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鑫广场中央,澜鸢坐在长椅上,手里拿着热乎乎的奶茶,有些颓丧,哎,今天戏份好少,不到一个小时就拍完了,现在真想找点事做啊!
内心嘶吼:苍天哪,快掉钱吧!我快穷死了……
“蔡瓯之女蔡云夕已经确认死亡四天,经调查确认属于他杀,犯罪嫌疑人已抓获,经审讯,犯罪嫌疑人杜某对杀人犯罪事实供认不讳。目前,案情正在进一步审理中。大家众所周知,因为不热衷慈善,蔡云夕生前一直受到外界的批评和质疑。
但是,蔡瓯现在为其正名,蔡氏集团的高管刚刚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其实大家一直以来都错怪了蔡瓯和蔡云夕,在过去的几年里,二人从未间断地以匿名方式向各家慈善机构捐款。
因为一直在坚持匿名做慈善……”
那边主持人循规蹈矩地在那里念台词,澜鸢看着那硕大的电视屏幕,听了一会兴趣盎然。又是给自己或家人洗白的人……
站起身准备走回家,瞥见上午在餐馆碰见的那个少女正站在那里发呆,表情复杂得仿佛还有七情六欲,让澜鸢实在难以相信她已经不是人了。
“蔡云夕美若天仙,许多明星与她合影都黯然失色,只可惜……”
那边大屏幕还在滔滔不绝着,澜鸢被弄得分了神,看了一眼那个人到底长得有多好看?现在的一些人或媒体,动不动就夸人家美若天仙,说女神……
照片的女生笑容明媚不做作,清新脱俗的气质,虽然只是照片,澜鸢也承认确实很美!不过,她怎么觉得太熟悉了?
是她!澜鸢才想起来,刚刚那个少女,分明和主持人说的那个蔡云夕是同一个人!反射性地看向蔡云夕,蔡云夕也正看那照片出神。
无风的状态下,蔡云夕的发丝在轻盈地飘荡着,无意识的觉得有一丝仙气。她落下了晶莹剔透的泪珠,那悲凉无声胜有声。
澜鸢看得有些呆了,好美。
不过她现在才知道,原来鬼也是有情绪的。不过她不想惹麻烦上身,准备在蔡云夕发现她能看到她之前离开,却听到蔡云夕凄厉的叫声。
“啊……”
澜鸢定住脚步,回头看,蔡云夕正抱头大叫,好像是生不如死的痛楚,不对,她已经死了,该怎么形容呢?……
真说不上来。
蔡云夕的脸渐渐的发生了变化,由原本倾国倾城的模样,变成了满目疮痍的面孔,那样子让人觉得面目狰狞,惨不忍睹。
澜鸢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变化,吓得不知作何反应。
怎……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
天呐,她又要做恶梦了,怎么办……该死的,双腿关键时刻居然不听话,动弹不得她怎么跑路啊!亏她刚刚觉得鬼其实跟人一样也有秀色可餐的美人……她收回这句话还来得及吗?!
蔡云夕痛苦不堪,一侧头看着澜鸢,眼神犀利得似乎要吃了她!瞬间就移到了她的面前,一张大脸靠近了自己的脸快要贴到了,看着那脸上的脓液在缓缓地落下,一时间吓得面无人色,“啊……”的爆发出一声尖叫,两眼一翻直接晕了!
文以臻下了班经过这里,看到澜鸢在盯着什么,便在一边默默看着,看到澜鸢的一系列表情很奇怪,和上次的差不多。
十分确定接下来就要晕倒,下意识地跑过去接住了她。
看着怀里的澜鸢,文以臻不禁暗自腹诽:这丫头是不是故意的,每次都这么凑巧?
文以臻自身懂一些医术,查看了一下,她只是受到了惊吓。想起澜鸢失去亲人才不久,大概才会神经略有些不正常。想了想便把她抱到就近的七星级酒店。
文以臻进入酒店的大厅的时候,恰巧酒店的经理陈聪达走出来,看到了文以臻抱着个女人,偷偷瞟了一眼,心里想:boss第一次抱着一个女人啊啊……
面下却是恭恭敬敬,点头哈腰道:“boss大人,您这是……?”
文以臻神情冷然道:“安排个房间!”
前台姑娘小余虽一看到文以臻冰冷绝美的轮廓,花痴得芳心荡漾,却是个明眼人,早早把房卡准备好了。
陈聪达拿过房卡,给了她一个‘你有前途’的表情。忙将房卡双手递给了文以臻。
接过看了一眼房号,阔步走去,见陈聪达亦步亦趋跟在身后,文以臻一个冷箭杀过去,吓得他瑟缩了一下,忙转身溜之大吉了。
……
文以臻将鸢鸢轻轻地放在床上,这丫头一直在他怀里不安分的动着,估计是做恶梦了。好像和上次一样,只是不知道梦的是什么?
“你们都离我远一些!我是人,是人啊!……”澜鸢眉头紧皱着,嘴里从一开始的呢喃变为暴力。她双手抬起扑朔着,幸亏他身手快,躲过了她莫名的躁动。
澜鸢没有抓到什么东西,暂停了动作。
安静了一会儿,文以臻好笑地摇摇头,给她掖禁被子。“嘭!”一声闷响划破耳膜,穿透心间。文以臻的心脏竟然也跟着颤抖。
文以臻的脸色黑如锅底,整个房间瞬间阴云密布。
“呜……”澜鸢呢喃着,并不知道自己突然坐起来撞了别人的额头,转而嘴角上扬得意的躺下。
那样子,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文以臻眼神一厉,正准备掐住她的脖子算账呢!丫的居然又睡了!她的额头是铁的?
“疼……”澜鸢揉着额头嘟囔着。
她还知道疼?
文以臻给她重新掖好被子,不作留恋的就走,衣角却被拉得死死的,他一脸黑线:这丫头,有什么花样一股脑全使出来!这样一茬一茬的来是闹哪样?
她的睡容痛苦不堪,黑眼圈有些重,化妆品也没能将它完全的盖掉,明显是近来压根没睡好觉。
文以臻坐下来,手指忍不住抚摸着澜鸢的额头,试图抚平她的眉头,眸底飞快地隐没了一丝心疼。
在做什么样的恶梦吓成这样?
衣角依旧被拉得死死的,文以臻背脊僵直地坐在那里,一坐就到了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