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容清浅再次回到大厅的时候,大夫人已经搞定了一切。
“清浅,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家里还有一堆杂物等着我做呢!”大夫人见到容清浅,就提出要离开。
完全忘了前一刻还装模作样说着要不要给容清浅煮饭吃。
“好,大伯母慢走。”容清浅说完,继续低头忙着手头上的活。
直到大夫人身影消失后,容清浅抬起头,看着桌上明显已被动过的印章,轻轻的勾起唇角。
凤瑾夜也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向容清浅,“城门和码头,都安排好了?”
“嗯,我让安宴去了城门,让魏和煦去了码头,不过我提醒他们,先别打草惊蛇。”
凤瑾夜扯出一抹笑,“现在,是否就等着看戏了?”
“走,先跟着我大伯母看热闹去!”
说罢,两人往外走去,跟上了大夫人的脚步。
大夫人出了都尉府没多久,便在一家面馆门口停下,往周围两边看了眼后,小心翼翼的进了面馆。
进了面馆后,大夫人将两张字据,悄悄的递给了正在吃面的两个男子。
尔后,又立即出了面馆。
得到字据的两名男子,立即付了钱,起身离去。
出了面馆,两人压低声音,“既然已得到了字据,可以让货提前进城了,不必再等五日。”
另一人点头。
尔后,两人各自去往城门以及码头的方向。
容清浅听着,见原本五日后才到的货要提前进城了,挑了挑眉,暗叹那正好,不必浪费时间了。
凤瑾夜让竹笙和灵境去码头守着,自己则和容清浅一起去了城门口。
走了一会儿,接近城门口时,凤瑾夜忽的伸手揽住了容清浅的腰,脚尖一点,飞离了地面。
轻功……
感知到了传说中的轻功,容清浅看着脚下的星星点点,心底渗出一丝奇妙的感觉。
果真是一种奇妙的功夫。
很快,凤瑾夜带着容清浅,在城楼上落脚。
两人待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望着城外的动向。
一直待到后半夜,容清浅已经从原先的站着,变为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
“这些银器,今夜到底能不能来?”容清浅打了个哈欠。
这一天来回折腾,这会儿她已经困的不行了。
凤瑾夜靠着城墙,身姿闲逸,看着容清浅这幅样子,眉梢挑起,“本王不敢相信,你这幅样子,还能得一个第一美人的称号。”
“没办法,谁让这些百姓眼光好呢,我也不想要这种称号的。”容清浅叹了口气,仿佛真的很无奈。
凤瑾夜轻笑一声,“哪日若再评一个厚脸皮的称号,本王相信你也能拿第一的。”
“……”容清浅又被堵的无言。
“什么人!干什么的!”城楼底下,忽然传来了说话声。
容清浅立即坐了起来,往楼下看去。
只见不知何时,城楼底下忽然多了十几辆推车,推车上面装满了一袋又一袋的东西。
“几位官爷,小人是做生意的,运了一些瓷器。”为首一人赔上笑脸,接着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张字据。
“瞧,运送这些瓷器,是得过指挥使大人批准过的。”
守城的官兵一看,见是锦衣卫那边的人,便也没说什么,抬起手,“开城门。”
城门缓缓打开,十几辆推车慢慢的进了城。
凤瑾夜和容清浅跟上了这个车队,果然同他们所想,这些车队,进入了一个金器铺子的后院。
容清浅原本狐疑这个金器铺子能不能有那么大地方容下这些车队,凤瑾夜用轻功带她上了屋顶后,她才惊讶的发现,这金器铺子,竟然还有地下密道。
这些个银器一一被送往地下密道后,密道大门用机关关闭后,这些银器仿若从来没出现过。
容清浅暗叹,果然是要做大买卖的,准备的就是充分。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凤瑾夜问她。
容清浅勾唇,“先让他们好好忙活镀金一事吧,等这批东西镀金完后,我再来个瓮中捉鳖。”
“好。”凤瑾夜嘴角扯出一抹清然的笑意。
“到时候,再封大夫人一个举报有功,三好百姓的称号。”容清浅抱着双臂,心内已将这密道的机关,暗暗记下。
这一回,轮到凤瑾夜疑惑了,“三好百姓是什么名头?”
……
两人折腾到快天亮,容清浅决定先回府好好睡一觉。
悄悄潜入宁心院时,忽然犯了难。
她的宁心院,虽然是嫡女的住处,但只有三间屋子。
一间是她的卧房,一间是妙春妙兰的卧房,另一间则是柴房……
凤瑾夜来了,怎么也不能睡柴房吧。
那岂不是要睡她的卧房了?
想了想,容清浅想起隔壁兰花苑里,还有一间空余的小厢房,刚想开口提议自己去睡厢房,一旁元月及时开了口,“殿下,容国公昨日说,以后隔壁兰花苑的厢房,就让我们属下三个去住。”
“……”容清浅嘴角抽搐。
难道凤瑾夜只能住她的卧房了吗?
元月似乎是注意到了容清浅的表情,抿唇忍者笑意,朝旁边的灵境和竹笙挥手,三人刹那间消失在了宁心院里。
这意思,太过明显。
“瑾王殿下,您先请进……”容清浅狗腿的请凤瑾夜进屋。
凤瑾夜似笑非笑,进了容清浅的卧房。
一进屋,一股淡淡的熏香味传来。
凤瑾夜看了眼容清浅的卧房,不算很大,却很是精致,尤其是这无名的熏香,闻着很是舒服。
“你睡床榻吧,我睡地上。”容清浅从衣柜里抱出一条被子,铺在了地上。
“好。”凤瑾夜一口同意。
容清浅眉心抽了抽,心内低骂一声,靠,竟然就这么一口答应了。
正常的画风难道不该是: 不用了,你是女孩子,本王睡地上吧。
啧,这凤瑾夜果然是个黑心肠的人。
“前主子,枕头边是我的小窝,我和你睡。”犬犬跳到了床榻上,找到了自己睡的小窝,趴着躺了下来。
见犬犬这个小家伙又反骨了,容清浅走到桌边,一口吹灭了桌上的烛火,随后在地上躺了下来。
许是真的困了,刚躺下没多久,便睡了过去,连骂凤瑾夜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容清浅睡着后,犬犬用爪子挠了挠脑袋,凑近凤瑾夜一些,“前主子,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把真相,都告诉给容容啊?”
“再等等吧。”凤瑾夜叹了口气,语气内尽是掩盖不住的深意。
“这么多年,你对外宣称喜好周游四海,实则一直在秘密的寻找容容,如今找到了容容,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