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君非寻不明所以,瞪着容清浅,“容清浅,你活腻了是不是?竟敢拿飞镖伤本王的瑶瑶?!”

容清浅勾唇,“是啊,我活腻了!”

“你是不是真以为本王不敢揍你!”君非寻说罢,就要挥拳。

容清浅毫无所惧,抱着双臂,睨着慕之瑶,“慕小姐,这伤口的来历,你要不要和大家说一说?”

“容清浅,你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慕之瑶垂着眸子,始终不看一眼容清浅。

“你听不懂,我就来帮你捋一捋。”

容清浅话落,看了眼营帐内的人。

正好,该到的都到了。

“昨夜子时,你在哪里?”容清浅问慕之瑶。

“子时,自然在营帐内睡觉。”慕之瑶道。

容清浅扯出一抹笑,把玩了一下手里的弯钩飞镖,“你腿上的伤口,是昨夜子时添的,若没猜错,伤口还没完全愈合,且伤口呈弯钩状。”

“你若清白,敢不敢将伤口露出?”

“容清浅,我是个女子,你为何要我当着那么多男子的面,露出我的小腿?”慕之瑶质问容清浅。

话落,又道,“我的伤口,是我不小心撞伤的。”

饶是慕之瑶如此解释,在场的人,也都从容清浅的话里,听出了一丝猫腻。

“清浅,怎么回事?子时发生了什么?”君非翎出声询问。

“子时,我在皇城的天香酒楼内,找到了一头与昨日白天一模一样的白狮,正在我找到白狮时,一个蒙面女子出现。”

“我与蒙面女子打斗的过程中,虽被她逃脱,但是我打出的暗器,却正中她的小腿。”

“现在,慕小姐的小腿上,恰好有一个伤口……”

“所以,是不是要请慕小姐,来好好解释一下,昨夜为何出现在天香酒楼内。”

容清浅一番话出,全场死寂。

就连原先满面怒容,恨不得揍容清浅一顿的君非寻,此刻也愣在原地。

“慕之瑶,昨日那头白狮,与你有何关系?”君非翎沉下脸,质问慕之瑶。

慕之瑶紧抿着唇,眉心紧紧皱起。

昨夜,她以为自己已经顺利逃脱了。

没想到,还是被容清浅认了出来。

但是,容清浅究竟是怎么认出她来的,她昨夜明明变换了招式,出招都与往日不同。

该死的!

慕之瑶攥紧拳头,最后又松了一松。

“昨日下午的那头白狮,确实是我饲养的。”慕之瑶承认。

“但是,但是……”慕之瑶抬起头,往君非翎看去,“皇上,我绝非要害温小姐,我将我饲养的白狮带来,只是想赢狩猎比赛而已,并没有想要害人。”

“我并不知道温小姐她们,会踏入狩猎地啊!”

慕之瑶极力为自己辩解。

“既是如此,昨日温小姐被咬伤时,你为何不站出来承认?”君非翎沉着脸,对于这个慕之瑶,已经是忍耐到了极点。

上次诗画,就是被她出的馊主意害的身中剧毒。

“我,我害怕。”慕之瑶道。

容清浅见此,睨着慕之瑶,“我昨日一直在白狮出现的地点待了许久,都没见你的身影,你确定是来打白狮,赢比赛的?”

她怎么觉得,慕之瑶是想让白狮袭击她,趁机夺得灵丹呢!

毕竟昨日慕之瑶知道温尔雅受伤后,第一时间便是让她拿出灵丹来救温尔雅。

“我……”慕之瑶被问了半天,彻底语塞。

的确,她昨日见君非翎在入口处就让容清浅停在那里,她便命人将白狮从偏门牵了过来,伺机行动。

哪知等了半天,容露儿几人过来了。

那几个女人的身上,也不知擦的什么水粉,让白狮3闻着有些不适,发狂冲了出去。

才导致温尔雅被白狮咬伤。

她见容清浅冲过来,便立即只身离开。

后来,便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慕小姐,雅雅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她!”温思明再也按耐不住,冲上前来。

“我不是要害她的!”慕之瑶立即出声否认。

“那你要害谁?”君非翎挑眉。

慕之瑶咬住下唇,一刹那间,感觉百口莫辩,不禁往君非寻看去,“寻哥哥……”

“瑶瑶,你说实话,你把白狮带进来,是为了对付谁?”君非寻就算再喜欢慕之瑶,可也没到昏头的地步。

“没有,我没有要害人!这一切都是误会!”慕之瑶见君非寻都不站在她的这一边,语气有些激动起来。

君非翎看着她,“上次你怂恿诗画下毒,这次你又带白狮出来咬人,慕之瑶,一个劣迹斑斑的你,如何让我们相信你的目的只是为了赢得狩猎赛?”

“我,我……”慕之瑶捂着脑袋,很多话在嘴边,却说不出来。

是的,她又一次栽在容清浅手里了。

“皇上,老臣恳求皇上,为小女做主啊!”一切真相大白,温思明跪了下来,请求君非翎处置慕之瑶。

夏朗在一旁看着,对着君非翎低声道,“皇上,昨日指挥使大人,可一直在白狮出现的地方待着,莫非这白狮是冲着指挥使大人去的?”

夏朗说话的声音很低,但在场众人,全数听了进去。

君非翎听闻,往慕之瑶看去。

慕之瑶坐在床榻上,一言不发,几乎是默认了夏朗的话。

君非寻看着这一幕,觉得深深刺痛了自己的心,弯下腰,伸手抓着慕之瑶的肩膀,“瑶瑶,你告诉本王,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在本王心里,你一直单纯又美好,本王也一直视你为寻王妃的第一人选。”

“为何,本王到今日,才真正的看清了你。”

“瑶瑶,你说本王以后,该如何对你?”

慕之瑶听到君非寻的声音,身体一颤,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抓住了君非寻的手。

“寻哥哥,救救我……”

君非寻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此刻,只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当他骂着容清浅恶毒丑陋的时候,却不知,自己放在心尖的人,才是最狠毒丑陋的那一个。

“瑶瑶,你现在要做的,是认罪和道歉。”君非寻甩开慕之瑶的手,一颗心彻底冷了下来。

认罪,道歉。

慕之瑶笑出了声,看向众人,“我有错吗?”

“谁让温尔雅自己犯贱,进了狩猎场里!她要不进去,会被白狮咬吗?谁让她进去的?这最大的罪魁祸首,难道不是容露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