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浩极为明白凌西澈,明白他为何如此。他是由于骆甜甜走了,所以萎靡不振、做什么都没有劲头。本来胡浩也不想多说什么,不敢轻易去打扰他。但是,因为听到了一个消息,以致胡浩又不得不去对他说。

而这个消息,是与杜歧风有关的消息。虽然骆依依早就脱险,被警察叔叔救出来了,可是,杨昭和胡浩的人,从未停止盯着凌东海和杜歧风和高皓天的举动。

傍晚五点多钟,临近下班的时间,胡浩来到总经理办公室,找凌西澈。

而这时候的凌西澈,正临窗而立,一面远眺、一面吸烟。

等到胡浩停在他的身后了,他首先开口,主动询问,“什么事?”

凌西澈还会主动说话,这又令胡浩觉得轻松了许多。胡浩也不拐弯抹角,很是直接回答他,“有消息说,明天上午,杜歧风也会飞往欧洲。”

这一刻,原本平静而淡漠的凌西澈,脸色又立马改变,变得阴暗、变得偏黑。

“他去欧洲干嘛?”他停止吸烟,浓眉紧揪,语气很冷酷很严肃再次询问胡浩。他仍旧关心骆甜甜的安危,生怕杜歧风是去找骆甜甜的。

胡浩又想了一会,而后才回答,“不清楚。反正我觉得这其中有蹊跷,便告诉你一声。”回答完毕后胡浩还微低着头。反正现在的他,可不敢在凌西澈面前提起骆甜甜的名字。

“哼,他可真是闲得慌……”不料,凌西澈又很轻蔑很鄙夷很不服说。

胡浩听着,仍旧不敢轻易多说,仍旧保持安静沉默。因为现在凌西澈在想什么,他真的摸不着边际。

结果,过了好久后,抽完了手中那根烟的凌西澈又冷冲他说:“你去买最快的机票。我也去欧洲。”

乍时,胡浩又是一脸震惊的神色……

瑞士位于欧洲中部,是一个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旅游资源也很丰富,有着世界公园的美誉。其内比较著名的景点有,万国宫、莱蒙湖、西庸古堡、莱茵瀑布、奥林匹克博物馆、宗教改革国际纪念碑等。

瑞士还是一个永久的中立国。自1815年起,从未卷入过任何局部战争和国际战争。但是它又参与国际事务,许多国际性组织的总部都设在瑞士。

到达瑞士沈黎世后,骆甜甜先找一家旅馆住下。她打算暂且休息一晚,等到明天再去骆新军所交代的那个地方。一来是因为她对这里人生地不熟,想先了解一下方向和路程之类的。二来是因为她也考虑到了自己的安危,总是担心有人跟踪她。

胡浩帮凌西澈买飞机票,而目前最快的一趟飞往瑞士的飞机,也要等到星期二下午两点钟才起飞。

星期一傍晚时,凌西澈下班回到了兰屏锦缘的别墅里。吃饭的时候,凌西澈便告诉迟珍丽,“妈,明天我要出差,下个星期回来。”

迟珍丽听到时正在夹菜的右手顿了一顿。凌西澈突然出差,她的感觉很是强烈,觉得这不是一件简单加寻常的事情。

“去哪儿出差?”她好奇的询问,只想问得十分具体。

凌西澈一向不爱撒谎,又如实回答,“去欧洲。”

“欧洲?”迟珍丽更觉不妙,更觉这事蕴含蹊跷。不知不觉间,连那两片纤细的柳叶眉都凝蹙起来。

凌西澈又点了下头,而后嗯了一声。

如此,迟珍丽也不多说什么了。哪怕她的心中猜测,凌西澈十有八九是在找借口,他去欧洲是为了会骆甜甜。

她只是叮嘱和提醒凌西澈一句,说:“等忙完了工作上的事情,你尽量早点回,因为霄云最近也打算回东南亚去。等他走了,你也不在,妈便又是一个人了。”

凌西澈再次轻轻点头,回应着她,说:“知道了。”

迟珍丽又不再多说,继续夹菜,但是心头略有所思。

瑞士时间比c市时间慢了六个小时。瑞士时间星期二上午十点多钟,杜歧风和高皓天也抵达了沈黎世。

而这时候的骆甜甜,她正孤身一人,往沈黎世郊区的一家银行去。早在民guo时期,骆新军的曾祖父,便将骆家的传家之宝,锁在了那家银行的一个保险柜里。

骆甜甜也没有发现、没有料到,自她从旅馆出来起,便有两个皮肤黑黄的中年男人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而他们两人,自然是凌东海和高皓天派过来的人。

瑞士这边,一向人口稀少。特别是沈黎世郊区这一带,连马路上过往的行人也寥寥无几。

下了火车后,骆甜甜正要往确切的地点去。不料,原本跟在她身后的那两个中年男人,忽然匆匆追上她,最后拦在了她的身前。

乍时,骆甜甜的脚步连忙停下,单薄的身子也跟着轻轻一颤。甚至因为惊吓,她的心脏好像一下子窜到了嘴边。

这两个中年男人的脸上都戴着一副大墨镜,给人感觉那么冷、那么酷、那么炫,同时也那么暴力。所以骆甜甜说不害怕,那明显是骗人的。

“May、I、ask、who、you、are?”骆甜甜还战战兢兢询问他们。

然后,那个个子较高的男人,用汉语说话,一脸煞气回答她说:“骆小姐,我们是你朋友的朋友。听说你来了瑞士,我们便代表他接待你,请你到我们的住处一坐。”

这一点两个中年男人并未想到,现在骆甜甜是去银行,是去拿骆新军留下来的东西。

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中年男人,明显不是善类,所以骆甜甜自然不答应随他们去任何地方。

她又紧皱着眉,语气冷硬询问他们,“朋友的朋友?哪个朋友?杜歧风?”这两个人又跟她打哑谜,刻意不告诉她,说:“你先别问,去了就知道了。”

听到这里,骆甜甜又忍不住冷冷一笑,因为她觉得这两个人甚是可笑。

她也真想问问他们把她当什么。当傻子?当白痴?当智障?

小时候,家人和老师就总是教导她,不要跟陌生人说话、更别说跟陌生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