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画面就如同梦幻一般,让许枫莫名其妙的从结界回到了原处。
这时,有几个身披黑衣的人走了过来,许枫在模糊的意识下,只认出了其中的一人,说道,
“张海,你······你这个家伙总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可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许枫的眼前顿时变得昏天黑地,仿佛随时都能倒下。
他不知为何,自己明明是身陷敌营里,而且如今,身边到处都是自己从前想要对付的敌人,可偏偏此刻,他却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张海带领着身后的几人,快步来到许枫的身前,并让大家帮他把苏若琳扶下来。
“许枫,难道你们在隧道里遇袭了?”张海见他们二人如此狼狈不堪,眉头紧皱的问道。
“这······这还不明显吗,”许枫极度虚弱的回答道。
“真想不到,他们已经把我们摸得这么清楚,连我们的逃走路线都考虑进去,这次多亏了有你在,不然的话,以若琳的战斗能力,恐怕会很难脱身,虽然你不是我们的同伴,但却愿意豁出性命救她,我张海算是欠你一个大人情了,”张海这时感激道。
“客套话就不用说那么多了,我只是······看不惯他们的冷血······”
话音一落,许枫脑袋一蒙,倒在了张海的身上。
“快把他们两个都带上车吧,既然其他人都到齐了,走!”
一声令下,张海和身后的同伴都坐上了货车,驾车离开了。
······
不知睡了多久,许枫在噩梦中被惊醒了,嘴里还在不停的念着,
“三天!”
“三天快到了!”
“欣怡,你千万不要出事!”
“快没时间了!”
“真的快没时间了!”
醒来时,他才发现原来只是个噩梦,,于是快速坐起身,朝四周望了望。
这里是一个小房间,只有三平米不到,相当狭小,不过却正好能放下一张单人床,许枫这时正坐在床上。
“这里到底是······”
许枫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他在回想当初自己晕倒前所发生的一切。
然而就在此时,房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人,愣是把许枫吓一跳。
“喂,你谁啊,干嘛不敲门,你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的吗?”许枫按压着晕沉的脑袋,训斥道。
“敲门?”那人扭头看了看门框,这门早就坏到只剩下一小块,而且刚才许枫也没有把门关上,干嘛还要敲门。
当许枫也注意到这一点时,便不再纠结这件事。
不过,他再仔细看了看进来的人,原来是张海。方才由于环境非常昏暗,许枫只能看见了一个模糊的黑影,所以也没想那么多。
“许枫,你终于醒了,”张海来到床边,安慰道。
“张海,为什么我从暗道里出来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踏入一个结界陷阱?我之前只在兰诚那里见识过,”许枫还以为是敌人在守株待兔,一直很在意此事,于是问道。
“这你也许就不知道了,你以为擅长结界的精神师,只有兰诚一人吗?那你就错了,兰诚确实厉害,但是在我们的阵营里,同样也有擅长结界的天才精神师。”张海笑道。
“对了,苏若琳呢,她怎么样了,她醒过来了吗?”许枫一想起她的名字,又急忙问道。
“她······倒是醒了,不过······她现在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因为她姐姐一直都不见回来,”张海无奈的闭上了双眼,叹了口气,说道。
“那我们现在在哪儿?”许枫担心的问道。
“你放心,我们此刻正处在一所医院的地下五层,”张海说道。
“医院?那岂不是不能久留,因为敌人恐怕也会想到我们有伤员,急需救治,一定会选择类似医院这种地方,我们这不是在自投罗网吗,”许枫推测道。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这里曾经被他们检查过很多次,对于这种地方,他们是不会太在意的,所谓最危险的地方,自然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更何况,这里还是地下五层,敌人想要探测到这里,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幸亏这次夏宇涛提前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把大部分精神师统统提前转移,不然的话,依照之前的状况,我们一定会损失惨重的,你可知,当时包围废旧工厂的敌人有多少吗?”张海反问道。
许枫这时疑惑的摇了摇头。
“三百人!真没想到,他们居然出动了三百人,”张海沉重的说道。
“慢着慢着,我到现在都都还不清楚,你们口中所指的‘他们’,究竟是谁?还有,你们不是反叛者吗?难道你们又招惹上了另一帮不该惹的强大组织,”许枫好奇的问道。
“反叛者?还真是一个难听的词,那你可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被人说成这样吗?”张海笑问道。
“这个我当然知道,你们在六十多年前,带领了一众反叛精神师,大举进攻心宁家族,意图夺取神位,结果落败。”
许枫振振有词的说道,且不说这里面到底是不是还存在其他原因,就凭夏宇涛擅自聚集反叛精神师,这已经是严重触犯了神律,早就应该接受制裁了。
“没错,我从不否认这一点。”
这时,夏宇涛也走了进来,身上依旧披着一件单薄的白边黑袍,继续说道,
“许枫,我只问你一句,如果我跟你说,你知道了这里面的秘密后,会给你带来极大的危险,你还会想知道吗?”
“如果这件事关乎叶欣怡的安危,我就算是死也会守护她的,”许枫的言外之意,即是自己的安危早就不重要了,他只希望叶欣怡平安无事。
“既然这是你的决定,那我就告诉你,早在很久以前,至今应该也有一百年的时间了,在人类世界里,曾经存在一个名为“净化”组织,这个组织底下,全都是些疯子狂人。
他们并不是心理和意识上出现了某种病患,而是他们对待人命的态度,只能用丧心病狂来形容。”
······