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浅本想带凤瑾夜去酒楼用膳,但凤瑾夜,却提议去枫树林。

至此,容清浅倒也没多大意见,欣然同意凤瑾夜的提议,第二次去了枫树林。

踏入枫树林后,凤瑾夜往身旁跟着的一名部下开口,“灵境,去准备一些吃的。”

“是,殿下。”叫灵境的部下说完,撩起袖子,往其中一间小屋走去。

“他会做饭?”容清浅有些诧异,她记得,当时弄坏凤瑾夜折扇时,这个叫灵境的,还是另一个叫元月的,这两人还和她交过手。

凤瑾夜微微点头,“嗯,他厨艺不错。”

说完,又悠悠的补充一句,“毒术也不错。”

“……”容清浅嘴角有些抽搐,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不过凤瑾夜身边有这些人,倒也不是很奇怪。

等灵境做饭的过程中,容清浅问凤瑾夜,“你上次说让我跟你去的那个雪澜山庄,什么时候动身?”

“原本想过两日就带你去,可你近日似乎麻烦缠身,还是先过段时间再说。”凤瑾夜说完,给容清浅倒了杯水。

容清浅拿起茶杯,一口茶水下肚,味道酸酸甜甜的,还带着一股清香。

“你在这秦云国,看来得罪了不少人。”凤瑾夜嘴角染上一抹笑意。

闻言,容清浅亦是笑了笑,“都是莫名其妙得罪上的。”

“嗯,锦衣卫指挥使这个身份,注定不会让你有安稳日子过的。”凤瑾夜清淡开口。

“前主子,你又在吓容容了!”犬犬适时跳了出来,坐在凤瑾夜的腿上,哼唧一声。

凤瑾夜把它抱起,放到面前的桌子上,“你这声前主子,本王听的很是刺耳。”

“不管,谁让你把我送给容容了。”犬犬在桌子上翻了个滚,跳到了容清浅的面前。

“容容,我告诉你哦……”犬犬拉长尾音,“昨日我前主子进宫的时候,碰见了皇上的妹妹,诗画公主,这公主一见我家主子,连路都走不动了。”

容清浅挑眉,“然后呢?”

“估摸着,这会儿在筹划怎么嫁给我前主子呢!”犬犬道。

“那不是挺好的,两国联姻,美好又和谐。”容清浅撑着下巴,打趣的道。

犬犬听闻,张大嘴,气呼呼的露出一排尖利的牙齿,“不好,那个公主就是个花痴,配不上我前主子。”

“犬犬,你再多说一个字,本王就让灵境把你煮了。”一道凉飕飕的声音从犬犬背后响起。

“啊呜……”犬犬哀嚎一声,默默的钻进了容清浅的衣袖里。

容清浅抬眼,再看向凤瑾夜时,眼内多了一抹戏谑。

“说起来,瑾王殿下也到了娶妻的年纪,为何到现在都没娶上一妻一妾?”容清浅闲着无聊,跟着八卦一下。

“你也想被煮?”凤瑾夜抬起眼皮,眉梢微微一挑。

容清浅撇嘴,就当自己从来没说过这话。

灵境很快就端了几个菜出来,放到桌上时,扑面而来的香气,让容清浅顿觉得饥肠辘辘。

真没想到,灵境那么一个大男人,做菜竟然这么厉害。

吃饭的时候,容清浅都没怎么和凤瑾夜说话,经过今日一事,心底对凤瑾夜也改观不少。

至少除去那日的咒术以外,凤瑾夜对她还不错……

只是这不错的原因,容清浅至今费解。

……

回到容国公府时,大厅内有不少人在那,气氛压抑,一片低迷。

此时的大厅内,容国公一人坐在主位,余下的大房,二房,三房的人均都到齐。

容清浅进门后,容国公指了指底下一个空位,示意她先坐下。

入座后,容国公沉着一张脸,不悦的出声,“府中如今乌烟瘴气的,今日定要好好整顿一番了。”

“老大,所有事情皆是你们大房惹出来的,你说说看,要怎么处理?”容国公看向容华初。

容华初吸了口气,看了眼坐在身旁的大夫人和容柔佳,心底憋屈至极,起身在容国公面前跪了下来,“父亲,是华初管教不力,教出了这等蛇蝎心肠的妻子和女儿。”

“因此华初决定,休妻!”

“什么?老爷,你要休了我?”大夫人立即弹坐了起来,满脸不可置信。

随后,立即哭喊了起来,“老爷,我知错了,佳儿和麟儿都那么大了,你念在我辛苦养育他们的份上,就收回休书吧!”

“哼,你这个沉不住气的东西!让外人平白看了我们容府那么多笑话,又让父亲丢了颜面,我怎还容得下你!”容华初语气恼怒。

“好,休妻。”容国公应下这话,转眼又看向了一旁瑟瑟发抖的容柔佳,“柔佳作为府中长女,未做好长姐表率,也该罚!”

容华初点点头,“该罚,该罚……”

“既然柔佳心性不稳,那便罚去霜舟城的云心庙,思过三年。这三年里,不准踏出云心庙半步!”容国公道。

“不要啊,爷爷!我已经到了出阁年纪了,三年后我就二十岁了,我还怎么嫁人呀!”容柔佳跪了下来,眼泪不停的往下落。

容国公见此,丝毫不为所动,“你这条命留下,就是对你最大的恩赐了!”

说完,站起身来,往余下的人,一一扫了一眼,“往后的日子,谁若敢在府里兴风作浪,我老头子亲自要了他的命!”

容国公离开后,大夫人和容柔佳的哭声更为响亮。

一旁,二房三房的人,面面相觑,一个字也没说。

容清浅的视线掠过三房时,不经意间捕捉到了三房夫人眼内的一抹嘲讽与不屑,但转瞬即逝,容清浅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啊啊啊!容清浅,都是你害得我!我一定不会让你逍遥的!”容柔佳忽然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瞪大着眼,伸手指着容清浅。

容清浅只凉凉的扫了她一眼,懒得理会她,抬步往后园走去。

见容清浅走了,余下的二房,三房也不多留,纷纷离去。

容华初看着这对母女,心里同样不是滋味,但为了自己后半生的日子,他不得不弃了她们,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娘,你别哭,我还有办法……”容柔佳看着坐在地上哭泣的大夫人,伸手扶住大夫人的肩膀。

大夫人抬起头,看向容柔佳,“佳儿,你说什么?”

“礼部侍郎的儿子不是想娶我么?那我就顺了他的意,到时候我与林逸然的婚约定下,爷爷定不能让我再去云心庙了!”

“等我成了礼部侍郎的儿媳,还怕没机会反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