得出去,拿着中午带来的饭菜准备吃了。冷了,不好吃吖!还有好多盐……

他向来嘴叼,吃了几口就扔那不吃了。

老妈肯定故意整他姐的,果然最毒妇人心啊,居然放那么多盐……

这么说自己老妈好吗?

不管了,睡大觉去,睡着了,什么饿不饿的,都滚远些!

夜阑人静,澜鸢梦里梦到了许多,兜兜转转,天南海北,都无法串联成一个故事。乱糟糟的如一片片烈日照耀下的沙尘,一到暗处就看不见摸不着。

醒来了之后,唯有眼角的泪水尚有余温。

好像还有只手在替她擦眼泪。挣扎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澜星河略有些无可奈何的脸。

澜鸢闭上眼睛,让大脑缓和了一下,起了身用枕头垫在身后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