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节
曹的大军,第二天便到了。
张锋也早早派出探子,可惜无论江夏还是江东,都封锁得很严,江面上更是巡逻的船只四处游弋,根本不给毒刺的人传递消息的机会。
这种情况下,张锋只得等见了曹本人再接受进一步行动的命令。他原本的命令只是拿下襄阳而已。
不过不管怎么样,吕绮玲和孙尚香到了自己身边,还是让张锋心里开心不已,曹是什么用意,以后再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私下的告诉吕绮玲关于关羽曾经暗恋她的事,这位漂亮的妈妈将军一脸的惊讶:“你不是开玩笑吧?再说我又不喜欢红脸的,我喜欢小白脸!”
张锋动情的握住她仍如少女一般柔嫩滑腻的两手:“比如我?”
吕绮玲很肯定并且坚决的说:“不,只是你!”
感动……
蔡瑁见了张锋,还有一些当长辈的得瑟在里面,可见了曹的本人,那就是一纯孙子。明明比曹高了一头,却把腰弯得快断了似的,脸上的笑容象是涂了蜜。
曹对这个家伙的举动也很不喜欢,但是他毕竟有功,不能寒了所有投降人的心,表面上还是极力做出一付“你有大功”的微笑样子。
可是非常了解曹心里的身边众人却是心知肚明,因此也没给他好脸色。
倒是郭嘉一见了张锋,挤眉弄眼的象是在搞同性恋。
司马懿也来了,虽然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太过于殷勤,可是从他眼中张锋看出了浓浓的感激。
贾诩没来,夏候惇没来,一个守许昌,一个守邺城。
曹仁养伤,也没来。
几乎所有的大将和重要谋士全来了。一个不落,原因当然很简单,拿下荆州,再拿下江东,那么除了那个几乎不用考虑的刘季玉,马上就要统一了。
所有人见了张锋都是一脸的凝重加上暗自压抑的兴奋。
如果那一天真的来到,那么每个人的名字都将被载入史册,名垂青史。
为将、为相,不管文官武官,不为权,不为权,不为美女,还能有几个不为名的?几乎一个都没有。
文天祥都说:“留取丹心照汗青。”
英雄都这样说了,更何况普通人?尽管这句话现在只有张锋一个人听过。
曹望着迎上来的张锋,气势上竟然不比这个高自己几乎两个头的大将军所慑,微笑道:“想不到知机居然可以轻易竞全功。”
张锋苦笑,现在最不敢做的事就是居功了。
身为大将军,升无可升,再升,难道去坐曹的位置?
“锋愧不敢当,走了刘备,徐庶,只有关羽首级在此。”
曹至今都是不敢相信的样子,“想不到关羽勇猛不下吕奉先,却落了个身首异处。”
很得意的拍了拍张锋的肩膀,踮着脚的样子很滑稽,却没一人敢笑:“那知机与刘玄德,不是成了生死仇敌?原本同窗挚友,却反目如此,真是叫人嗟呀不已。”
张锋就不相信他心里不开心?
“忠义向来不能两全,须舍而得之。”张锋平静的说道。
这让曹很满意。
张锋凑近了说道:“那个……岳父……多谢将小婿的两位……”
还没说完,曹摇了摇头,止住了他的话。看看四下没人听得见他们说话这才说道:“不是因为葳儿,我也不会做得这么明显。你知道吗?上次出使武威的事,露馅啦……”
张锋大惊,曹说的是因为打袁绍时,张锋曾经拒绝了袁绍之婿高干的两名美女,结果被误会成不放过高干,结果导致其复叛的事。结果张锋再次出使马腾时,以身作则,集体与马腾献上的丰满羌女发生了一些五千年来男人一直喜爱的那种运动。甚至曹明令,除非身体有恙,不得拒绝!这简直就是拿着政府的红头文件,公然玩女人的特权!
结果不小心流到了曹葳的耳朵里,虽然她一直表现得温婉而又有礼,可怎么也是一个女人,谁愿意自己的男人跑出去玩些野女人?于是雌威大发,带着曹的孙儿就找上门去闹,弄得堂堂的魏王也头疼不已。
加上曹一向疼爱的卞夫人也说曹的不是,这让曹没了办法,只得让吕绮玲和孙尚香跟来,名是助战,实为监督。
都说江南女子如水,万一张锋又弄了盆水回来,那家里岂不是翻了天了?
再说张锋虽然好色,却对家里的女人有情有义,孙尚香和吕绮玲一起上阵侍候他,不信他还有能力找些花花草草。
“知我者葳儿也!”张锋感叹道。就不知道武威的事发后,他回到家里要不要跪主板?
不管荆州百姓愿不愿意,也被蔡瑁组织起来,数千人候着曹进城,满是焚香鲜花,表现上看起来多感恩戴德似的。
直到进了太守府,这才安静下来。夏候称和悲剧哥两人一左一右,拱卫着曹。投降的荆州人马站右,随曹而来的站左,泾渭分明。
“刘表现在何处?”曹坐下劈头就问这事,蔡瑁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回魏王话,正在请大夫相治,估计不日即可痊愈。”
以刘表的年纪,一下子痊愈是不可能的,多半可以下地走动而已。
曹点点头,又看着蒯家两兄弟,笑道:“孤不喜得荆州,喜得二位矣。”
到了王粲,曹又摇头叹道:“仲宣之事,知机已应付于我。如此大才,刘表小儿相真是有眼无珠。若我还有女儿,定嫁于仲宣!”
王粲虽然是位义士,估计也懂得“士为知己者死”。刘表当年要招他为婿后来却反悔的事,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耻辱。而今,从曹这里得到最大的尊重,还等什么?
“罪人王粲,深荷魏王知遇之恩,愿为主公肝脑涂地!”
在遥远的海边,有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正在水里游泳。
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水性已经相当好,作为一个将门出身的少爷,能吃得这样的苦真是难得。
海水不比淡水,每呛一口水,都是苦得发涩。而少年能坚持一直在海中与翻滚的海水搏斗,不得不说心性相当坚韧。
他就是张锋送给王成培训的张兢。
他起初也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沙场征战一生,却把他送来这里,交给一个陌生人培养。
可是父亲告诉他,虽然他的官越坐越大,眼红的人却越来越多,可是在他得宠之前,这些人是看不出来有恶意的。
但如果有一天,父亲如果倒下了,那么家里的一切都要靠他这个长子来支撑。
而在陆地上,张家的权势再大,也比不上一个姓曹的老头子。
只有在海上,张家或许可以逃得大难。
在那之前,必须有一个张家可以信任的人,知海,懂海。
于是自己就来到了这海边,学习那位王成教给自己的一切知识。
小小年纪,他就可以在海上驾舟,能看得懂风向,海流,知道怎么找淡水,如何在没有食物的海上生存。
可是父亲说这还不够。
他必须学会怎么控船只,学会怎么指挥一支船队出航。
少年也正在努力着。
远远的,一个穿着藤甲的士兵大喊道:“小少爷,大将军有信到,还来了两位亲眷!”
亲眷?
莫不是娘亲来了?好久没见到亲人了,这让小张兢的心里一阵激动。
光着上身,小张兢就湿得一条裤衩飞奔,见到了那两个亲眷。
一个中年人,一个黄毛黑皮肤的半大丫头。
“你们是什么人?”
“在下姓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