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砰砰砰’,门口一直响着敲门声。
“吵死了!”
澜鸢蒙住被子,继续进入梦乡。
澜星河这两天一直打电话给澜鸢,就是没人接听,他急得要死,终于忍受不了一大早跑到了这里。
“姐,你快开门啊!”姐,别吓我。
澜星河真的是担心得要死,明明听见里面电话声音响,敲门也敲了那么长时间,就是没人开门!
这些日子澜鸢总是对他温柔笑着,但他知道她不开心。所以千万别想不开啊!
还是不开门。
澜星河真的急了,用蛮力一脚踹开了门。
“当……”门就那么踹开了,门是老式木门,被澜星河那么一脚踹开,门一下子脱离了原来的轨道,耷拉的歪在一旁。
被窝里澜鸢睡得香甜,被这一声巨响弄得也只是呢喃了一下,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澜星河摇着澜鸢,“姐,起床了!姐……”
澜鸢翻了个身,继续睡。
一个男孩斜靠在破掉的门口另一边,颀长高瘦的身材,闲适的态度,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他都叫了一天了,甚至都用了掐的方式,澜鸢都没有一点反应,总是翻了身又继续睡。
他也不想打扰她睡觉,奈何有个人要请她帮忙,惹得他也有些急了。
现在澜星河来了,人类叫人类起床,相比总是要容易得多。
澜星河见澜鸢还是不醒,抓起一小缕头发,轻绕她的鼻翼。
澜鸢鼻子实在难受,用手拨开了揉揉鼻子继续睡。
澜星河看她还在睡,气急败坏,继续拿着头发绕她。
“啊起……”澜鸢打了个喷嚏,整个人一骨碌爬起来,习惯性的就朝澜星河的后脑勺拍去。
“啊!”澜星河捂着后脑勺痛呼,“姐,你怎么还那么狠啊!”
啊呀,我的妈呀!疼死我了!澜星河简直怀疑澜鸢是装的,以前她赖床的时候都是用这样的方式叫她的,当然,她也是依然那么回报他的。
这次特么的疼啊!呜呜……
“哈哈哈……”倚在门外的少年笑得格外舒畅,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不,笑死鬼。
这个美女真是越看越可爱啊!
哪来的笑声?
“你笑什么?”澜鸢不悦地质问。
什么?他哪里笑了,明明很生气好不好!
“姐!你能不能认真点,我很生气!”澜星河气急败坏道。
“我没说你,是说他。”澜鸢指着林鎏,“他是你同学吗?”
澜星河看了看澜鸢指着的方向,除了客厅的布置之外,他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姐,我没带人来,我一个人来的。”
澜星河摸了摸澜鸢的额头,不烫啊?怎么说起胡话了?
“哎呀,你瞎,那里,就靠在门边!”
林鎏好整以暇的看着澜鸢,你这是要吓死你老弟的节奏么?
“姐,你还有心思给我开玩笑!你这几天干嘛不接我电话,害我都担心死了!”
澜鸢眨眨眼睛,那个人不是还在吗?
一个男孩站在那里,他看上去已经有二十岁了,而且长得极帅。中长的碎发,白皙的皮肤,漂亮的五官犹如刀刻一般,长眉如剑,双眸如星,鼻如悬胆,薄唇微微上挑,扬起一抹慵懒的笑意。
是那天在酒店遇到的林鎏!
“我没有啊,我在睡觉呢!好困啊,你干嘛把我叫醒。”
澜鸢打了个哈欠,随手看了看手机,未接来电有153个,有149个都是澜星河打来的。
还有,日期已经是两天后,天呐,她居然睡了整整两天两夜!而且,中间居然没有醒过,她也太能睡了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能睡啊……”澜鸢弱弱地说。
澜星河瞥她一眼,一股我还不知道你啥样的表情道:“你本来就能睡!”
澜鸢再一看,林鎏还站在那里,门歪斜在一边。
“澜星河,你居然把门踹成这样!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澜鸢跳起来拧着澜星河的耳朵,“我现在穷的要死,一个门要好多钱的哪!”
“啊……疼……这不是担心你嘛!”澜星河忙护住耳朵,澜鸢还能发火,估计是没事。
澜鸢放开了澜星河,也是,自己睡了那么长时间,肯定吓坏他了,心里既愧疚又温暖。
“嗤……”林鎏又忍不住笑了。
澜鸢皱眉,这个人真是的,一点礼貌都没有。
“他是你同学吗?”澜鸢指着林鎏问。
澜星河看了看还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啊!”
澜鸢走过去拍林鎏的肩膀,结果穿过去了,澜梓吓得轻呼一声。
“你……你干嘛到这里来,给我滚!”
澜星河震了一下,对着空气说话,不会是精神分裂了吧?
“你让我到哪里去,我在这里并没有妨碍到你们啊,我又不占地方。”林鎏一副我乐意的笑容。
澜鸢好想仰天长啸!
她闭了一下眼睛,定了定心神。
澜星河还在这里,不能让他看出什么异样,自己又不能说自己能看见鬼,谁信?
分分钟得把她送精神病院不可。
澜鸢贼贼一笑,“怎么样,我演技好吧?”
澜星河白眼一翻,准备去挠她痒痒泄气,却听到澜鸢肚子咕咕叫,那声音大得……
呃,怎么形容呢?
反正就很饿吧!还超级丢人!
澜鸢跑到洗涑台刷牙,边刷边说:“你要带我去吃好吃的!”
“好!”澜星河答得干脆。
澜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睡了两天,黑眼圈居然还滋滋的冒出来了!嗷呜,我的美丽的眼睛……
边刷牙边摸着黑眼圈发愁,镜子里的背后出来了一个老爷爷的脸。
猝不及防的又吓得她大叫一声,“啊……”
这次的叫喊真是大得地动山摇。
澜星河赶紧跑过去,只见她抱着头,蹲在那里,很害怕的样子。牙刷也远远的躺在地上,似乎是在提醒她刚才被吓得不轻。
可是什么都没有啊!莫非是看到老鼠了,但老姐那彪悍的心理根本就不怕那些好吗?
狐疑虽狐疑,还是赶紧拉着澜鸢的手,关切的问:“姐,你怎么了?”
澜鸢抬起头,牙膏还在嘴巴里藏着,她觉得一阵恶心,起身去把牙膏冲刷掉,顺便洗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