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所有人都知道凤瑾夜和容清浅关系不一般,眼下给容清浅讨要一个说法, 也是合情合理。

明太后忧心君诗画的安危,不等君非翎开口,率先出声,“来人,先将慕之瑶,押送刑部大牢,等事情查明后,再做定夺!”

话一落,外面跑进一群侍卫,准备押送慕之瑶离开。

“太后娘娘,我冤枉啊,这件事情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是冤枉的!”慕之瑶激动的朝着明太后大喊。

她堂堂慕国公府千金,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

“拉下去!”明太后怒喝一声。

那些侍卫听令,先将慕之瑶带了出去。

慕之瑶被带走后,明太后走近凤瑾夜一步,语露歉意,“这件事情,哀家知道是诗画做的不对,但这孩子也已受了惩罚,相信以后也不会再如此糊涂了。”

“还有容小姐,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明太后瞥了眼容清浅,心底对容清浅的讨厌,又深了一层。

这凤瑾夜明明是诗画看中的男人,怎么偏巧又被这容清浅给勾了去。

还有她的皇儿……

这个容清浅,红颜祸水,怕是不能留到日后了啊……

凤瑾夜面露淡笑,眸色幽深,令人猜不透他此时的想法,过了一会儿,他偏眸往容清浅看去。

“公主全身伤疤,本王与公主,男女授受不亲,不如你来当本王助手,由你来给公主祛疤疗伤,如何?”

容清浅闻言,挑起眉梢,故作迟疑一下,看向君非翎与明太后,“这……”

“就这么决定吧。”君非翎应下这话。

一旁,明太后见凤瑾夜这么说了,也不好拒绝,毕竟给君诗画疗伤要紧,于是只好点头同意。

这在外人看来,容清浅这个行为,太大义了,可谓是以德报怨啊!

公主费了心思要害她,结果自食恶果,没想到容清浅还愿意帮助其疗伤祛疤,真是难得的一个好姑娘啊。

……

出了公主殿,容清浅吩咐一名锦衣卫先将容露儿送回容国公府。

随后,回身看向了凤瑾夜,“你今日,怎么不在枫树林里?”

“你来宫里参加赏花会,必定讨不到好。”凤瑾夜睨了她一眼,闲步往前走去。

“这么说来,你是特意留在这宫里,等着来帮我忙的?”容清浅想到这茬,顿觉得凤瑾夜可真够意思。

凤瑾夜轻笑一声,“本王不过是来替你打个幌子罢了,那小小的祛疤术,何需本王出手。”

话落,凤瑾夜又补充一句,“只不过,没想到你可真够黑心的,把人毒成这样。”

“不疼就不长记性,何况我要真是黑心,就直接让她这一辈子都留满身的疤了,何必再给她祛疤。”容清浅抱着双臂,哼唧一声。

“这么说来,你心地实在善良的紧。”

“那是!”

赏花会折腾了一天,容清浅都没吃上东西,临走前,邀请了凤瑾夜一同用晚膳。

两人出了宫,找了一家酒楼。

饭菜上齐后,容清浅率先拿筷子吃了起来,凤瑾夜并未动筷子,只是这么静看着容清浅。

容清浅吃了一会儿,才发现凤瑾夜一直没吃,“你看着我做什么?”

“上次让你考虑的问题,考虑的如何了?”

“……”容清浅喝茶的动作止住。

那个问题……

她几乎忘记的差不多了。

“殿下,郡主方才飞鸽传书,传来了信函。”元月走了进来,递给凤瑾夜一封信函。

凤瑾夜接过,扫了眼里面的内容后,脸色不太好看。

“怎么了?”容清浅问。

“本王的母妃病重,本王要先回苍楚国了。”凤瑾夜收起信函,看了一眼容清浅。

回苍楚国?

容清浅听到这个消息,莫名觉得心里一空。

凤瑾夜要回苍楚国了,那以后应该很难再见到一面吧。

这段时间,凤瑾夜可帮了她不少的忙,算是她在这异世之中,遇到的第一个能够交心的知己。

凤瑾夜看着容清浅面上一闪而过的落寞,眼内笑意渐浓,“本王不过是回去探亲一趟而已,你不必如此难过。”

“你说什么,谁难过了!”容清浅一口否定,耳垂有些火烧似的发烫。

“你还欠本王好几个人情没还,本王不会这么便宜你的。”凤瑾夜戏谑出声。

容清浅这下子,不仅耳根子红了,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

回到国公府时,夜已深。

容清浅沐浴完毕后,一头栽倒在了床榻上,今日一天,可谓身心疲惫。

明明很困,容清浅此时却不想睡去,抬起手腕,眼巴巴的看着手腕上的红绳,在烛光照耀下,映现了另一层光泽。

“犬犬,雪澜山庄,那是什么地方?”躺着无聊,容清浅问起了犬犬。

“那是我前主子,年少拜师的地方。”犬犬窝在容清浅的被子里,打了个哈欠。

拜师?

容清浅蹙眉,准备要继续问犬犬时,转念想起凤瑾夜曾说过,带她去了雪澜山庄后,就助她打通内力。

兴许,这雪澜山庄里面,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到她吧。

“容容,你怎么不问下去了?”犬犬还在等着容清浅的问题,抬起眼皮,却见容清浅一副了然的样子。

“不问了,你睡吧。”容清浅摸了摸犬犬的脑袋。

犬犬‘啊呜’一声,闭眼睡去。

翌日清早,容清浅在出门的时候,恰好遇上了早朝回来的容国公。

容国公见到了容清浅,顺势让她先坐会儿,和她说几句话。

“昨日的事情,你折腾出来的动静不小,那慕小丫头都被你弄进天牢里了,接下来,你的麻烦怕是不少了。”容国公叹了口气,真是树大招风啊。

“就算没有昨天的事情,我的麻烦还少么?”容清浅笑了笑,自她来了这里后,她可从没安生过。

容国公听闻,看着容清浅,“那个慕小丫头,教训过了,你就让皇上放她出来!你要记住,慕庭康那人,武功深不可测,你莫要与他正面冲撞上。”

“深不可测?这么厉害?”容清浅挑眉。

“自然,当初先帝在世时,朝中只有我一人精通玄术,后慕庭康半路杀出崛起,先帝为了平复我们容家与慕家,才各封国公,持平两家。”容国公道。

容清浅听闻,捕捉到了话里一个重要的信息,“爷爷精通玄术,慕国公也精通玄术?”

“不错。”容国公点头,又道,“所以,如今没有半分内力的你,千万不要以卵击石,去明着得罪慕庭康。”

“此人,隐藏的很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