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骆甜甜和凌西澈只得更加认真的照看他,并且尽力满足他的一切需求。

骆新军还变得没有气力说话。不过他的感觉很强烈、神志很清楚。他感受到了,现在外面有人对他虎视眈眈,即将进来找他麻烦。

而事实也确实如骆新军所想,现在外头,就有两个陌生男人一直在盯着他。

目前凌东海仍旧身在新加坡。在新加坡的这一个星期里,他在东南亚凌氏集团分公司进行了一系列的翻天覆地的强制性的改革,弄得许多股东怒气冲冲,可是又敢怒而不敢言。因此,有的股东还背着他飞去了c市,去找凌书珩或凌明博,想让他们管管凌东海。

不料,对于凌东海在东南亚这边的所作所为,凌书珩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凌东海之所以这么做,就是由于之前他的许多罪行都暴露了,于是他早就断定了目前他跟凌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已经绝缘了,于是他将目标放小,就盯着东南亚这边的分公司。

此时此刻,在东南亚凌氏集团分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凌东海临窗而立,眺望着远处波澜壮阔的海景。

凌东海一边眺望,还一边发笑。高皓天站在他的身后侧边,模样恭敬,说话恭维,拍着他的马屁。

高皓天说:“凌总,恭喜您,终于取得了今天的成就。您真是青年才俊,智慧有为啊。”

凌东海依然望着远处的海景,面拂春风,嘴角咻着一抹浅笑。但是,他一点也不无视高皓天,回应高皓天说:“还行。这一切乃我费尽心血,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他们原本也应该属于我……”

说着说着,凌东海还停顿了片刻,因为他的心里并不知足,所以而后再用略带无奈的口吻补充说:“要是再得到玉凤石凰,那我接下来也没有太多要求了……”

高皓天也刻意发出一句淡淡的笑声,又大声而肯定告诉他说:“骆新军不是快死了吗?既然如此,那么玉凤石凰,肯定到了骆甜甜手中!以后我们盯紧骆甜甜就行了,反正她也跟凌西澈分开了,身边没有凌西澈保护她!”

此时此刻,高皓天的话令凌东海心情更为愉悦。凌东海笑得合不拢嘴,并且在心中想着:方鸿和方明,那两个蠢货去了c市,真是天助我也……我本想着借刀杀人,可是苦于一直没有想好找谁借刀,现在看来,刚好就是你们两个了……

想着想着,凌东海还不由得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最近一个月,安迪拉失踪了,怎么都联系不上了。

毫无疑问,这是一件蹊跷的事情,不由自主的,凌东海脸上笑容慢慢凝敛,表情也跟着变得冷漠。

高皓天一直站在原处,也一直得意的浅笑。忽然间,却又听得凌东海声音冷沉跟他说,“对了,你再联系一下安小姐。如果依然联系不上,那就联系安立澄。”

高皓天首先愣了一愣,待到反应过来了,脸上表情也立马全部冻住,然后他还冲凌东海点头说:“好的凌总。”

凌东海不再说话,眺望着远处,泼墨般的眼眸危险眯起。现在的他,脑子里着重思考安迪拉会在哪儿。他想:最近这三个月,虽然比较风平浪静,没什么大事发生,可是安迪拉也不应该一声不吭啊,不然这一切真的极为不正常啊。

从新加坡过来c市的那两个中年男人,就是凌东海想要利用的,一个名叫方鸿、一个名叫方明。同时,他们也是骆新军的堂侄子,跟骆依依共一个太爷爷。只是他们的父亲,在五十年前便去了新加坡做生意,后来发了家便跟依然贫穷的骆家这边完全断了联系。

今天一大早,方鸿和方明便聚在一起商量接下来怎么办。他们的人一直都待在医院附近观察,他们发现凌西澈和骆甜甜一直都待在骆新军的病房里。而这样的话,对他们很是不利。

“这个凌西澈,他不是跟骆甜甜在闹离婚吗?怎么还天天守着骆新军?难不成,他也想从骆新军身上大捞一笔?”方明万分不解,询问着方鸿。

方鸿性情比较沉重冷静,不如方明浮躁,淡定的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猜测,极有可能骆新军已经将那些重要东西都交给他了。”

这时候,方明也不禁镇静下来,浓眉紧皱,用力思考。过了片刻后,他又点头,赞同方鸿所言,说:“对,极有可能。不然他怎么那么殷勤?都寸步不移……”

方鸿圆溜溜的眼珠子里又浮现一丝凛冽的杀意。他说:“我们不可能直接对凌西澈下手。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对骆甜甜下手。然后拿骆甜甜威胁凌西澈。”

方明又对他的话表示赞同,又模样木讷的点了下头,说:“嗯。只是这样的话,目前我们也不必着急了,得慢慢的等待时机。还有,事先我们得证实我们的猜测是对的。”

这下子,方鸿也开始用力思考,思考着计策……

临近中午,c市人民医院,骆新军的病房,还是只有凌西澈和骆甜甜待在这里。

凌西澈坐得距离骆新军较远,并且他一直都拿着手机,眼睛盯着手机屏幕看。而骆甜甜,她就坐在骆新军的床边,然后,她还会时不时观察一下凌西澈,瞅瞅凌西澈在干嘛。

这会儿凌西澈打了一个哈欠,她也刚好瞅见了。于是她又起身,脚步轻盈走向凌西澈。

凌西澈一整夜没睡,守在这里这么久,弄得她都觉得有点惭愧了,所以现在她跟凌西澈说话,表情也显得那么难为情。她说:“西澈,你回去吧。去吃午餐,然后再午睡。”

凌西澈又抬眸看了看骆甜甜,现在的他,确实困得不行。可是他依然不愿意离开这里,因为他依然担心骆甜甜,而且舍不得离开骆甜甜。

“你去给我买吃的吧,吃完午餐,我就在这里找地方睡。”他说。意思是,他还不走。

一时间,骆甜甜又是一脸焦急,怔怔地盯着凌西澈,连说话也结结巴巴了,“啊?你怎么……怎么……”她担心这样下去凌西澈的身体会垮。然而她又不知道怎么才能将凌西澈劝服。有时候凌西澈的脾气,扎扎实实就是一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