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张淮(1/1)

“公主,这万万不可啊,您答应过老臣绝对不会伤害老臣的家人的,老臣已经照着您的意思做了啊?”

张太医对萧锦瑟磕头求饶,看萧锦瑟决然的模样心中知道这事儿十有八.九是没的改了,可是依旧希望还有回旋的余地。

“张太医,你若不放心,便从我这里随便讨要一个信物去,我说的话都一定会做到,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您知道此事惊险,也该明白我为何如此谨小慎微,请您理解同为父母的心情,我想保护我的孩子,您想保护您的孩子,咱们都没错,我说的对吗?”

萧锦瑟不肯听这人继续求饶的话,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萧锦瑟知道这一次自己算是做了亏心事,她自认这辈子从未对不起过什么人,可张太医如今被她威胁,这确实是她的错,想到这里萧锦瑟心中不是个滋味儿,却希望这人能理解她。

想来可笑,她做了这种事,居然希望对方理解?

“老臣,还有一个要求。”张太医沉吟许久,似乎是在想究竟要不要答应,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才看着萧锦瑟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脸上写满了正色。

“张太医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义不容辞。”萧锦瑟点点头,等待他的要求,只要这人还有需求,萧锦瑟就知道应该怎么做,就怕这人无欲无求,那真的到了绝路上,他会揭发萧锦瑟,将一切都说出来,让真相大白。

“老臣只求,公主不要让小儿知道是怎么回事,小儿孝顺,知道怕是会坏事。”张太医说出来的话却让萧锦瑟震惊,他要的不是金银财宝,也不是要狮子大开口,而是希望萧锦瑟能保守秘密,让他所做的一切都被隐瞒住,这是出乎意料的。

“你放心,这件事只要你不说,我这辈子都不会让我的人之外的人知道,我身边的人都是可以相信的,直到有天这件事情可以真相大白,我会主动说出来,张太医你不是在做坏事,只是帮我保住了一个孩子。”

萧锦瑟盯着他感激的点头答应,她很开心自己此刻面对的是这样一个人,若是个小人萧锦瑟大概要痛下杀手了,因为一个小人,可以因为任何原因背叛她,萧锦瑟无法放心那小人自由自在,更无法放心他的心里揣着一个让萧锦瑟随时毙命的秘密。

“那微臣告退。”张太医对萧锦瑟一脸镇定的拱了拱手,说完这话后转身离开,当天晚上,张太医唯一的儿子被送到了公主府。

“你叫什么?”萧锦瑟看着他问了一句,这孩子长相清秀,身子倒是十分健硕。

“我叫张淮。”他回答萧锦瑟的话,诚惶诚恐的模样好像生怕自己说错话了一般,只是看着萧锦瑟都觉得害怕极了。

“你不必怕我,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父亲也是为我做事的,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你们,但是前提是你们只能有我一个主子,若是被我发现你们背叛我,后果你当是明白的。”

萧锦瑟轻笑了一声,看了冬香一眼,示意冬香给张淮倒杯茶,说话时候恩威并施,也是为了以后好拿捏这人,萧锦瑟要的不是这人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是要这人自己愿意中心于她,只是威胁一个人对她忠心耿耿,这样做实在没有什么意义。

“小的明白,父亲都已经说过了,公主放心,小的没什么本事,公主愿意提携已经是小的的荣幸了。”

张淮倒是谦虚,对萧锦瑟说话时候毕恭毕敬,一句话都不敢说错,脸上满是笑容的模样,悚然是一副忠臣的模样,这张脸和他父亲很相似,并非长相,而是那憨厚的模样。

萧锦瑟之所以可以收买张太医,也是因为这人投门无路,在太医院里备受排挤,萧锦瑟偶然出手,没想到却成了一个关键,大概他自己也没想到最后会被萧锦瑟如此威胁吧?

“好了,你下去歇着吧,他是吕瞾,他的名号大概不需要我给你介绍了,从今往后你就跟着他。”萧锦瑟点点头,指了指一旁的吕瞾,对张淮说话时候高高在上的样子,萧锦瑟不想摆出自己的身份来,可有的时候如此是必须的。

“驸马到。”

这话说完,就听到门外一声通穿,萧锦瑟眼神看了一眼一旁的几个人,众人全都收敛了许多,萧锦瑟也换上了一脸笑意,这肚子再有一个多月就要大起来了,她得开始小心了。

“公主如何了,可有不舒服?”周丞弈一进门越过了所有人,也不管都谁站在这里,朝着萧锦瑟就走了过去,好似担心萧锦瑟的身子出什么问题一般。

“没有,驸马不必这样大惊小怪的,女人哪有不怀孕的,没那么娇贵。”萧锦瑟羞涩的笑了笑,低着头不去看周丞弈的脸,强忍着心中的厌恶,让自己不去看他的脸。

“公主身子不好,总是小心些比较好,我今日问了太医都说女人怀孕喜欢吃酸的,给公主带了些梅子回来,公主若是喜欢,下次我下朝就给公主买回来。”

周丞弈摇头笑了笑,没把萧锦瑟的话放在心上,对萧锦瑟说话都是小心翼翼轻声细语,怕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吓到了萧锦瑟,总想着这样让萧锦瑟好受一些。

“噗,驸马怕不是成了产婆了,这些事情比我还要清楚?”萧锦瑟忍不住笑出来,看着周丞弈问道。

眼神流转之间,看到了吕瞾脸上的神色,这人一脸冰冷的盯着周丞弈,那眼神中多少的恨意,萧锦瑟看的清清楚楚,他对周丞弈有很大的敌意。

“公主是我妻子,我怎能不在意?”

周丞弈理所应当的说了一句,一脸真色的模样竟然让萧锦瑟觉得一阵恍惚,他上一世从未说过这样的话,这却是她上一世等了许久的话,现在总算是听到了,却再也没有当初那样的执着与渴望了,这大概就是人最奇怪的地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