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赛得出魁首后,随行前来的御厨,也将众人打回来的猎物,挑选了一些,准备做成精美的佳肴。
容清浅看了眼时辰,随即往君非翎那里走去。
“皇上,我还有些事,我想先离开两个时辰。”容清浅表明来意。
君非翎看了她一眼,“不等用了午膳再走么?”
容清浅摇摇头。
“那好,你路上小心。”君非翎见她不愿,自然也不会勉强她。
容清浅得到君非翎的同意后,牵了匹马,往狩猎场外走去。
经过一处拐角时,余光瞥见君非寻,正坐在一条小溪边。
容清浅原本只是瞥那么一眼而已,可恰巧君非寻也转头过来,撞上了容清浅的视线。
见到了容清浅,君非寻拿起手中的酒壶,朝容清浅晃了晃。
容清浅蹙眉,走了过去。
一靠近君非寻,便闻到他浑身酒气,手边也已放了五六个酒瓶子。
“喝那么多酒做什么?”容清浅用手挥了挥酒味,有些嫌弃。
“明知故问。”君非寻冷笑,尔后拿起酒壶,喝了口酒。
容清浅环抱双臂,倚靠在旁边一棵树上,“情场失意?”
君非寻没有说话。
继续喝了好几口酒后,君非寻忽的将手里的酒壶摔了出去,怒喝道,“为什么?本王的一腔真心,为什么会被践踏成这样?”
“这么多年,本王竟没看出,她是这样一个人!她在本王心中,一直都是最美好的女子,为何偏偏,她要打破本王心中的这份美好?”
“本王知道,她想入宫选妃,但本王还是保留着一丝希望,希望她可以看清本王的真心,会同意嫁给本王,可结果呢!”
君非寻一番话,说的痛苦不已,捂着脑袋,感觉有股撕心裂肺的疼意。
容清浅长长的叹了口气,她能说什么?
算了,还是离开这里吧。
正要离开时,君非寻忽的抬起头来,定定的看向容清浅,“容清浅!”
“干嘛?”容清浅脚步一顿,回身看向君非寻。
“你别走!”君非寻语气霸道。
容清浅秀眉蹙起,看着君非寻,“不让我走,然后呢?”
话一落,君非翎的两颊,顿时红了起来,语气也变得有些支支吾吾,“那,那个……”
“哪个?”容清浅索性往前走了两步。
刚一靠近,君非寻忽的站起身来,双手死死的抓住了容清浅的肩膀。
“容清浅,对不起!”
对不起……
容清浅没想到会在君非寻的嘴里,听到这三个字。
“以前是本王不对,误会是你那种女人,但现在真相大白,本王做事又一向磊落,所以必须要向你道歉!”
“对不起,请你原谅本王!”
“从今以后,你就是本王的好哥们!在这皇城,谁敢欺负你,就等于欺负本王!”
说完,君非寻还朝容清浅鞠了一躬。
容清浅吓得立即后退一步。
这还是君非寻么?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所以他现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万一酒醒后,知道自己向她鞠躬道歉了,会不会恼羞成怒,来活剐了她?
惹不起……
她还躲不起么?
待君非寻一鞠躬完毕,抬起头时,眼前早已没了容清浅的影子。
……
一路来到枫树林,只有灵境一人在枫树林待着。
“你家主子呢?”容清浅问。
“殿下说出去走走了。”灵境回答。
容清浅点头,“那我就等等吧。”
“好,对了,要吃些什么吗?”灵境知道容清浅爱吃他做的菜,这会儿容清浅一人在此等凤瑾夜,他也不敢怠慢。
“一壶花茶就好。”容清浅道。
灵境会意,走到了厨房里。
容清浅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衣袖内的犬犬,早已爬了出来,坐在了桌子上。
“容容,我前主子真是的,怎么这个节骨眼跑出去了。”犬犬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
容清浅摸了摸它的脑袋,“那也没办法。”
很快,灵境沏了一壶花茶,走了出来,顺便还帮犬犬,准备了一些牛乳。
容清浅喝了口花茶,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
此时,枫树林刮起一阵微风。
凤瑾夜一袭白衣,身形缥缈,从枫树林那头走了进来。
一见到容清浅的身影,似还有些惊讶,挑了挑眉,“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的。”容清浅发觉,现在只要看到凤瑾夜,就觉得舒心不已……
凤瑾夜勾唇,拿了一个杯子,随手倒了一杯喝茶,轻抿了一口,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
一听这话,容清浅的心情,瞬间灰暗了几分。
的确,她和凤瑾夜每次都是因为一些事情才见面,而不是单纯的想要去哪里走走,见个面什么的。
想罢,容清浅又觉得自己想的太多。
理了理情绪后,容清浅捧着被子,看向凤瑾夜,“昨夜,我在天香酒楼,和一个黑衣女子动手,那黑衣女子,使的也是雪澜山庄的武功。”
“当真?”凤瑾夜的反应,比容清浅想象的,要淡定许多,但微微拧起的眉心,还是显得凤瑾夜有一瞬间的失神。
容清浅点头,“经过查证,此女是慕国公府慕之瑶。”
此话一出,凤瑾夜的面容上,一片冰凝之色。
“慕家……”凤瑾夜低低的喃了这两个字。
“那日与你交手的蒙面男子,若是慕家的人,你可推断出是谁?”容清浅问。
凤瑾夜微微眯起眸子,眸间迸发出一丝难掩的杀意,站起身来,二话不说,身形一闪,迅速离开了枫树林里。
容清浅没想到凤瑾夜会突然离开,连忙往凤瑾夜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但一出枫树林,凤瑾夜早已没了影子。
元月和竹笙也追在后面,最终和容清浅一起停下。
容清浅抿唇,往元月和竹笙看去,“你们谁能告诉我,雪澜山庄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元月和竹笙对视一眼,最终皆是摇头。
“在殿下没有默许之前,这件事情,我们不敢说。”元月垂眸道。
容清浅气恼,一拂衣袖,往皇城的方向追了过去。
一路进到皇城,还是没有看见凤瑾夜。
恰逢路过容府,容清浅停下马,往容府里面走去。
容府内,此时正在布置红绸,为容柔佳的婚事做准备,容国公也恰好在屋里,一见容清浅,抬起眼帘,“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