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容露儿攥紧手指。
“哼,你还真是天真啊!”莫婉华瞥了眼容露儿,“你我如今都为皇妃,也当清楚皇上从来没宠幸过后宫任何人,那你说,皇上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又或者说,是为了谁?”
莫婉华看着容露儿渐渐暗下去的眼神,在容露儿身旁坐了下来,叹了口气,“皇上在同意选妃之前,与容清浅的那些传闻,你应当也听过吧?”
“小桃,我们走!”容露儿实在听不下去了,起身往殿外走去。
容露儿离开后,莫婉华靠坐着椅子,拨弄着自己的指甲,“这些话都听不得,还入什么宫!真是个单纯的小白兔!”
一旁,翠娥将这些都看在了眼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此时,容清浅从里面走了出来,经过大殿的时候,直接无视了坐在大殿的莫婉华,准备抬步离去。
“指挥使大人请留步!”莫婉华叫住了容清浅。
容清浅脚步一顿,回身见到一个身着翠绿色纱裙的女子,肤色胜雪,面容娇媚,一头发髻高高的挽起,佩戴着象征她身份的珠钗和步摇。
见她和容露儿先前的打扮大同小异,容清浅估摸着,此人便是庄妃莫婉华。
莫尚书的侄女。
“庄妃娘娘,有什么事吗?”按理,容清浅是要对莫婉华行礼的。
可她对莫家人没什么好感,因此直接省略了这个步骤。
“本宫听闻皇上病了,便特意过来瞧瞧,刚才听翠娥说,指挥使大人正在皇上的寝殿里,所以便在这坐等。”莫婉华笑吟吟的看着容清浅。
容清浅觉得,莫婉华这个女人,很是奇怪。
“现在我出来了,你可以进去了。”容清浅道。
说完,便要走。
莫婉华伸手,拉住了容清浅的手臂,“指挥使大人,先别着急走啊。”
“还有什么事么?”容清浅伸出手,推开了莫婉华的手。
莫婉华收回手,攥了攥手指,“指挥使大人与皇上交情匪浅,那能否给本宫透露一些,皇上的喜好呢?”
“这我怎么知道?”容清浅反问。
“指挥使大人,该不会只把这些小秘密,留给贤妃妹妹吧?”莫婉华勾起唇角。
容清浅秀眉蹙起,总觉得眼前这女人,是在暗指什么,可又指的不清楚,话柄绕来绕去。
想着,容清浅瞟了一眼一旁丫鬟端的汤,于是道,“皇上最讨厌喝乌鸡汤了,他最喜欢的是黑鱼汤。”
“皇上也不喜欢绿色,最喜欢粉色。”容清浅扯了扯莫婉华的衣袖。
说完,抬步离去。
身后,莫婉华的侍女上前,“娘娘,那咱们要回去换黑鱼汤么?”
“嘁,她的话,也能信?当本宫是三岁小孩那般好骗么?”
“走,我们去见皇上。”
一盏茶后。
莫婉华冷着一张脸出来,身后的婢女端着汤碗,战战兢兢的跟在身后。
外面的翠娥看了眼那碗纹丝不动的汤,偷笑了一声。
其实,皇上是真的讨厌乌鸡汤。
在莫婉华离开乾坤宫后,走了一些路,在经过一个假山后面的时候,看了眼周围,随后绕到假山后。
不知对谁道了一声,“皇上病重,属实。”
……
容清浅在出宫的路上,偶遇了君诗画和慕之瑶。
见到君诗画又与慕之瑶混在一起,容清浅暗叹一声,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慕之瑶是最先发现容清浅的,见到容清浅后,轻轻的拍了拍君诗画的肩膀。
君诗画回头,见到容清浅后,原本脸上挂着的笑容,刹那间暗了下来,换上一副怒容,朝着容清浅走去。
走近容清浅,君诗画二话不说,扬起手,便准备给容清浅一个耳光。
容清浅伸手,握住了君诗画的手腕。
“容清浅,你大胆,本公主还打不得你了?”君诗画说完,还挣扎了几下。
一旁,章嬷嬷皱着眉头,拉了拉君诗画,“公主,别这样……”
“哼!”君诗画收回手,瞪着容清浅,“容清浅,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和本公主抢男人!你明知本公主是要嫁给瑾王殿下的,你居然敢趁机勾引瑾王殿下!还敢嫁给瑾王殿下!”
原来又是为了凤瑾夜啊……
“公主有时间,还是先改一改自作多情的毛病吧。”容清浅冷眼瞟了眼君诗画。
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又和慕之瑶混在一起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啊。
“什么?你敢说我自作多情?容清浅,我要杀了你!”君诗画气急,说着伸出手,就要朝着容清浅扑过来。
章嬷嬷连忙让旁边几个宫女,拉住君诗画。
慕之瑶这边,上前一步,笑吟吟的看着容清浅,“容清浅,你以为你还有几日可以继续耀武扬威?”
“你实在树立了太多敌人了,等这些敌人统统联手后,你将会毫无还击之力。”
“到时候,就算是瑾王殿下,也保不了你。”
容清浅听闻,缓缓勾起唇角,“慕小姐,说大话的本事,这点谁都比不了你。”
“咱们走着瞧!”慕之瑶冷笑。
容清浅不再理慕之瑶,径直出宫。
每次进宫,总能遇见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以后还是少来为妙。
出宫的路上,容清浅在想,慕国公府,似乎还摸不清他们的底细。
慕庭康至今,也没表明站哪边的态度。
表面上,慕家与君安河倒也和气,可她这段时间,并未查到慕家和君安河私下有什么往来。
慕家的态度,也是很谜啊。
……
回到容府,容清浅让李伯,去把君非翎写的手谕,传给二房。
果然,在她刚进宁心院,还没坐稳后,二夫人便气冲冲的跑了进来,张嘴就骂,“容清浅,你实在太过分了!”
“二婶,说我过分之前,先收起你那些小算盘,你以为我不清楚,你为何要让三少爷进镇抚司么?”
二夫人闻言,愣了一下,接着又道,“你胡说什么!我就是让星灏去你那里历练而已,顺便谋个职务,总比游手好闲来的好,你连这个忙都不肯帮么?”
“那好。”容清浅喝了口水,“那你敢不敢与我立协议,将来三少爷若敢在镇抚司耀武扬威,贪赃枉法的话,斩首处置?”
“你,你你你,你这就过分了!当官的哪有不贪钱的,那人家当官干嘛?图好玩么?哎哟,我们容家,怎么有你这么个白眼狼啊,都不知道接济接济自家兄弟姐妹。”
“放肆!”一道怒喝声从宁心院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